“没事,你先去吧。”
林岁岁让流霜放心,示意她快去快回。
“多谢将军。”
出于礼仪,林岁岁还是和乔正弘道了谢,只不过还没等她下床行礼,男人已经一手将她的手腕攥住。
“别乱动,等大夫。”
林岁岁扶着床栏,她身上有泥土,不想弄脏床褥。
乔正弘站在那就已经给了林岁岁很大的压力,可刚才的眩晕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光是撑着身体已经耗费了她不少力气。
此时的林岁岁只能祈祷流霜赶快回来,她有些坚持不住了。
乔正弘从军多年,除了身高体壮,他的耳力和视力惊人,加上他一直注意着这个弟媳,所以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
男人在军营中面对的都是一群糙汉,只有强悍的的实力才能震慑他们,说话做事都是强硬的。
加上他和女子几乎没有什么接触,所以语气自然没有读书人弟弟的温和。
林岁岁本就虚弱,又被乔正弘这一声吓得手一颤抖,扶着床栏的手顿时没了力气。
就连这时林岁岁想的都还是不要弄脏床褥。
身体倾倒前,她下意识远离床。
乔正弘不明白怎么一个人的身子能弱成这个样子,光是坐着都能跌倒。
再一次落进丈夫兄长的怀里,林岁岁脸颊潮红,连眼神都不敢再向他看一眼。
“要做什么?”
乔正弘很少会对同一个人询问两遍问题,但眼前这个弟媳实在是太弱了,让乔正弘怀疑要是自己再不帮她,她可能就会哭了。
乔正弘的语气就像他的气势一样逼人,他抱着林岁岁往外走。
本就有苦难言的林岁岁立刻抓住男人的臂膀,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不要,不能出去。”
即使他们什么都没做,但这副样子被人看见,林岁岁不敢想象外面会怎么说。
“我只是想要拿件衣服换上。”
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还带着一丝哭音。
酥酥麻麻的感觉又传遍乔正弘的身体,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一碰上这个女人的身体,他的心脏总是有些胀胀的感觉。
“在哪?”
林岁岁指了指屏风不远处的衣箱。
乔正弘也不多话,抱着人便走。
等林岁岁回到床边,眼看乔正弘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林岁岁压住心中地羞耻感开口:
“乔将军,您能否先去门外,容我换身衣服。”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就是太小了,要不是乔正弘耳力好,真不一定能听清。
乔正弘没有偷看的想法,在将林岁岁重新送回床边的时候,他就已经背对着她了。
可林岁岁的再次要求让乔正弘觉得莫名其妙。
“我不会偷看。”
他来这里就是接林岁岁回家的,既然看见了人,就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乔正弘不像他的弟弟自小便养在国公府,他五岁便跟着乔父去了边疆,除了兵法谋略,那些四书五经他看过一遍就扔了。
如果他真想看,林岁岁也阻止不了他。
不过,他所想的和林岁岁在意不一样。
看着男人还没有动身的意思,林岁岁咬着唇瓣,眼中凝聚的水雾已经快要化为实质。
细细簌簌的衣服摩擦声从背后响起。
乔正弘此刻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跳动着,他拧紧眉头,这种感觉,他不是很喜欢。
唯一庆幸的便是林岁岁弄脏的只有外衣,她放下床帏慢吞吞的脱下外衣,雪白的肤色即使在昏暗的床帏中依旧亮得发光。
她的身体一如水乡中人的精巧,但身段却发育得极好,藕白色的宽松里衣都遮不住胸前的鼓鼓囊囊。
流霜回来的时候,林岁岁已经换好衣服,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床帏依旧是紧闭的。
按理说,乔正弘算是她半个长辈,还是将军,林岁岁不该一人躲在床间对人不闻不问,但想到刚才的事情,林岁岁心中还是有些怨气的。
女医在看见门外守着的人时便有些惊讶,等看见屋中站着的男人后心中更是一惊。
她学医多年,光是低头从男人身边走过,都能嗅到男人身上的血腥之气。
她敢肯定,这个男人一个月之内杀过人。
而且,不止一个。
这男人什么来头,怎么能这般毫无顾忌地站在一个女子的房中。
“你去医房那边,让小童将我放在药库最上方的那份药拿出来煎了。”
流霜匆匆回来,又急忙出去。
林岁岁喜静,贴身的丫鬟只留了她一个,剩下三个小丫鬟林岁岁想着过几日自己便要离开,索性让妈妈们重新分配了。
没想到临行前出了这事,把流霜忙得不可开交。
女医给林岁岁把了脉,发现只是气血有些亏损后,放下了心。
“小姐,午间厨房送来的吃食您不能再分毫不动了。”女医年纪和林父差不多,也算是看着林岁岁长大的,说话也不是太在意分寸,“您身子虚得很,再挑食的话,光喝药也弥补不了身体的亏损。”
要是平时,林岁岁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