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久久未语,男人神色变了又变,“这个很难回答?是或否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考虑这么久?”
阿雁不想在此时惹他气性,笑道:“我都叫你问懵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呢?”
她软着身子与他贴得更近,俏皮地朝他眨眼:“这位郎君,是家中妻子不够香,还是夜市不好逛啊,突然这么深刻。”
顾行之其人,是真的很吃这一套的。他环顾四下,见无人注意他俩。
顺势捏了把她腰侧的软肉,低声道:“走累没有,累了我去开间
房,咱们歇一歇。”
这话暗
示意味十足,甚至男人的大掌还扶在腰处,细细摩挲。
此时街上行人渐少,慢慢冷清。热闹一旦消退,这便没什么好逛的了,夫妻难得相聚,不想这些,天理难容。
更兼此时她别有用心,便十分温顺,低声回应:“好,听你的。”
男人方才怨气弥尽,神色间难掩欣喜,一把将她揽得更紧。指着前面的吉祥客栈道:“这家近,就这家。”
阿雁啐了一口,“禽
兽,这点时间都不能等。”
“我为何要等?”语气理所当然,还有一种你这个问题就很无趣的意味。
前者噎住,干脆闭嘴。
说近是真的近,走几步路的距离。二人进去,顾行之财大气粗地取了一片金叶子,轻放在账台上。
“要间上房。”
掌柜看着金叶子,眉开眼笑,“得嘞!”
拿了个册子勾勾画画,一会后,“大爷,天字一
号房,在二楼左手边第一间,这是钥匙,你拿好。”
顾行之接过来。
对方又道:“本店昼夜供应热水等一应沐浴用品,后厨破晓时升火,三餐另行计价,有需要随时唤我们。”
男人点点头,揽着人往二楼走。
阿雁全程没抬过头,像瑟缩着的鹌鹑。
待二人进了房,合了门,面都憋红了。
“害羞什么,这些开客栈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咱们正经夫妻,出门在外开个房,多正经的事。”他睥她一眼,意有所指:“让你弄得跟偷
情似的。”
屋子很大,上房大概相当于现代的什么至尊豪华大房一类那种。就是各个功能区基本都是独立区分的,里面的大件、摆件,样样看起来都价值不菲。
阿雁目光巡视领土一般,走了一圈。心说,这男人还真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她将没吃完的小吃什么的,一股脑放桌上,自己在屋里的床榻一则坐下。
此时听了男人话,眼皮都没抬,接着话尾:“哦,夫君喜欢这套的。”
抬眸时,人便像换了个人,情态格外娇媚不说,声音更像含化的糖一般。
“姐夫,咱们老是这样约,姐姐她不会生气吧。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奴家的姐姐这样好,可不敢叫她伤心。”
顾行之愣在原地。
好半晌见她偷笑得肩耸得实在累,又心疼又气,一巴拍在她的屁屁上。
“就你鬼灵精,你要真是我的什么小姨子,用得着偷?你们
感情这么好,就该直接纳了,让你们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说完,顿感哪里不对,去觑她的神色。
见并无二样,才略略放下心来。
好一会,阿雁状似笑够了,才回头道:“你怎么还不叫水沐浴,一身风尘,你不会就想这么过夜吧。”
行伍之人,三两日不洗澡再正常不过,有时是战事吃紧,有时是任务在身。
总之相舒坦洗个澡,肯定不是容易的事。
不过,今夜漫长,是和阿雁一起。他就摸着鼻子,去门口叫了热水。
阿雁也是快馊了。前面的湿衣是顾行之用内力硬生生烘干的。
旁的不说,免了一场风寒肯定有。
夫妻沐浴的情
趣,无外乎互相帮忙。阿雁在这些事上向来胆大心细,小行之扯旗从起来就没下去过。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都在用力。
等她玩尽兴了,才反客为主,没几下将人制住。
跟她咬耳朵。
“阿雁。”他叫。
被反制的人儿“……嗯、嗯……?”了两声。
“你腰好
软。”
他手指动了动。
“简直,爱
不
释手。”
这话出口的时候,阿雁脑子里嘭一下,今晚放那朵带着家纹的的烟花再度炸开。
男人又愣了愣,手指下意识又动动。
阿雁箍着他的脖子哭出声来,抽抽搭搭的,好不可怜。
他抽出手,要帮她抹泪,阿雁嫌弃道:“你手脏,滚开。”
顾行之哭笑不得,很认真洗了,替她拭泪。
见她渐渐又有了气力,抚了抚她
的背脊以示亲昵。
然后举着手,表情再正经不过,问:“阿雁很喜欢?”
后者的表情一秒龟裂。
“顾行之!脸呢?”
他指了指趴自己身上跟无尾熊似的人儿:“这呢。”
阿雁滑下来,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