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人影步速极快,是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后生,才有的稳健。路过二爷躺着的榻时还轻轻嗤了一声,足下不停,到了小梅的床榻处。
“嫌我来晚了?总得等四处的人都拴门了,才好过来,要是让人撞见了,咱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等下满足你,嗯——”
“哥哥说什么呢?”小梅身子往里挪了挪,“快上来,冷不冷?”
“不冷,一想到要见你,心都是热的!”男子说着,和衣钻进对方掀起的一角被褥里。伸手就将小梅揽了个满怀:“好梅儿,想我不想?”
小梅娇娇地往他怀里缩,明显的寒气将她剧烈动荡的心绪压下了一点:“想,哥哥,我特别想你,就算昨晚才见过,我也日日念着你。什么时候,咱俩才可以光明正大一块儿过日子?”
男子道:“快了,等你摸清他家银子的藏处,咋就把老的弄死,你再带着这个残废搬家,到了外面,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那老不死嘴紧得很,也很小心,每次拿银都避着我。”
“不急,再小心也老了,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你现在这日子不舒服吗,吃穿不缺,还有人服侍着,再忍忍。”
小梅不高兴听这话,撅着嘴发气:“忍忍忍,你就知道叫我忍,我一看到那老不死的就没心情,能舒服到哪去?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就是天天做活计,我也欢喜。”
她退开半个身子,瞪着他
控诉:“我看你就是不管死活,只想着那些银子。”
男子当即叫冤:“我不管你,你看看今日什么日子,除夕夜,怕你一个人孤独难受,我连屋都没回,什么团年都不想了,只想陪着你。我的好梅儿,这叫不管,什么才叫管?”
小梅这才醒起,今日已经是除夕了,听他这样说,心里很受用,甜甜的,双手攀到对方颈上,低声撒娇,“哥哥别恼我,我就是太想早点和你一起过日子,在这待得不舒服,才胡思乱想的。”
“我知道,咱们打小的情分。若不是那个老不死生了这个意外,再过两年,你续了身回来,我肯定要叫我娘去你家提亲的。”
说到这个小梅心无限委屈,又惶恐,悲悲戚戚地问:“哥哥,你真的不嫌我不是清白之身吗?”
“只要是你,怎么样的都无所谓。”
“我还是担心,你娘他们会同意咱俩的事吗?”
男子将小梅揽紧了一点:“所以咱们一定要拿到那些银,到时把银子往我爹娘跟前一摆,他们能把你供成菩萨,这点事也不会计较了。”
“嗯,只要能跟你一起,我怎么都可以。”
“好梅儿,你真好!”男子说罢,噙着她的小嘴吸了一口,啧 啧有声,感觉怀里的小女人软得面条一样。
他喘着大气凑到她耳边道:“索性你真怀个孩子,到时咱们拿了银,你又怀着孙,我娘还不得笑歪了嘴。”
小梅脸蛋红红的,讷
声道:“你也太孟浪了,那老不死的就在隔壁呢。”
榻上的二爷这时也嗯嗯啊啊发起性来,小梅吓了一跳,男子抱着她不为所动,“别怕,这个老不修也就只能叫唤叫唤,连根手指都动不了。至于那个隔离那个老不死的,我给你的药下了没有?”
“下了。”
“那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一会就是叫破天,她也听不到。”
小梅堪堪放了点心,“真希望这样的日子早点结束。”
男子的手摩挲着:“不急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受了这么大的罪,不折腾他们一番,再叫他们拿出点像样的东西出来,这口气怎么我咽不下去!”
“哥哥,你对我真好!我、、我、没看错你……”她说着这话,突觉得心口处短暂的轻痛,心尖儿跟着颤了下。
不由自主打了个战栗。
便仰面迎合上去。
男子埋着头寻她的小嘴儿,坏笑道:“梅儿就喜欢哥哥这样是不是?”
“喜、、喜、欢。”小梅一句话说得破碎,“想、、想给、哥哥、、生个孩、子。”
“那还等什么?”男子说着,抱紧小梅翻了个身,捉住她豆腐一样软的小手,搭在自己心口处:“听成了亲的兄弟说,在家日常衣裳着、除,都是由婆娘打理的,你要不要试试?”
语气里充满无以名状的暗|示。
小梅害羞得不敢去看他,低着头在他身上胡乱扒,男子哄道:“又不是没见过,害羞什么?”
一
边的二爷发出的动静愈大,奋力抗议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小梅瞥了一眼,有点扫兴。
男子见状大怒,跳下床来到二爷那个小榻边,左右瞧瞧也没什么用得上的,便扯他的两个袜子,团成一团,直接塞进了二爷嘴里。
二爷人动不了,黑暗中那双带着恨意的眼,瞪得眼珠子快爆出来。
屋内瞬时安静不少,隐隐能听到屋外落雪的声响。
男子解决了这边,不由分说又几步回到小梅的榻上,“这回不用管他了,咱们好咱们的。”
说罢,双手捧着小梅的脸,找着了小嘴儿就是一顿胡啃乱亲。
本来兴致已经下去的小梅,也慢慢有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