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详细的等他们自己同你说。现在,准备架药锅就是。”又道:“我已命人赶扎大帐,暂做他们这段时间的栖身地。你那个药, 可还够?要不要我再着人帮你押车。”
“那倒不用,对外就说上次还有不少,反正他们也见不着。”
“嗯 ,不用事必躬亲,琐事找人做吧。咱们还是安心过年。”
王雁丝点点头,听到大成父子俩没事就放心了。至于其它的,自己未了解情况,不方便置啄。
男人拉了她一把,想将人圈进怀里,气息打在颈子处,勾人一般痒得很,王雁丝恼道:“干什么?青天白日的。”
对方不管不顾,使力还是将人锢到怀里,埋头嗅她的发。再开口语气中尽然带着些幽怨,“两日没抱了,就一点不念我?”
“念念念,快放开我。”见人都没事,便想起了其它:“现下什么时辰了,年三十,要吃团年饭的,我得下楼去帮忙。”
“几个孩子呢,你还怕治不出一顿团年饭?”
王雁丝想想也是,不再推他,过了一会,她低声问:“这个团年饭,你跟我们一起吃吧,我让明德、明智去请你,以谢师的名目,别人应该不会说什么。”
难为她想得这样细致,还专门编了个名头好让他名正言顺过来。男人目光闪动,不忍她这样费心。
诓她道:“在山里的时候,他们仨诚意拳拳邀请我与你们一起过年,当时你阿兄也在
,我已经答应了。”
“啊……?那就好。”说话间,目光掠过一边摆在案上的一个瓮上,心思跳脱暗道,晕,差点把这事儿忘了。
又猝然将人推开。
对方一时不觉,两人还真分开了。
顾行之黑着一张脸,“你最好还有什么正经事非做不可?”
王雁丝讪笑:“真的是紧要事,我差点给忘了。”她凑上前,踮起脚,极自然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吃饭前,我叫几个小的去请你。”
男人大拇指拂过被她碰过的位置,挑眉:“就这?”
前者从善如流又撅起红唇闭眼凑过来,他眼下涌起大片暗流,大掌强势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将人往自己身前拉。
王雁丝倏然睁开双眸,里面藏着一丝惊吓,对方不待她反应,双唇覆下,将她要出口的惊呼尽数吞入腹中。
倾轧厮磨、辗转反恻,两人呼吸渐渐紊乱。男人惊异于自己的失控,他自诩早已不是什么不经人事的愣头青,甚至数年前二人躺一张榻上也没有这般急切过。
“阿雁。”男人唇间漏出两字。
“嗯?”到后面调子上扬,眼角泛起潮红。
回应她的,又是无尽搅弄。王雁丝脑里一片混沌,战栗使她几若站立不住,只得紧紧攀附着对方,从纠缠空隙间叫出一句:“顾……行之——”
尾音发颤,心尖也是颤的,至每一个神经末梢,都翻腾着酸软的热浪。男人手臂的力道愈紧,唇间的倾轧也愈加霸
道,惹出怀中人几许低声娇吟。
全然陌生的语调让她倏然清明了一些,“停……停……打住!”
王雁丝的抗拒让男人十分不满,满唇抵在她之上,不耐道:“做什么?”
她哆嗦着勉强稳住调子,“别、别了,我还得下楼去,现在到底什么时辰?”
“还早,他们都当你还睡着,没事的,团年饭晚些吃也不打紧。”
她轻喘了下,可算想起之前自己要干什么了,又推了对方一下:“快起来,差点给你带偏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顾行之被她推后半步,托着她后脑的大掌放下,重新钳了她的下巴,眸里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什么别的事?”
“你不懂,快让开!”
王雁丝将人推开更远一点,蓦然看到男人的脸色,心下一突,干巴巴安抚道:“来日方长,不必争这一会,我真的还有事呢。”
心里又暗笑自己,为了哄人,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又有哪门子的来日方长?
男人如上昼要离开时那般凝视了她片刻,最终将人放开。
王雁丝也看着他,对方兀自不乱,拂了拂衣袖各处,此时他已换了一套简便的常服,利落的束袖斜襟上衣,暗纹若隐若现,尤显贵气精致。外罩宝蓝色对开直襟锦袍,长度到脚踝以上一点。
这种穿着最大的好处,就是便于各种大幅度动作的施展,倒是很符合他这个人
。
“我这事真的紧要呢。”她平复好自己,然而蜜桃一般红扑扑的脸蛋和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还是给人不少遐思的空间。
她抱起一边的瓮越过男人往门口走,打开门后又回头朝他抛个了秋波,用现代女海王一般的语气道:“将军爷别恼了我,以后补偿你。”
“嗯——”又道:“一会从正门进。”
王雁丝说完,翩然离去。
她下得楼来,刘大成已经等在下面,见她起了忙迎过来。
几个小的也看过来,她目光看着明智朝自己抱着的瓮示意了一下,二小子便也跟着过来。
他认得这个瓮,目光闪了闪,带着几分小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