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抓紧时间吧,不然回来又很夜了。”
“紧什么,他们步行没这么快到指定地点。”男人埋在她的颈间,根本不想抬头,半点白日严肃军务的样子都没有。
“早点去才好啊,他们到的时候,直接搬东西上车往回走,前一趟,他们就是等了许久,回来天都亮了。”
“咱们难得可以这样呆一会,你很抗拒?”
王雁丝硬推开他半个位,双手托着他的脸,摩挲着对方有点扎手的下巴:“还不是心疼你晚上不得睡,白日又不得闲,你看看你,最近胡子长得好快。”
“哦,心疼你男人,那怎么白日里不见你来送东西?”顾行之语气幽怨道。
王雁丝现在已经知道明德见天的往将军帐钻是为着什么了,一阵脸红,嘟囔道:“说来也怪,我家明德,倒是不怕你。”
顾行之心虚地摸了摸山根,“大约是看我平易近人?”
前者睨他一眼:“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出去打听打听,看乡亲们私底下怎么议论你的?”
不爱笑,冷冽,肃杀……
哪一个字跟平易近人都不沾半点边。
男人含糊道:“他不怕我不是好事吗,算了,你这般不解风情,出发吧。”
王雁丝微愣:“你生气了?”
顾行之眸光闪了下,乘着她的话道:“我怎么敢?”
那就是生气了。
她一阵气馁,堂堂大将军,咋这般经不起玩笑?
王雁丝哄小孩还有点经验,哄男人还是头一
遭。她小心地凑上去,在对方唇上啄了一口,“别生气嘛,他不怕你,我当然高兴啦。”
男人挑眉:“就这?”
她轻咬着下唇,总觉得好像被对方拿捏了,不太甘心讷声道:“那你想怎样嘛?”
顾行之面色一喜:“怎么样都可以?”
王雁丝即时警觉,瞪着他道:“过分的要求不可以!”
“怎么样算过分的要求?”
还用问?王雁丝气极地咬扯着可怜的娇唇,“就是…就是……”
妈的,她说不出口。
看着对方眼里隐现的促狭笑意,这厮就是故意的,气性也上来了,脱口而出:“不能轻薄于我。”
男人轻笑出声,抱住她的手掌下滑,十分流氓地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怎么轻薄,这样吗?”
王雁丝叫他弄得人都软了,轻轻呼着大气,心里莫名有些爽快之意,理智却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欲迎还拒去捉他的手:“这样不可以。”
男人被她这娇样弄得也有点上头,心痒得不行。从善如流从人腰间移开了,下滑到她圆润的小屁股上包住,轻拍了一下,语间尽是不怀好意:“那这样呢?”
娇人儿扭着身子,绷起的小脸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强自稳住语气道:“越说越要耍流氓,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后者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唇瓣都贴到她耳垂去了,潮潮的,带着新鲜的热气。王雁丝一阵颤栗,下意识向后避了一下。男人强势
地追过来,一口叼住了她的耳珠子,不满地哼哼:“你躲什么,肉吃不上,亲两口你还躲。”
语间尽是欲求不满的浓浓控诉。
王雁丝被他的露骨整得一时没反应过来,须臾情急地推他:“你说的什么啊,哪家正经人这样子的,你快放开我,放着正事不干,在学人做什么登徒子?”
太刺激了!她想,明知道这样不对,还是让他搞得手软腿软的,自己也学坏了,非但不想将人推开,甚至还很期待他更坏一点。
她脑里的小人孤独无助地缩在一角,奋力大喊:王雁丝,你清醒一点,别一个男人就弄得脚软,别处的森林还要不要了?
男人手上更用力,将两人之间的空隙人为地缩到负 距离,不屑道:“哪不正经,两人关起门,这就是最正经的事。”他上下打量她一眼,极尽暧昧之能事:“我看你不是也挺喜欢的嘛。”
王雁丝抵死不认,“谁喜欢了,我都是被迫的。”
“对。”这些事上,男人意外的好说话,“都是我迫你的,咱们阿雁是最正经不过的小妇人,要怪就怪我这个登徒子,夜夜翻窗胁迫你。不仅摸你这……”
他说着话,手也跟游移,“这……”
王雁丝左扭着避一下,男人的大掌到了左边。
“这……”
她只得又往右边摇,真真是摇得一手好胯。
未久,顾行之蓦然用力,死命锢住了怀里的人,逼得她一动不能动,薄唇倾轧在
她之上,好一会才喘道:“阿雁,再扭,我可就要做禽兽了,你到时可别怨我!”
王雁丝瞬间僵住,心里骂了八百句,问候不知谁家的老祖宗。
不免又面红耳热地想,若是他真的禽兽,自己会怎样,能不能把持住…
她将头也埋进对方颈间,为自己竟然有这种羞耻的想法感到吃惊。
良久,两人均慢慢平复下来,男人克制着将人放开,“罢了,出发吧,这么呆着你男人太容易不想做人。”他朝王雁丝眨眨眼,一语双关:“只想做人。”
王雁丝不想接这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