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孝回想着二人的对话,漫无目的的走着。
直到新任领主前来禀报。
“阿孝,大事不好,荣桩谷下的一户人家在一夜之间惨遭杀害,我等顺着线索查下去,竟有百余户,不知缘由被杀。”
什么?
荣桩谷?
这不是前几日与阿婶去的那户农家嘛!他还深深的记得,当时那位美貌妩媚的姑娘唤他阿孝呢!
阿孝疯了一样往那户农家冲去。
他们一家人尸首齐全,都是一剑封喉而死。
不过,房中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这户农家在反抗时留下的。
阿孝带着无比沉重与痛心的心情,望着地上躺着的女尸,她虽已经冰凉僵硬,气色惨白如纸,但她的音容相貌还是那样的精致漂亮。
他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可心口的一抹刺痛还是让他停住了伸去的手。
就在伤心时,阿孝脑子忽然一闪,奇怪,区区农户,他们如此普通的老百姓,怎么会反抗的如此激烈?
阿孝再次查看了现场。
从各处留下的打斗痕迹来看,除了利剑的划痕,还有大刀的劈痕,斧头的斩痕。
阿孝不可置信,半蹲着身子开始检查这家人的手。
果不其然,长年累月存积下来的老茧,足以说明他们也是练家子,而且会使大刀,还是武功不错的人。
包括那位姑娘在内。
阿孝恍然大悟,后悔不已。
当初,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家人的不同寻常之处呢!
唉!都怪自己,被美色所惑。
“其他人户呢?带我瞧瞧。”
“好。”
新任领主带着阿孝将所有被杀的农户都勘察了一个遍。
而且都是在打斗中死于非命。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会武功,而且还不弱。
最主要的一点,是阿孝发现了这些农户的住处正好是族落外围的一个包围圈。
如果他们发动猎杀,整个族落必然会呈现出瓮中鳖之势,成为圈内羊。
阿孝不禁背脊发凉。
他既自责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也悔恨于自己对阿菘蓝、素裹的怀疑。
“处理干净,以病疾宣于族落,不可引起恐慌。”
“是。”新任领主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所以不会将此事谣传出去,反而还会严防死守。
回去的一路,阿孝思忖着,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事儿蹊跷,竟然与阿尤、素裹谈论的事如此巧合的吻合。
那么!如此看来!这一切都应该是巫女临死前安排的了。
那,杀这些余孽的应该是素裹无疑了。
“我还查到,这些死者都不是我族的族人,而是帝鸿族,甚至还有九黎族的余孽,其中与他们联系的首要人物便是荣桩谷下的那户人家中叫阿秦的姑娘。”
“可有查到她的身份?”阿孝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内心毫无波澜。
或许是对阿秦姑娘的好感,在他知道她是奸细的身份之下,消失殆尽了吧!
“拿着画像向所有族人打听过,有人认出,那位阿秦姑娘,便是绒之的远亲甥女霈之。”
原来如此!
阿孝不免冷笑。
“想必,我族暗藏的余孽还不止这几处,你带着人仔细暗查,或还有活口。”
新任领主应是一声!然后办差而去。
阿孝绕过自己的洞府,而是去了阿尤的洞府。
他面带冷漠,面无过多的表情,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端坐在尊位。
阿尤和素裹心虚的面面相觑,热情的招呼。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都心生怀疑,阿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阿孝啊!你这是去了何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瞧着你脸色不对,可是生病了?”
阿孝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方说道:“方才查了几宗案子,有些不解,特来向二位请教。”
二人闻言,心中咯噔一声!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你说。”
“巫女交代的事,素裹阿母你都办的很好,只是不知,巫女是怎么发现阿秦那丫头的诡计的?”
二人长舒了一口气。
得,他已经知道了,就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
毕竟,素裹也是故意留下的线索好让阿孝发现。
他长大了,又是蚕丛族的首领了,也能独当一面了,他必须要知道自己的责任和重担。
关于他的事,他必须知晓,但不能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必须得他自己发现。
“你与那女子情投意合之事,是那日与你同去荣桩谷的妇人所秉,加之巫女本就在暗中彻查绒之余孽之事,不曾想还真就找到了伺机报复的霈之,故而命我处置。”
“巫女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将来会遭受那霈之的暗害。”
“你正是青春年少,经不起诱惑,……又对那霈之动了真心,将来恐怕难以保全自己,故而才让素裹为你清理后患。”
阿孝心中百味恒生。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既有生气也有愤怒更有伤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