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孤身回来,共主不担心么?”
螺祖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阿菘蓝大约是猜到了什么,一路无话。
二人来到螟狼洞府,前来查看他的伤势。
“阿古稣这一剑刺的也太狠了,差一点儿螟狼就没命了。”阿绒不由得吐槽一句。
螺祖望着昏迷不醒的螟狼,若有所思。
或许,如果,当时自己选择的是螟狼,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会不会幸福?会不会没有烦扰?会不会快乐?
螺祖不由得悄声苦笑。
螺祖啊螺祖!你想什么呢?这天地间哪有什么如果,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哪怕没有螟狼的存在,自己也会为了蜀山族与帝鸿族联姻啊!
这便是命运。
“巫女打算如何处置阿古稣?”
“自然是抓她回来严惩。”
“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本该因我而止。”
阿菘蓝望着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抉择。
“你想要饶恕她?”
螺祖淡然的点了点头,如今,对于她来说,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一切恩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阿古稣已经不知所踪,其母族也已收复,她在这个世上已经再无亲人,就饶她一回吧!”
“也好。”阿菘蓝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意,不再追究。
“希望她能珍惜活着的机会,不要再作恶。”
三日后,择选大典。
领主的罪行已经诏天下,不日便要斩首示众,故而领主之位一直空缺着,族人们共议,定在今日择选能人异士胜任领主之位。
这样的热闹而又人潮涌动的场景,不禁让她想起当初择选族母与巫师的场景。
也是那样的喧闹、浩大,壮观,参赛者也都踊跃和积极。
“巫女如今深受族人爱戴,您又何不应民心,乘其位,坐上这族母之位?”阿绒再次提议道。
阿菘蓝淡笑着摇了摇头,不发一语。
如今的蜀山族,已经恢宏到了鼎盛时期,不再需要她的治理和保护了。
何况,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恐不久便会离于人世,族母之位,她坐不起。
“阿姐是最嫌麻烦之人,才不要做那族母之位束缚自己,自由自在多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人挟管,多好。”螺祖最懂阿菘蓝,也最理解阿菘蓝。
阿绒仍旧不甚理解,却也不敢再问。
此刻!择选台上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时,素裹便办差回来了。
“巫女,娇之找到了。”
阿菘蓝摆了摆手,素裹会意,带着武器退了出去。
因为阿阆乸的德不配位,罪行昭告天下,所有百姓都支持处死阿阆乸,拥戴阿菘蓝为族母。
如今,阿菘蓝可谓是民心所向,权力顶峰,无人能及。
她不愿意荣登族母之位,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天意所指,族母人选另有其人。
本就重伤而休养的娇之,没能等来领主的好消息,反而等来了淡漠似冰且杀气腾腾的素裹。
“怎么是你!领主呢?……阿古稣呢?族母呢?阿阆乸呢?……他们人呢?你……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娇之近乎崩溃的嘶吼。
她不愿意相信事实,更不愿承认阿阆乸已经战败了。
“怎么?是阿菘蓝派你来杀我的?”
素裹别无二话,看着她几近崩溃和癫狂后,便一刀了结了她。
娇之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狼狈的方式死于素裹剑下。
而她那不甘心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直到脖颈的刀口将血流尽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能亲眼看着自己慢慢死去,在最后的一分一秒中面对死亡的来临,对于她来说,应该是最痛苦最残忍的惩罚了吧!
半月后。
领主与阿阆乸被执行乱箭穿心之刑。
蜀山族所有族人观刑。
“你还有什么话说么?”阿菘蓝阴冷的望着领主。
而领主却只是不屑的冷冷一笑,别无二话。
一旁的阿阆乸犹如失魂落魄的傀儡,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表情呆滞,瘦弱的身躯正被五花大绑着,那模样像极了无人认领的干尸一般。
“阿父……。”暗处的荆棘丛中,响起了一阵沙哑而悲戚的哭声。
“阿父……阿父……。”
一旁的妇人,死死拽住冲动的阿古稣,生怕她一时冲动会跑出去救人。
而刑场上的阿菘蓝与螺祖似乎也发现了这边。
二人只投来了一抹淡漠而心有灵犀的眸光,再无二话。
失去至亲之痛也是一种残忍的刑罚,就当是让阿古稣受到了惩处,今后不再追究吧!
阿绒看了看天色,时辰正好,便挥了挥手。
一众勇士纷纷举起弓箭,向着领主与阿阆乸的致命点射击,勇士们的箭法箭箭精准,不多时,便将二人射成了刺猬。
临死前,领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瞟了一眼森林里荆棘丛,然后才安然的走了。
阿古稣崩溃哭喊,使出浑身力气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