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洞外开始飘起大雨,熟睡的阿菘蓝突然被身体的抽痛痛醒。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煎熬,也能自己迅速蜷缩身体保持冷静。
越是疼痛就越要死死环抱住自己,不让自己痛到失控。
雨越下越大,根本没有停的意思,阿菘蓝已经痛的全身发麻汗流浃背。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她几度昏厥。
直到清晨鸟鸣,风起雨停,阿菘蓝才觉得疼痛慢慢消失,虚弱的抬眸望向洞口。
可引入眼帘的不是清晨的一束光,而是一双洁白如雪的大长腿,穿着一双牛皮编织的鞋子,身穿琥珀色虎皮皮毛。
哟!这不是阿固那小妮子嘛!
“你来做什么?”阿菘蓝虚弱无力的问了一句,开始故作坚强的整理起仪容。
“我来瞧瞧巫女睡的可安稳。”
“你现下不是瞧见了吗?还不滚出去。”
阿固神色平淡如常,丝毫没有乖乖退出去的意思。
“昨日夜里,我一直守候在巫女身边儿,你晕厥了四次,又醒了四次,那痛苦的模样“呲呲呲呲”真是可怜的紧。”
阿菘蓝心道不妙!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离开,甚至还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奇怪,她对我做了什么?
阿菘蓝赶紧检查自己的身体,虽然身上没有任何问题,但脸上却多了几道还没有完全干涸的刀口。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你想做什么?”
阿固冷冷一笑!
“巫女容貌过于招引,免得让外面的男人犯错,我便勉为其难的帮巫女一把,毁了其容貌,岂不免却了许多烦恼。”
“无耻至极。”阿菘蓝不冷不淡的喝骂了阿固一句。
她的表情里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淡然。
反正,既是不悦又没有因为毁容而恼怒。
阿固有些疑惑,这阿菘蓝怕不是什么怀胎吧!这都不生气。
可她哪里知阿菘蓝的遭遇,对于这种伤害,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了,丝毫不在乎。
阿固满满的意外与疑惑,却还要故作玄虚,说道:“巫女顶着这张丑陋的容貌,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不如躲在此处混吃等死,免得吓坏了族人,族母罚你幽禁。”
阿菘蓝丝毫不为所动,冷笑着转身便走了。
蜀山族的地界比以往的尔玛族扩大了许多,想必占领的领土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漫无目的的她,先后救了溺水的幼童,又救了摔下山崖的老妇,还救了久病不愈的老汉……。
一天下来,阿菘蓝的名气已经响彻整个蜀山族。
她每救一个人,脸上的伤疤就会少一条,直到容貌恢复依旧。
黄昏临近,族母阿阆乸头疾发作,为首的领主与几个疾医轮番守候在族母的身旁伺候。
包括一向溜须拍马的阿固。
当阿阆乸派去的心腹将阿菘蓝请过来时,阿固见状突然大吃一惊!
难不成这女人真是不死不亡之身?还是说是她真是上天派下来的神女,脸上的伤怎么全部不见了?
阿菘蓝意味深长的瞟了阿固一眼,像是挑衅,又像是得意。
阿固心中气闷,十分不快。
果然是妖女,这都整不了她。
阿菘蓝还未坐定,族母阿阆乸就迅速抽剑抵在了她的脖颈上。
众人又惊又惑。
“阿菘蓝,你个触霉鬼,你若不死,我蜀山族难免灾祸,我蜀山族到底与你有什么仇怨?让你如此憎恶蜀山族暗害蜀山族。”
阿阆乸的一番话让阿菘蓝一阵懵圈。
这都哪跟哪啊?
我招谁惹谁了?
我阿菘蓝最近貌似并没有闯祸吧!
“族母此话何意?”
“自你出生,我蜀山族从未安宁,次次陷入战乱之中,族人们困苦难当,哪一次不是因为你苟活在蜀山族,而让族落动荡不安。”
“可不是嘛!还真是奇怪的很啊!自你出生在蜀山族,外族激增,常滋扰我蜀山族地界,害得族人们苦不堪言。”阿固趁热打铁,一顿附和。
领主等人听罢!个个都不开腔,也没人为阿菘蓝说话。
好似已经默认了阿菘蓝的灾星体质,到哪都能带来灾难。
阿菘蓝有些莫名其妙!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与我同日同时出生的族人多不胜数,怎知就是我给蜀山族带来了灾祸,难道不是别人吗?”
“你乃巫女,生来就自带灾祸,身怀巫咒之术的你,焉能不是我蜀山族的罪人。”
阿菘蓝冷冷一笑!
“有事便说,无事我便回去歇息了。”
阿菘蓝的语气不带一丝柔和,那种霸气让族母阿阆乸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你……。”阿阆乸被气的头疾发作,疼痛异常。
“族母……您没事吧!您先喝了汤药再说吧!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
阿阆乸扶着脑袋,摆了摆手,这汤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喝了又能怎样。
这时候一言不发的领主却破天荒的发话了:“巫女是来瞧热闹的?”然后瞪着一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