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血渍,可苓姝唯独没看见的,便是贺秋雪。
想到贺秋雪失踪了,苓姝心里一颤,可子月危在旦夕,苓姝没有办法,只能先将子月医治了一番。
随着太阳高高升起,李青枫终是回到了皇城,他离开的这十日里,京城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还没等到回宫述职,他便被满眼泪花的白茗给拦住了。
从白茗口中,李青枫这才得知,宫少霆在他不在的时候,都做了多少混账事,他竟然褫夺了贺秋雪的郡主封号,甚至还逼着她离开了京城。如今天下大乱,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去哪里呢?
得知了这消息,李青枫满身怒火的朝皇宫里去了,御书房内燃着地暖,宫少霆手拿朱笔,批改着一份奏折。
就是这个时候,李青枫不由分说的冲了进来,欧阳景睦正在御书房里打瞌睡,狂躁的开门声,彻底将他惊醒了。
“李青枫你做什么?”欧阳景睦被吓了一跳,神色不是很好,瞪了李青枫一眼。
没有理会欧阳景睦,李青枫看着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的宫少霆,怒气道:“你该问问,他都做了什么!”
宫少霆沉着凤
眸,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手中朱笔未停,漠不关心的继续着自己的任务。
“少霆是有苦衷的,你不能怪他。”见李青枫是来兴师问罪的,欧阳景睦叹了口气。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难道有苦衷,就能重伤贺秋雪吗,还褫夺了她的封号,白茗因为这件事,难过了好几天了!”
李青枫实在是生气,不顾欧阳景睦说了什么,一口咬定是宫少霆的错误。
欧阳景睦看着他,就想起了前几日的自己来,也是这般莽撞的前来问罪,只是知道真相后,他才知晓,最难过自责的,莫过于宫少霆本人了。
“那个,你别太激动。”欧阳景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再说什么,宫少霆忽然起身,出了御书房。
“他这是什么脾气,真当自己牛气冲天了吗?”李青枫撸着自己的袖子,就要冲出去。
欧阳景睦一把将他拉住,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就别去添乱了,我告诉你真相,少霆之所以这样,是被人下了蛊,那蛊十分霸道,越是你心爱之人,你越是厌恶,他那些,都不是真心所为的。”
听了这话,李青枫才稳下心神,皱
眉重复着,“中了蛊毒?这怎么可能啊,天下还有谁会用蛊?”
“那你就觉得,少霆突然性情大变,不喜欢贺秋雪就可能了?”欧阳景睦白了他一眼。
李青枫仔细想了想,冷静下来,他倒是想清楚了,宫少霆甚至可以为了贺秋雪放弃皇位,如今又怎么可能突然变脸呢,下蛊的事,还是很有可能的。
“那蛊是独孤珊下的,独孤珊同南宫艳做了交易,你也知道的,南宫艳的母亲南平王妃,可是用蛊的高手,想要医治少霆,目前最紧要的,是要找到南宫艳。”
说明了蛊虫的来历,欧阳景睦叹了口气,天下之大,想要找个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李青枫点了点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给宫少霆解蛊,蛊毒不解的话,日后是会危机生命的。
“还有一件事,独孤珊遇刺了,不日要返回匈奴国,你收拾收拾,准备启航吧。”想起独孤珊来,欧阳景睦这么说着。
听了这话,李青枫好不容易平淡下来的情绪又顶到了最高峰,瞪了欧阳景睦一眼,“谁爱去谁去,爷不伺候了,这一个月里,爷成了护花使者了,少霆都这
样了,还要批改奏折,处理这么多事,我要留下来帮他,至于护送一事,安排别人吧。”
这么说着,李青枫坐在椅子上,开始批阅起那些奏折来,欧阳景睦听了这话,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朝中杂事太多,他和宫少霆两个人,时常会忙不过来,让李青枫去护送独孤珊,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丞相府里,唐韵坐在凉亭上,手中抱着一个汤婆子,神思涣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长长的狐裘披在身上,领子束的老高。
宫少霆已经五日没有回来过了,那日送走孤影后,她不敢声张,只能自己清理了伤口,不过独孤珊没死,她还是大失所望了。
“王爷。”身后的下人忽然称了一声王爷,将唐韵的思绪拉了回来,转过身去,正好看见了宫少霆。
喜出望外,唐韵急忙小跑过去,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少霆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这么说着,她便要环住宫少霆的腰,却不料宫少霆突然后退一步,让他扑空了,唐韵疑惑的皱眉,抬头望着他,“少霆哥哥,你怎么了?”
察觉出他眉宇间的冷意,唐韵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
步。
“府里出了事,本王自然要回来。”宫少霆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情感。
听了这话,唐韵面色一沉,却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有个犯人私逃了。”宫少霆垂着眸子,朝唐韵看去,幽暗不见底,莫名让人心慌,“韵儿可曾见过?”
“没…我一直在房间里,怎么会遇见什么犯人呢,少霆哥哥,那个犯人是谁啊?”唐韵面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