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身子朝南宫夜靠过去,墨秋水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带着几分惧意,看那样子,就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殿下…”柔酥的声音一下子勾去了南宫夜的魂,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南宫夜瞧见眼前快要哭出来的妙人,一下子变得硬朗起来。
一把将墨秋水搂进自己怀里,南宫夜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的,“可是听说了后院里的事,水儿莫怕,有本殿护着你,那些邪祟不敢近你的身。”
在墨秋水看来,南宫夜毕竟是真龙天子,身上的王霸之气,便是驱散邪祟的利器,被他这么一顿安慰,瞬时也不怎么怕了。
可即使是这样,墨秋水依旧小鸟依人的趴在了南宫夜的怀里,一双眼睛亮亮的,看上去让人着迷。
“殿下,水儿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厚爱。”说这话时,墨秋水伏在他的胸膛上,声音里带着些柔情。
对于这样的墨秋水,南宫夜更加爱不释手了,大笑一声,“水儿,本殿喜欢你,自然会宠着你,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不要拒绝本殿的爱意。”
“如此,水儿便却之不恭了,不过,
水儿方才见殿下苦着一张脸,是有什么难事吗?”墨秋水不是傻子,一早过来时,便瞧见了南宫夜那一张愁眉苦脸的样子。
拍在墨秋水肩膀上的手一顿,南宫夜咳了一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水儿还没用早膳吧,本殿有些饿了。”
刻意回避着话题,南宫夜如是说着,没给墨秋水接话的机会,便揽着她一起去了前厅用膳,经过后院时,难免生出了一股恶心。
马车行至皇城门口时,城门口正站着一位身穿金黄色衣裳的男人,男人手中提着一把宝剑,发丝被束在头冠里,混着黄沙,倒是看清楚样貌。
那人见马车越来越近,便连忙上前去了,拱手行礼,声音沉稳道:“独孤龚恭迎郡主大驾。”
站在城门口行礼的人,正是传说中的匈奴国大皇子,孤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听见他的声音,贺秋雪掀开帘子,探头朝外面看去,待看清了独孤龚的样貌,不免攥紧了拳头。
的确同孤影如出一辙,除却周身正气,倒是同孤影一般无二了。欧阳景睦驾马行在马车两侧,见城外有人来迎,面色好转了不少。
这一路上,他们可
没少遭人暗杀,若不是身旁有琦玮帮衬着,有几次都差点儿挺不过来,如今见了独孤龚,欧阳景睦长松了一口气,大有完成任务的趋势。
“皇子谬赞了,本宫初来乍到,劳烦皇子跑这一趟了。”调理好自己的情绪,贺秋雪朝着马车之下的独孤龚微微一笑,对着那张同孤影一模一样的脸,她还是有几分不适应。
毕竟孤影,是推她下断千崖的人,那种死亡的恐惧,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的胆寒。
听了贺秋雪的话,独孤龚摇头笑了笑,“郡主所言差异,能亲自迎接郡主,是小王的荣幸。”
这么说着,独孤龚才抬头看向马车上的佳人,目光同贺秋雪对视上时,不免露出了惊讶之色。早就听闻凤国郡主贺秋雪才貌无双,曾经未曾见过,便以为是夸张,如今见了,他才知晓,贺秋雪的美,绝不是那些词语可以体现出来的。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独孤龚尴尬的笑了笑,两只手握在了配剑上,做了个请的动作,“父皇已经在宫里等候郡主多时了,还请郡主进城。”
贺秋雪点了点头,放下车帘,重新坐回了马车里,瞥了眼才睡醒的墨怜
儿,见她脸颊上被压的印记,忍不住笑了笑。
反观她一旁坐着的墨卿卿,墨卿卿手中依旧抱着那沉霜剑,却不知为何,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如今更是低着头,两只手握在剑柄上,不住的抖动。
“别怕,我们这次是来和谈的,进了皇城,便不会再有麻烦了。”想来她是害怕会再有刺客,贺秋雪轻声安慰着她。
墨卿卿回过神来,朝贺秋雪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嗯,臣女会注意的。”
马车行进城门,独孤龚也驾马在前面领路,可心思不由自主的,被欧阳景睦身旁那位带着面具的男人吸引去了。
据眼线来报,这次同贺秋雪一起前来的,只有欧阳景睦一个人,可他身旁那位带着面具的男人,显然不是一个平常人。
这么想着,独孤龚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挪到了宫少霆的身上去,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宫少霆微微抬了抬眸子,眸色乍现了一抹寒光,冷不丁吓了独孤龚一跳。
不怪宫少霆不给他好脸色,实在是怪他长了一张同孤影一模一样的脸,一看见他,宫少霆便能想起贺秋雪遭遇的
一切,再者,方才他看着贺秋雪愣神的时间,有些长了。
被宫少霆这么一瞥,独孤龚心里像是长了刺般,坐立不安起来,方才那一眼,实在是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皇宫,独孤龚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回头对着欧阳景睦笑了笑,“郡主,世子,父皇在清晖殿等二位。”
“劳烦皇子一路相陪了,待本宫清闲下来,定会上府上拜见。”贺秋雪掀开车帘,朝着他点了点头。
听了这话,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