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用力一挥,用力三成功力,避免被他的掌风伤到,齐凛炜急忙向后退了一步,方才宫少霆脱口而出的那番话,不由得让他心头一震。
“倾国之力?哦,你若不说,我当真忘了这件事,宫少霆,你当真觉得,南宫夜顶着你的身份,还愿意还给你?”
听了那番话,齐凛炜 幡然醒悟,比起贺秋雪来,宫少霆身世这件事更加重要,唇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语气里带着嘲讽。
“天子脚下,还望你慎言。”听了他的话,宫少霆眸色微沉,看了看四周,好在这个时辰, 正值士兵交替的时候,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见他这副模样,齐凛炜大笑一声,“宫少霆,你是我见过最没胆量的人,这天下明明是你的,你竟然甘心的拱手让出。”
这么说着,齐凛炜突然逼近,黄金的面具折射着阳光,映衬出了宫少霆俊冷的容颜,“宫少霆,不如我们合作,我助你登上凤国皇位,你也助我,取那青皇小儿代之。”
妖冶的凤眸集聚着魅惑,齐凛炜正大光明的,向宫少霆袒露了自己的心声,还是在凤国的皇宫门口。
充斥的光洒在他们身上,可那些阴谋诡计却逆着光的成长起来,齐凛炜心中所想,从不是什么国家,而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难怪你几次三番的来凤国,却从不伤了凤国的根基,难怪你只伤了贺万年一人。”听了他这大逆不道的话,就连宫少霆这般不表露神色的人都皱了眉头,他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了齐凛炜的目的。
宫少霆曾经还怀疑,每次齐凛炜到凤国来,做的虽是采集情报的事,可每次都会去将军府,起初宫少霆以为他想去偷军机图,可自那次在雪安宁墓碑前他出手刺杀贺万年后,宫少霆才察觉出来,一切没那么简单。
朝廷官员受到刺杀,京城便会启动警戒,所以那次,实在是他没能忍下去。
“是啊,我就是想杀了雪氏一族,可那又如何,他们该死,若不是老皇帝出尔反尔,我父亲何至于心系雪安宁,更可恶的是,都是因为这场赐婚,弄的我母亲当年成了笑柄,原本将军夫人的位置是给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准备的,而我的母亲,只是一个县令之女。”
实在是不想再忍下去
,齐凛炜眸色一冷,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他们都说,是公主仁慈,皇上仁慈,将这恩赐给了我母亲,才让她麻雀变凤凰,一跃成了将军夫人,可他们不知道,我的母亲,不过是为了保存皇家颜面的牺牲品。”
苦笑两声,齐凛炜看着宫少霆,伸手指着青国的方向了,“你说,他们难道不该死吗,为了仅存的那点颜面,将我母亲推出去成亲,她喜欢我爹又如何,可那个男人到死,心心念念的还是雪安宁,而我的母亲,注定孤独中老,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落得这样的结局。”
眼角微微湿润,齐凛炜低着头,死死攥着拳头,见他这个样子,宫少霆垂了垂眸子,并没有说什么,的确都是因为雪安宁和那时的皇帝才发生的这一切,可齐凛炜他娘的苦楚,多半是因为她自己。
“宫少霆,你不是让我放过贺秋雪吗,我可以放过她,不过我要你同我合作,让雪氏一族臣服于我,成为青国最下等的人。”咬牙说出这样的话,齐凛炜恢复了些神志,他要让那些曾经笑话他母亲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麻雀,谁才是凤凰。
“疯了,你真是疯了!”一把将齐凛炜推远了几步,宫少霆眼里带着嫌弃,语气不禁冷了半分,“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可再动她半分,若是你再起了什么歹毒心思,我不介意和青皇联手,将你诛杀!”
一番警告,齐凛炜却毫不在意,冷笑两声,“宫少霆啊宫少霆,在找同盟的时候,我劝你擦亮眼睛,雪娿那烂泥扶不上墙的傻子,只会拖你的后腿!哈哈哈…”
说完这话,齐凛炜也没再停留,最后一次谈判也没有成功,他就是再欣赏宫少霆,也注定要和他成为敌人了。
望着齐凛炜离去的背影,宫少霆眉头紧锁,留着齐凛炜,注定是一大祸害,他想要成为青国的皇,为了保存名声,不能亲自动手,就只能挑起两国的征战,而这次请旨求娶贺秋雪,便是最好的契机。
一旦贺秋雪不嫁,战乱必起,而贺秋雪也会背上骂名,因为她才起了这场战争,齐凛炜一石三鸟,摆明了要让她无路可退,真是好毒的心思。
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宫少霆抬眼看向了远处,一抹身影自皇宫里飞出,他却视若无睹,任由那人离开了
。
那个人是凝萃,自然是齐凛炜派去的,齐凛炜行事向来滴水不漏,看似在他面前失了神志,可做这一切的目的,便是趁侍卫换岗时派凝萃进坤宁宫一探究竟,可他还是太低估宫少霆了, 在凤国的底盘上,齐凛炜就算再小心翼翼,也会留下痕迹。
可若是他早就知道齐凛炜的心思,也不会大费周章,瞒着他这件事了,齐凛炜想挑起青凤两国的纷争,从而内擒青皇,嫁祸给凤国,可若是凤国同匈奴开战,必定无暇顾及青国,保守起见,可能还会向青国投诚,这样的情况,不是齐凛炜想看到的。
威震侯府门前,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