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桃红看了唐韵一眼,见她面色铁青,又接着说道:“在她放下戒心的时候,再给她致命一击。这个法子,唐姑娘觉得如何?”
“不行,这太冒险了!”桃红的计策才说完,贺秋嫣便第一个反对,一掌拍在桌子上,担忧的看着唐韵。
唐韵则愣了愣神,听了桃红这话,一时间犹豫不决。让她佯装出一副不再恨他们的样子吗,这似乎,太难了吧?
不过为了能给唐夫人报仇,她愿意这样做,“娘娘,我愿意这么做,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有危险的。”
安抚着贺秋嫣,唐韵只觉得自己愧疚她,从没给过她好脸色,最后给她出谋划策的,还是贺秋嫣。
见她执意如此,贺秋嫣也没再劝了,拍了拍她的手,出声道:“既然如此,你要万事小心,若是什么时候反悔了,回来便是,这里一直都会是你的家。”
“娘娘大恩,唐韵没齿难忘,来世做牛做马,唐韵一定不会忘记娘娘的好!”唐韵又重重的给她磕了三个头,声音低沉的说着。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重要的事呢。”摸了摸唐韵
的头,贺秋嫣柔声说着,明天的唐韵,还要演一出苦肉计。
唐韵离开后,贺秋嫣嘴角的笑终是藏不住了,就连一旁的桃红也笑了起来,“娘娘,这唐韵可真是好骗,日后有她在贺秋雪身边,少不了麻烦了。”
“是啊,我那个姨母,可真是将她保护的太好了。”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贺秋嫣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沉默了一会儿,桃红想起了今日找到唐韵时候的事,开口朝她道:“方才找到唐韵之前,宫少霆正好从城门外回来,同唐韵遇见了,不过好在她没跟他回去。”
桃红这么说着,暗自庆幸着。一旁的贺秋嫣听了这话,不禁皱了眉头,“城门?这么晚了,他去城门干什么?”
听了这话,桃红也是眉头一皱,“是啊,贺秋雪中毒昏迷,在坤宁宫休养,宫少霆应该在坤宁宫守着才是啊,怎么可能会出城呢?”
“你说什么,贺秋雪中毒了?是谁干的?”原本无暇听她说这话,一听见贺秋雪中毒了,贺秋嫣睁大了眼睛,没了一点儿困意。
“这事透玉同娘娘提了啊,是淑妃做的,淑妃嫉妒贺秋雪成了郡主,在茶水里
下了牵机,贺秋雪本就体弱,虽说吐出了牵机的毒,却也伤了根基,太医说要半个月才能苏醒。”
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清楚,桃红抬眼看了看贺秋嫣,只见她眉眼里都是笑意,真是老天有眼啊,只能怪她树敌太多,谁都看她不顺眼。
“看来明天我要进宫一趟了,去看望看望我那位好姐姐。”贺秋嫣嘴角含笑,阴翳的可怕,贺秋雪啊贺秋雪,你终于蹦跶不起来了。
翌日清晨,马车摇摇晃晃,不是很稳,贺秋雪睁开了朦胧的睡眼,阳光透过车帘,稀稀疏疏的照射了进来,不太适应这光芒,修长的手挡在眼前,遮住了零星的光。
“小姐你醒了,快来喝些水吧。”一旁的子月察觉到贺秋雪醒过来了,忙将水递了过去。
奔波了一路,她的确是渴了,接过水来喝了几口,才察觉出马车里的异样,对面只坐着苓姝一个人,不见了萧漓沐的身影。
“他…呢?”抬头看过去,贺秋雪还是不想开口提起萧漓沐的名字。
听了她的问话,苓姝也抬起头来,看了贺秋雪一眼,委屈巴巴的开口道:“小姐,师傅他知道你不愿意看见
他,就离开了,小姐,苓姝求求你了,原谅师傅吧,他不是故意的。”
虽然知道这么劝她不对,可萧漓沐毕竟是她的师傅,师傅和小姐闹别扭,她这个徒弟夹在中间,有些难办了。
萧漓沐走了,听到这个消息,贺秋雪心里有些愧疚,可也只是一瞬,她又想起了当年发生的那些事,也许他们再也不相见了,心里的那些恨意,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了。
“苓姝,你去给夜风送些吃的吧。”知道贺秋雪不想回答,子月有眼力的提了一句。
听了她的话,苓姝也闭上了嘴巴,乖巧的走了出去,这件事毕竟是师傅错了,她的确没有理由劝小姐原谅他。
其实知道了这件事,苓姝心里也是一震,她一直以为,师傅的徒弟只有她一个,竟然没有想到,在她小时候,师傅就已经有一个徒弟了,只是那个徒弟,师傅从来没有提起过,想来是因为她不小心将药卖给了沈姨娘吧。
“师公子,你怎么在这儿啊?”出了马车,苓姝正伤神间,忽然看见了不远处坐在马车上扇着扇子的师子瀛。
而驾车的夜风,就像是没看见他似的,甚至
还将马车开快了些,若不是苓姝出来的及时,怕是要同他错过去了。
听见了苓姝的声音,师子瀛嘿嘿笑了两声,驾车离得近了些,朝着她道:“我外出经商去来,正巧遇见了你们,你家小姐要去哪里啊?”
“这…”苓姝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找个什么借口。
“郡主要去哪里,同你有何干系?”久久不言的夜风冷哼一声,抬眼瞥了师子瀛一眼。
师子瀛听了他的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将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