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百万两银票的事,宫少霆也有所耳闻,他知晓贺秋雪手里有些银子,却没想到会有那么多,更没有想到她仅凭一个小石头,就能从永安钱庄取出那么多钱来。
想到这里,宫少霆眸色一沉,她同师子瀛,关系匪浅。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郡主亲临,若有得罪之处,下官一定改正,一定改正!”丞相都承认了贺秋雪的身份,他哪里敢反驳什么,跪在地上一直磕着头,“郡主的东西下官都好好放着呢,一会儿就给郡主送来。”
“好好放着?”冷哼一声,对于县令的话,她自然是不信的,更何况她那证明身份的金牌就扔在那桌子上,被那个风尘女子随意玩弄。
贺秋雪眸色一冷,吓得那女人直打哆嗦。
女人将金牌送到贺秋雪面前,给她跪了下来,“小女知错,还望郡主恕罪。”
从她手里拿回金牌,贺秋雪没打算为难她,毕竟这石桥镇里的百姓何其无辜,有这么一个父母官,他们哪里会有好日子。
“我们在镇外遇到了山匪,萧伯伯迫不得已将他们杀了,一进石桥镇,他就不由分说的将我们押进了大牢,我怀疑他和那群山
匪之间有勾结。”
将金牌收好之后,贺秋雪沉声对宫少霆说着。
这件事她仔细想过,山匪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而他们一出事,县令立刻就知道了。
说他们没关系,贺秋雪一点儿也不相信。
“这件事交给我,你好好休息吧。”看着她脸上的疲惫,宫少霆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语气温和的不像话。
贺秋雪点了点头,看了县令一眼,冷哼一声,“对了,他今天倒是提醒我了,那群山匪已经死了,但是他们的赃物都不翼而飞了,你可以去查查他那里,估计会有所收获的。”
那县令听了她这话,一屁股栽了过去,傻愣愣的看着贺秋雪,整个人哆嗦的不行,完了,他这次是真的完了。
回到客栈后,贺秋雪朝蒙头睡了一觉。
一路上她没心思理会萧漓沐,也不知晓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她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知晓萧漓沐不会害自己,这就足够了。
一觉醒来,宫少霆正坐在她床榻旁,半阖着眸子休息,一双大手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几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下巴上长出了层青色的胡渣,眼底的乌青让人心疼。
玉手扶上他的额头,一路向下,经过他高高的鼻梁,又摸上那薄唇。
贺秋雪满意的笑了笑,她就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放弃了寻她,宫少霆也不会放弃的。
一把将她不老实的手捉住,宫少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她望着自己出神,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怎么,想我了?”笑着调侃着她,宫少霆一手支腮,半个身子压在贺秋雪身上,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两只手环过他的腰肢,贺秋雪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宫少霆神色微愣,不过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常态,将她揽在自己怀里,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若不是那天发生了意外,他们应该已经是夫妻了吧。
这么想着,贺秋雪摇了摇头,有些委屈的道:“我没有想到,孤影竟然是南宫夜的人。”
“别怕,我已经将他关进了丞相府密室里,他不会再伤害你了。”提及孤影,宫少霆眸色一冷,将她搂紧了几分。
贺秋雪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来,“不仅如此,孤影还是庞家暗卫里的叛徒,你不能掉以轻心
。”
回想起那天在断千崖上孤影说过的话,贺秋雪心惊胆战,他简直太可怕了。
贺秋雪所说的,宫少霆都清楚,想起那个玉佩,宫少霆眸色微沉,开口道:“再过半个时辰,我们就动身回京城吧。”
“怎么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吗?”察觉到宫少霆神色不是很好,贺秋雪心里一咯噔。
宫少霆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你出事那天,皇后死了,今日下葬,我想…”
“什么?皇后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贺秋雪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她明明还活的好好的,又怎么会死呢,不可能,宫少霆一定是骗她的。
“陛下说,娘娘死于自裁,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皇后出事那天,南宫夜去坤宁宫看望她了,自那之后京城官员被杀一案就不了了之了。”
宫少霆如是说着,凤目微沉,透露着一抹忧愁。
听了他的话,贺秋雪逐渐平静了下来,是南宫夜下的手。除了想要让皇后给他背锅,贺秋雪心里清楚,还有最大的一个原因,迫使南宫夜动手杀了皇后。
心里太过难受,贺秋雪
忍不住哭了出来。
见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宫少霆彻底慌了神,忙去擦拭她眼角的泪,“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
“不,我也是有原因的,都是因为我的退步,少霆,是我对不起你。”一把抓住他的手,贺秋雪抽泣的说着,都是因为她的自私,不想让宫少霆参与进去,却不想害了皇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