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陪我一天,晚上还要学做糕点,秋雪,你太累了。”抬手拂着她的发丝,宫少霆轻声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听了这话,贺秋雪冷哼一声,不高兴了,“那明日也不要来了,在府里歇息可好?”
一听她不来了,宫少霆凤眸掠过一抹失望,“其实也不太累,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可以去找你。”
“别…你这伤还没好利索呢,苓姝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不能随便乱走!”一听他要出去,贺秋雪慌了神。
她这几日天天来这里陪着他,便是不想让他听到外面的一些话,等那些风言风语散去了,再让他出门也不晚。
见她这么慌张,宫少霆眸色微沉,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靠近了一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果然很敏锐,慌张之余,贺秋雪还不忘欣赏他,抿唇一笑,伸手替他擦了擦唇角的糕点残渣,动作极轻,就像是小猫在挠痒痒。
“我能有什么事瞒的过你,只是担心你罢了,我知晓你担忧南平王的事,只是皇帝已经派人去找了,大理寺那边邢翰应付的过来,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贺秋雪眸中带着娇嗔,两只手缠在他的胳膊上,她很少像现在这样朝自己撒娇,可这样的她,最是让人欲罢不能。
喉结动了动,贺秋雪周身散着一股清香,反手将她压在床上,宫少霆凤眸一沉。
见他这个模样,贺秋雪咽了口口水,神色有些慌张,试探着开口道:“少霆,你身上的伤还没…”
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他封住了唇,外头日头高照,好在屋里拉着帘子,隐去了光亮。
“娘,我已经绣完了,能不能去找少霆哥哥了?”唐韵捧着那副绣好的画,站在唐夫人面前,眼里满是期待。
上次被唐夫人叫回来,便是为了绣这一副图,说是为了感谢宫少霆收留他们的礼物,只是唐韵一点也不明白,少霆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去照顾少霆哥哥,不也是报恩吗?
从那日开始,她便不停歇的绣着这画,如今好不容易绣完了,便想着去见宫少霆。
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唐夫人微微垂眸,叹了口气,“不着急,少霆有秋雪照顾,你将这画装裱起来吧。”
“贺姐姐怎么说也是郡主了,怎么能让她照顾
呢,还是我去吧。”这么说着,唐韵放下手里的话,就要往宫少霆的院子里跑。
还没跑两步,便同来人撞了个满怀,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唐韵眼前一亮,“白姐姐,你怎么来了!”
语气里带着喜悦,她这几日除了闷在院子里,好久没见到过熟人了。
白茗嘴角带笑,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满是怜爱,“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今日尘明寺了念禅师讲授佛法,我要去尘明寺讨个平安符,你要不要一起?”
听了白茗的话,唐韵有些犹豫了,看了身后还在咳嗽的唐夫人,还是点了点头,了念禅师讲授佛法可不是天天有的事,她还是要去求个平安符的。
点了点头,换了身衣裳,唐韵便跟着白茗出去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唐夫人眸色一沉,一颗心怎么都安不下来。
宫府里的人都能看出来,宫少霆喜欢贺秋雪,贺秋雪心里也有宫少霆,只是偏偏自己这个傻丫头看不出来,一门心思扑在宫少霆身上。
人家有恩于他们,他们不该再惹出什么麻烦的。
肤白貌美的少女躺在床榻上,任由宫少霆把玩着前额的发丝,贺秋雪翻了个身,从
怀里取出了一个香囊来。
“这…”看见那香囊,宫少霆凤眸微颤,有些震惊。
贺秋雪却不以为意,随意笑着,“上次你回来,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坏了的香囊,我废了好大力气才从你手里抢过去的。”
“这是我这几日新做出来的,比上次的那个还要漂亮一些,我看你实在是喜欢,给你。”轻声说着,贺秋雪抿嘴微笑,将香囊放在了他手里。
看着手中的香囊,宫少霆也笑了笑,放在鼻间轻嗅,还沾染着她的味道。
“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唐夫人他们。”宫少霆伤还没好,贺秋雪这么说着,替他掖了掖被子,便走了出去。
推门走出了院子。正巧遇见了李青枫,朝他微微笑着,贺秋雪道:“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李青枫最近公务繁忙,就连她出嫁那天都来不及出来。
看他今日这模样,应该是刚知晓发生了什么。
“秋雪,少霆他没事吧?”李青枫急得不行,头上冒着汗,火急火燎的就要往里面冲。
贺秋雪摇了摇头,出声道:“余毒已经解了,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曾中过毒,
别跟他提…”
别跟他提什么,李青枫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和宫少霆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是什么性子,李青枫实在是太清楚了,若是让他知晓贺秋雪为了拿到解药差一点嫁给了南宫夜,那整个东宫怕是都不能好好存在了。
“放心,我会注意的,对了,你的郡主府修建的差不多了,若是无事可以去看看。”想起面前的贺秋雪摇身一变成了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