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欧阳景睦没注意到自己眼前多了一个人。
邢翰神色凝重,朝着他一拜,才开口道:“欧阳世子,在下有一事拜托你。”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欧阳景睦亦是凝重起来,等着他的下文。
“昨天夜里我等没有拦住贺小姐,她不知跑去了哪里,还请欧阳世子帮忙找寻一下。”邢翰这么说着,微微一顿,犹豫了一会儿,又接着道:“还有贺小姐身边的丫鬟苓姝,大人的病还需要她医治,昨夜她说要去找一个人,至今未归,还望大人一并找找。”
他已经被宫少霆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为防有人趁机杀害宫少霆,邢翰只能在宫府死守着,找人的事,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听了邢翰的话,欧阳景睦慌了神,贺秋雪去了哪里,他不太担心,毕竟那个女人有勇有谋,还有一身武艺,可是苓姝那个丫头,一没脑子二没武功的,竟然也跟着瞎跑。
“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贺大小姐应该不用找了,她不就在前面吗。”欧阳景睦抬头对邢翰说着,不经意间,瞥见坐着轿撵往宫门里赶得的贺秋雪。
邢翰听了他的话,也抬
头看去,轿撵上坐着的华服女子,不是贺秋雪还能有谁。
两人一步并做两步,忙挡在了轿撵前面,贺秋雪微微睁开眼睛,见是他们两人,挥手停下轿撵,快步走了出来。
“小姐,你昨夜去了哪里,怎么会进宫来?”一连串的问题从邢翰嘴里问出来,贺秋雪却一个也没回答,警惕的看了眼透玉,朝他摇了摇头。
“欧阳世子,少霆的伤拜托你了,解药今晚便会送去宫府,还望你加强戒备。服下解药,再让苓姝医治,他应是无碍了。”
贺秋雪小声说着,眼底尽是担忧。
邢翰不认识那顶轿撵,欧阳景睦却不傻,看着她这模样,便将事情猜出了七八分,眸色一沉,“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同我说,你别委屈自己,不然少霆醒了,定会伤心的,再说,苓姝她…昨夜说去找个人,便一直没有回来。”
听了他的话,贺秋雪眸色微沉,“她本就不是我的丫鬟,来去自由,我时间不多了,先走一步。”
说完这话,贺秋雪重新朝透玉走了过去,已经进了宫门,她便不能再乘轿撵了,一路行至御书房,看见了等在外面的南宫夜。
欧阳景睦和邢翰仍旧愣在原地,尤其是邢翰,一点没看明白贺秋雪是去做什么的,还有她说的解药,为什么她那么笃定,今天晚上便会有人送解药来?
“世子…”邢翰刚要开口,便被欧阳景睦打断了。
一双桃花眼难得正经了几分,欧阳景睦叹了口气,沉声道:“走吧,我们还是去宫府吧。”
御书房内,听了贺秋雪的话,皇帝微微震惊。以前是她不想这么早成亲,可今日一来,却跪在地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求他赐婚,成亲的日子,还是明日。
“秋雪,怎么这么着急?”原本因为宫少霆的事,皇帝心烦不已,只是看见了贺秋雪,他的脾气莫名好了不少。
贺秋雪跪在地上,眸色微垂,敛去一抹厌恶之色,“陛下,臣女早就思慕太子已久,娘娘昨日找臣女谈话,说是想早些抱…”
说到这里,贺秋雪佯装成害羞的模样,没有再讲下去。
反倒是南宫夜突然开口,接着道:“父皇,儿臣问过钦天监了,除了明日是个好日子,再等下一个,就是半年之后了。”
闻言,皇帝龙眼一沉,他自己的身体,自己
很清楚,还能再坚持多久也有了定数,若是能在临死之前看着他娶了贺秋雪,也是一件顺心的事,看着贺秋雪也愿意,皇帝也没多言,摆了摆手,就同意了。
见皇帝点头,南宫夜心里一笑,他担忧了这么久的事,明日终是有了结果,贺秋雪嫁了过来,他心头的大石头也能放下了。
“果然,父皇还是信你说的话,本殿就算是求上一个月,也不及你一句话管用。”出了御书房,南宫夜开怀大笑的说着。
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贺秋雪眸色微冷,嗤笑一声,“还望殿下不要忘了,今日的聘礼都有什么?”
南宫夜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一把揽住贺秋雪,不在意的道:“本殿自然不会忘了,既然婚事定了下来,本殿这就回去下聘礼,若是明日他能参加本殿的婚礼,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一把将他的手推开,贺秋雪眸色更冷了几分,没走几步,便被一个丫鬟拦住了去路。
“贺小姐,皇后娘娘请您去坤宁宫坐坐。”那丫鬟是皇后的人,看见贺秋雪,态度很是恭敬。
听到皇后召见她,南宫夜也没有怀疑,只以为是要交代
一下明日婚礼的流程,摆了摆手让她离开了。
坤宁宫里,皇后半靠在凤榻之上,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不少,见贺秋雪来了,眸色微沉,带了几抹担忧。
“你怎么突然答应了和夜儿成婚,本宫听说少霆他中了剧毒,命在旦夕,你莫不是…”皇后向来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虽然不出坤宁宫,却已经将事情摸透了七八分。
贺秋雪点了点头,朝皇后走近几步,“娘娘想的没错,下毒之人正是南宫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