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表扬,贺秋雪嘿嘿笑了两声,将头埋在宫少霆胸口处。
忽然听见一阵咳嗽声,猛的抬头往那声音的源头看去,便看见了一脸坏笑的苓姝。
“枉奴婢这么担心小姐,看来全都是白担心了。”苓姝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看着满面桃红的贺秋雪,挑逗的说着。
她生怕贺秋雪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一直快马加鞭将了念从尘明寺带了过来,在门口等的心惊胆战,可她家小姐却在这里和宫少霆搂搂抱抱,倒是让苓姝哭笑不得。
“谁不是呢,我也在这里心惊胆战了半日,那个没良心的妹妹却只担心别的男人。”苓姝身后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声音若清风,却夹杂着一股醋意。
“哥哥,你说什么呢!”不远处的欧阳凤雪听见欧阳景睦这一番话,冷哼一声,便将手中长鞭甩向了他。
欧阳景睦微微一躲,轻而易举的躲过了她的鞭子,嘴角噙着一抹笑,可谁知那鞭子还有后劲,直直朝他的方向打来,欧阳景睦刚要躲,却见苓姝还傻愣愣的站着。
那鞭子就要擦过她的肩膀,欧阳景睦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另一只手攥上了鞭
子,赤金鞭满是倒刺,就这么空手握上去,只一瞬,猩红的血便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
“哥哥,小神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见欧阳景睦受伤,欧阳凤雪立刻丢下了鞭子,朝他跑了过去,眼底满是歉意。
“你这个傻子,都不知道躲吗?”欧阳景睦难得有了几分怒意,朝着怀中的苓姝一顿骂。
苓姝挠了挠头,看着他流血的手,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凶自己,不过还是本着医者的本分,从怀里取出常备的药,给他包扎起来。
“你哥哥学艺不精,躲不开这鞭子还连累我,这不怪你。”看在这次她帮了自家小姐的份上,苓姝大方的说着,又白了欧阳景睦一眼。
这一次给他治伤,又要花费自己的好药,真是浪费。
“欧阳小姐,这次多谢了。”苓姝给欧阳景睦包扎好伤口,贺秋雪朝欧阳凤雪一拜,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欧阳凤雪回过头来,挠了挠头,朝她身侧的宫少霆看了一眼,“我只是没脑子的往里面冲罢了,若不是有你,还是救不出少霆来的。”
“是啊,你这么没脑子,还往这里硬冲。”欧阳景睦小声嘟囔了一句
,又被自家妹妹白了一眼。
他前两日去了江南游玩,刚一回府,便听说欧阳凤雪拿了府上的金牌往皇宫冲去了,欧阳景睦想也没想便出来阻止,却还是慢了一步,没有金牌,就算他是威震侯世子,那道宫门,他也是跨不过去的。
不过幸好,贺秋雪足够聪慧,将他们都保了下来。
欧阳景睦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眼前美艳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她果真足智多谋,同宫少霆是天生一对。
苓姝替他包扎好,便站在了贺秋雪身后,唐夫人和唐韵也被邢翰从天牢里接了出来,只是被关进去不到两个时辰,唐韵又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好不容易看见了宫少霆,唐韵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眼泪再也克制不住,“少霆哥哥,我还以为…我会死…”
她当真被吓得不轻,再次被关进那暗无天日的黑洞里,噩梦铺天盖地而来,她真的以为,这次一定死定了。
可是她没有,闻到宫少霆身上熟悉的味道,唐韵安心极了,许是在牢房里受到了惊吓,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伯母,你没什么大碍吧?”看
着一旁的唐夫人,贺秋雪朝她走近了几步,眼底满是担忧,她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又折腾了一趟,整个人都憔悴的不成样子。
唐夫人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愧疚,拉着贺秋雪的手,流下几滴泪来,“对不起,还是连累了你们。”
“哪里的事,伯母你且安心,陛下已经赦免了你们,只不过唐府不能再住了,宫府空房子多,你们安心住着就是。”
贺秋雪拍了拍她的手,嘴角扬着和善的笑。
能够将她们两个保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唐夫人听了这话,泪水像是断了弦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
同宫少霆告别后,贺秋雪便带着苓姝往将军府走着,谁知一进大门,便见几个背着药箱的大夫愁眉苦脸的从西院走了出来。
这才让她想起来,她的那个好妹妹,似乎毁容了。
“她的脸,能不能治好了?”朝苓姝这么问着,贺秋雪依旧没有慢下脚步来。
苓姝认真的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些个愁眉苦脸的大夫,拍了拍胸脯,“若是一般的大夫,应该是没有法子,不过若是我嘛,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听她这么说,贺秋雪轻笑
一声,“既然这样,你便去给她医治吧。”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苓姝眉头一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解的看着贺秋雪,他们明明是死对头,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去医治她呢?
杏眸掠过一抹狠意,贺秋雪停下了脚步,声音低沉道:“好好给她治,治到连你师父都没办法的时候再停手。”
本是燥热的天气,贺秋雪此话一出,苓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