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飞身上前要将弯刀横架他脖子之上,可宫少霆步子轻缓,不急不慢的躲过了他所有杀招。
“既然如此,便只好取了你二人性命,黄泉路上,还能有个依靠。”黑衣人手上动作不慢,嘴里也放着狠话,今日尘明寺中的守卫悉数撤离,正是他杀人灭口的好时机。
可显然,他低估了宫少霆的武力,再加上贺秋雪,没过十招,黑衣人便败下阵来,那原本是他手里拿着的武器落到了贺秋雪手中,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谁的人,杀了那个和尚又是何故?”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了他是南宫夜的人,贺秋雪却还是有些疑惑,而更困惑的,是昨夜他口中的另一拨人。
若是能从他嘴中问出些什么,自然再好不过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半分畏惧,“成王败寇,既然败给了你们,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这话,他便一头向下,朝刀子冲了过去,动作之快,快到贺秋雪没来得及收回刀子,再次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撞在了弯刀上,没了呼吸。
他一死,线索便断了。贺秋雪扔掉了手中的
刀,眉头紧锁,“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宫少霆轻笑一声,半蹲下身子在黑衣人身上摸索着,从他腰间拿出了一块牌子,那牌子上刻着的,是一个庞字,看着那字,宫少霆眸色一顿,却没有一丝诧异。
“这是什么?”贺秋雪也见了那令牌,出声询问着。
将那令牌收回袖中,宫少霆轻声道:“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只是个江湖组织,估计他便是收人钱财,才杀了那个和尚吧。”
见他神色如常,贺秋雪也没多疑,只是如今黑衣人死了,这案子又该怎么处理。
看出了她的疑惑,宫少霆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不用担心,有这一对弯刀,再加上和尚尸体上的伤痕,便可以断定他是凶手,而至于为何行凶,随意找个理由便是。”
听他这一番话,贺秋雪眉头微皱,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宫少霆,眸子里带了几分疑惑,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宫少霆吗,怎么如今也学会偷奸耍滑了。
“别这么看着我,今日带安南出宫,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命人处理了那具尸体,宫少霆和贺秋雪一起乘马车往回走着,抬眼看着这个
朝自己发呆的贺秋雪,宫少霆出声算起帐来。
闻言,贺秋雪吐了吐舌头,讨好般道:“我也是可怜她,豆蔻年华便不能出宫,岂不是太可惜了,再说,安南她完好无损的回去了,而且没人知道。”
如是说着,贺秋雪眉头一皱,讨好的目光突然变冷,轻哼一声,背过身去,“你还说我呢,你就这般不放心我,还派邢翰跟着!”
“不,邢翰是无意间遇到你的,因为看见了安南,才暗中保护你的,只是你为何要买一个少年?府上缺人手吗,大可从我这里取。”
宫少霆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看,一想到她买了个少年,心里便一阵难受。
驾车的人正是从将军府赶来的邢翰,听见里面两个人谈话,轻咳一声,插嘴道:“大人,贺小姐不仅是买了那个少年,更是为他出了一千两的高价。”
不得不说,邢翰是挑起战争的好手,此话一出,原本只是隐忍的宫少霆终是按耐不住,一双凤眸寒光乍现,带着几分薄怒,将贺秋雪逼到了马车一角。
“为什么,一千两银子,你真当自己富可敌国吗?”那少年有什么好的,竟值得她付出
那么多,甚至不惜得罪威震侯府。
一想到这里,他便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恨不得将身下的女人吃抹干净。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见他这般生气,贺秋雪赔笑两声,结巴的解释道:“是安南,她看不下去那少年挨打,才让我替他赎了身,只是那少年浑身是伤,安南心善,拜托我将他医好,安南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听着里面一触即发的战争,邢翰有些过意不去,隔着帘子朝宫少霆道:“大人,小姐说的句句属实,那少年的确是公主拜托她留下的。”
这一番解释,才让宫少霆平息了几分怒气。依旧不依不饶的凝视着身下的贺秋雪,无奈叹了口气。
“那我们说好,等他伤好之后,便让他离开,你堂堂将军府小姐,花一千两买个下人,传出去像什么话。”
看着她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宫少霆还是败下阵来,嗔怪了两句,便不再多言。
见他饶过了自己,贺秋雪嘿嘿一笑,扯了扯他的衣袖,又一脸谄媚道:“少霆,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何事?”看着她那双闪光的眸子,宫
少霆凤眸微眯,任由她朝自己撒娇。
“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我不是花了一千两给那个商贩吗,那商贩作恶多端,又坑人钱财,作为大理寺卿,你能不能…将他捉拿归案,把银子拿回来?”
她不是心疼这一千两,只是像那样的人,不配拿着这银子挥霍。
听了这话,宫少霆凤眸瞥了她一眼,一手握住她的下巴,神色迷离道:“求我办事,可是要有报酬的,这次,你要给我什么?”
马车里空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