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韵小脸上难过的表情,贺秋雪眸中闪过一抹愧疚,抬眼看着宫少霆。他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只是看着腰间的荷包出神。
拿起帕子捂住嘴巴,贺秋雪轻咳一声,希望能让他回神。果然,宫少霆凤目划过清明,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见贺秋雪挤眉弄眼要他安慰唐韵的模样,宫少霆心间有一丝不快。
他方才还以为,有女子送他荷包,会让贺秋雪伤心,可谁知这人一点也没反应。
“韵儿,这荷包我很喜欢,你有心了。”拍了拍唐韵的肩膀,看着她那双快要挤出泪水的大眼睛,宫少霆如是安慰着。
饶是小丫头再没脑子,看着他腰间精致的荷包,也知道这是宫少霆刻意安慰的话,还不是怕她没有面子。
撇了撇嘴巴,唐韵低头坐在椅子上,互相搅着两个手指头,嘟囔道:“莫不是少霆哥哥有了红颜知己,那腰间的荷包,又是哪位姑娘送的?”
这话里的醋意,贺秋雪没仔细听,也被酸到了。
那口还没喝到嘴里的茶终是被她放回了桌子上,眼睛看向宫少霆,不知道他会如何作答。
总不能对她说,这荷包是自己绣
给宫少霆的吧。她如今可是要有意撮合他们二人呢。
宫少霆抬眼看向了贺秋雪的方向,嘴角兀自勾起一抹笑来,修长的手来回摩擦着那荷包。遂又对着唐韵道:“不过是一个朋友相赠,韵儿不必伤怀。我那朋友,除了这绣工稍强,旁的比不上你。”
小丫头靠哄,贺秋雪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宫少霆踩高捧低,做的不遗余力。甚至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夹杂着一抹玩味,让她有些气氛。
轻咳嗓子,贺秋雪道:“敢问宫大人,您那位朋友,有何处比不上唐韵?”
杏眼中带着一丝不屑,贺秋雪平淡的喝了口茶,倒不是她嫌弃唐韵什么,只不过是不满宫少霆那样贬低自己。
听了她这话,宫少霆挑眉,将荷包重新放回盒子里,不急不缓道:“姑娘有所不知,我那位朋友,脾气乖张,可不如韵儿这般,让我舒心。”
唐韵一听,宫少霆这是在夸赞自己,方才因为那不济的绣工而生的烦恼一扫而空。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宫少霆,嘴角的笑容让人看着暖心。
本知道他这是在戏弄自己,贺秋雪还是微愠,还想说着什么,却听唐韵开口,“秋雪姐姐
,你难道认识那人吗,为何处处替她说话?”
唐韵偏头看向贺秋雪,从刚才的话里,她已经听出了贺秋雪的不满。
“自是不认识的,不过韵儿,女儿家要恭谦一些,可别让旁人笑话了去。”贺秋雪朝着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韵自然没有多想,只以为贺秋雪本就是喜欢打抱不平的人,再加上自己绣工确实不如那人。宫少霆那一番话,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三人说话之际,官家从门口进来,低头朝他们道,午膳准备好了。
一听午膳好了,小丫头激动不已,拍手站起来,拉着贺秋雪便朝外走着,“秋雪姐姐,少霆哥哥家的厨子乃京城一绝。快别闲唠了,韵儿都饿了。”
贺秋雪自然不会拒绝,要知道她今日可是连口水都没喝上。
宫少霆气定神闲的坐在远处,抬眼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这似乎,是贺秋雪头一次给自己过生辰吧。
贺秋嫣是在稍晚时候回府的,临别前,在南宫夜的马车上,她那双妩媚的眸子似乎要将南宫夜吃抹干净。不过他那微微冷淡的表情,还是让她心头一紧。
她哪
里不知道,南宫夜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定是这几日总与贺秋雪见面。难免生了些别样的情感,若真是这样,贺秋嫣心中大骇,那哪里还会有她的出处?
“妹妹今日怎回来的如此晚?这月亮已经爬上来了树梢呢,你一个姑娘家,我很担心呢。”贺秋嫣神游之际,忽撞见了一个人,刚要破口大骂,却见那人正是贺秋雪。
贺秋雪眸中含笑,却又透露着一股寒意,她直视着面前的贺秋嫣。无意瞥见脖子上的一抹紫红,目光里有多了一分鄙夷。
见是贺秋雪,贺秋嫣心里一咯噔,像是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一样,又露出虚假的笑,“姐姐莫要瞎操心了,我不过是扭伤了脚,才晚了一些。”
如今在这将军府中,她虽是庶出,可凭借着贺将军对自己的喜爱,她可不信贺将军会教训自己。
这样一想,贺秋嫣又有了几分底气。
可这些话,贺秋雪就像没听到一样,又逼近几步,语气微冷,“做好你该做的事,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便别动什么歪心思。”
贺秋雪这话,是要她莫要去招惹宫少霆,可偏偏贺秋嫣会错了意,以为是她怀疑自己同南宫夜。
见她这般沉不住气,贺秋嫣嗤笑一声,南宫夜此人她自然了解,喜欢娇嗔温柔的女子。
若是贺秋雪朝他逼问自己的事,那南宫夜对贺秋雪的喜欢,自是会一点点减少。
“我的事,还不牢姐姐费心,姐姐若是无事,可否让路?”如是想着,贺秋嫣喜上眉梢,仿佛已经预见了贺秋雪失宠的模样。
轻点头,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