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在金羽的手中刺出,谈不上什么剑法,可修为到了他这个地步,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平刺,对于众人来说也是巨大的威胁。
灵虚子以为自己要么死在出剑的路上,要么会活着,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全力出剑,却没杀死对手,反而要死在自己剑下。
铁剑来到眼前之后,曾经过往的一切浮现于脑海。
那个在不知名山村的小孩,被太苍剑宗宗主碰上,从此改变了一生,本该握着厨具的手握住了剑,便有了如今的灵虚子。
灵虚子太累了,他将自己的一切灌注到这剑之中,可还远远不够,他闭上了眼睛
“师傅,弟子去了。”
“还不躲开!”
顾景炎没好气地推开了他,反手抓住了铁剑,一脚踹出。
出于忌惮,金羽并不清楚,这家伙又打算搞什么鬼,主动放开了剑后退几步。
顾景炎一脚踹空,喘了口气,就算是大宗师,在如此强度的战斗之中,也没什么底牌了。
他扫了一眼其他人,陆压脸色蜡黄,几乎只剩下半条命,天魔妖女模样还好,可在全力压制身体内的火炎。
圣姑绝印蝉的双臂之上尽是火焰烧灼的痕迹,以大宗师展现法相之力的代价,就是法相上的伤势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若非吃了压制伤势的丹药,怕不是早就死了。
至于灵虚子,只剩下一口气了。
顾景炎也差不多,真气几近干涸,神识也没多少了,在秘境内得到的扶风珠,用来挡住那黑色飞刀了。
金羽自然将众人的模样收入眼中,几位天才的全力出手,才换得他身上的伤势。
他伸出指尖拂过伤口,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这是我最为虚弱的时候,但能在本帝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也算是你们的荣耀了。”
这一次他的言语并不轻佻,这些人确实做到了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这是他对于这些人死前的褒奖。
听着这近乎夸奖的话语,顾景炎的嘴角一抽,压根没觉得是什么荣耀。
他只是在想对方一直都是这么多话么?
“你现在的状态也很差对么?否则你早就出手了。”
“即便我状态再差,也能杀了你。”
金羽脸色沉了下来,被囚禁万年的他,纵使实力再通天。
被秘境主人当做太阳燃烧万年之后,实力也衰弱到了极限,要是放在他全盛时期这些人只看自己一眼都要瞎了。
顾景炎清楚其他人已经再也没了力气,想要活下去只有再拼一次。
他拄着铁剑站了起来,望着眼前之人道。
“我还有一剑。”
“剑?”
金羽打量着顾景炎,这家伙从未用过剑,只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陆压摇摇晃晃走了两步,目光逐渐模糊,可依旧死死看着金羽,眼中没有对于死亡的畏惧。
“这家伙会个屁的剑,他就是想要拼命!”
“老娘还有一腔热血,还可以再拼一次!”
圣姑绝印蝉忍不住骂了一句,撑着身子望着金羽,言语之中满是不甘。
若是等她进入神通境,早就将这没毛鸟按在地上锤。
灵虚子昏迷之中,喃喃自语道。
“拼……拼不动了。”
“怎么就没有人相信?”
顾景炎摇了摇头,提着铁剑看向金羽道。
“我这个人从来不骗人,如果你觉得我骗人,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看来你要先死了。”
金羽冷笑一声,两朵灼日金炎浮现而出,如莲花一般盛开,莲瓣落下美轮美奂。
让人察觉不到,其中蕴含的危险。
当顾景炎握紧剑的时候,灵虚子猛然睁开眼睛,错愕地看向顾景炎。
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我只够出一剑,若你不死我死。”
顾景炎一步迈出,如同一位老练的剑客,将练习了千万次的剑招挥出。
这柄剑不是玄重剑,所以要比玄重剑要轻上许多,这也意味着这一剑极快。
顾景炎心里明白,这是赴死一剑,他将自己练剑至今的所有感悟,所有的一切都灌注其中。
他不清楚这一剑之后,自己会不会活,他这一次全五保留。
一道狂风卷起了花瓣,灿金色的花瓣落在地上生根,开出朵朵金色的火。
火焰之中多了一条笔直的路,金羽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刺穿心脏的一剑。
错愕地看向顾景炎。
“这……是什么剑?”
“雷狱剑经。”
顾景炎的手沾满了金色的血液,金羽的血液之中带着炽热温度,犹如岩浆一般,可他浑然不觉。
这一剑递出之后,他觉得自己多了什么说不清的东西。
以前的他练剑只是为了活命,而现在他要让身前无人能接住他的剑,当这一剑足够快的时候,连大日也可斩于身下。
“他做到了?”
天魔妖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觉得顾景炎提着剑的身姿很像一个人。
她只是摇了摇头,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