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友金一边耐心的替李元珩答疑解惑,一边不由得暗自摇头。
再次感慨:
这个“傻白甜”木六老弟哟。
得亏是有他在!
如若不然,这木六老弟此番进个货,只怕都要亏老多了。
说不得,还买不到好货呢。
唉,这“傻白甜”木六老弟,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多看顾一二了。
不然,真是只怕是被别人卖了,他这木六老弟,还要傻傻的替人家数钱啊。
哎哎。
李元珩自是不知,苏友金的心中所想。
也不知,在苏友金心里,早已将他这个“天真”、“不谙世事”的木六老弟,定义为了“傻白甜”。
还是,若没有他在一旁看顾,分分钟被人给卖了,还要帮着那人数钱的傻白甜。
不过,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苏友金的热心。
他是真心实意的在教授他买卖、做生意之道。
也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老弟,不惜倾囊相授。
对此,李元珩还是颇为受用的。
闻得苏友金所言,李元珩则是好似恍然大悟一般,轻“哦”一声:
“哦?原是如此啊。
苏兄说的很是。
小弟受教了!”
李元珩一副受教模样,冲着苏友金拱了拱手。
说实话,他是真的受教。
半点没有演戏成分。
毕竟,李元珩并不是商人,也没做过买卖。
活了这么些年,也从来不需要亲自采买什么东西。
论这些,自然没有苏友金经验老到。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苏友金这不就教了他一招么?
李元珩自是虚心受教的。
而见李元珩这一副虚心受教模样,苏友金也是一脸欣慰,抬手虚指了指李元珩:
“木六老弟,你啊你……”
说实话,苏友金也是十分受用的。
若不是眼前人,一直以来都是这般不骄不躁、虚心受教,脾气又是一等一的好,实在是投了他的缘,他也懒得指点这么些。
总归,还是木六老弟他自个儿值得不是?
二人相视一笑,又继续在仓库中逛了起来。
直到在仓库中,从头走到尾,将整个仓库都逛了一遍,把所有货物都浏览了一遍,并且,还听了一嘴这些货品的价格,苏友金才带着李元珩重新回到仓库最前头,准备开始采买心仪的货物。
而与此同时,身旁不时传来,前来购买货品的商人们的窃窃议论声:
“这……这也太贵了吧?
我怎么记得上个月,我过来进货,这物件还卖一两银子一个,这会儿,怎么就涨成十两银子了?
这也涨得太多了吧?”
“这些东西,可不就是一天一个价?
别说上个月了。
我前天过来进货时,还不是这个价呢。
今天再来,就又翻了十倍都不止。”
“是啊。这黑市上的东西,真是越来越贵了。
我都快负担不起、进不起货了。
进价这么高,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出去。
这卖出去了,能赚多少、能不能回本,也是个未知数。
我上一次,在这里进的货,就是太贵了,遍寻不到买家。
唯恐将东西砸手里头,又少了银钱周转,我只得亏本把那些货给卖出去,才有了本钱,再来闽海进货的。
细细一盘算,上次千里迢迢来闽海进货,我不但一文没赚,还倒亏了不少!
这一次,再来闽海,原本是想着来搏一搏。
现在一看……唉。”
……
商人们或三五成群的在那里小声嘀咕;或有商人在打听到货物的价格之后,暗自叹息,颇有一副“望洋兴叹”的模样。
不过,无论大家如何议论,也都是尽量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一副生怕被守在这里看管、并负责售卖货物的大汉们听见的模样。
当然,这些商人议论的重点与核心思想皆是——
货价怎么涨了?
又涨了?
货价涨得好高、好离谱!
才多久啊,就涨这么多。
而对于如此高昂、且不断疯涨的货价,商人们明显有些吃不消。
其中不乏有商人,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表示,货价这么高,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
利润越来越少,甚至还要赔本。
有商人就表示,他们上一次,千里迢迢来闽海一趟,进了这么高价的货回去,结果就赔本了。
辛辛苦苦走了这么一趟,结果一文钱没赚到,还赔本,长此以往,可怎么好?
家底都要赔进去了。
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虽然众商人的议论之声很小,大家伙儿都尽量压低了声音。
然而,架不住对这些猛涨的、不合理的高价议论的人多啊。
而场中的那些疑似走私贩子与海盗的大汉们,显然也不是吃素了。
他们也是耳聪目明,将这些商人的窃窃私语,给听了个正着。
闻言,叉腰立于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