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您别难过!想来,陛下是有事要找皇后娘娘,才会去坤宁宫的。”
窥不出自家娘娘面上的喜怒,初夏颇有些担忧的开口劝道。
碧桃闻言,也是忙不迭点头,一迭声道:
“是啊!娘娘,初夏姐姐说的是!想来,陛下定有事,才摆驾去坤宁宫的。一定是如此!”
说话间,两个丫头都是颇为担忧的望向宁雨菡。
生怕他们娘娘会因此而伤心难过。
要知道,乍一闻得陛下未曾摆驾永安宫,而是去了坤宁宫,她们两人这一时之间,都还有些接受不了,只觉得倍感失望。
那……
何况他们家娘娘呢?
娘娘还不得更失望啊?
娘娘和陛下素来恩爱,这冷不丁陛下去了旁的人那里,娘娘可不得要伤心难过了?
唉。
就连周嬷嬷,也是同样颇为失望,转而便是同样一脸担忧的瞅着宁雨菡,一脸的欲言又止。
宁雨菡则始终是神色淡淡、一派淡然。
迎上初夏、碧桃、周嬷嬷等人投注过来的盈满担忧、与欲言又止的目光,宁雨菡只是摆了摆手,嗔道:
“你们这般瞅着本宫做甚?陛下不就是去了坤宁宫了么?瞧你们这幅样儿。叫旁人瞧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呢。还不快收起你们这幅表情,没得让人笑话!”
闻言,初夏、碧桃、小喜子他们,不由暗自齐齐长吁了口气,并且,也按照宁雨菡的吩咐,收拾了心情与表情。
瞧娘娘这个样儿,好似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伤心难过呢。
嗯嗯,这样就好!
“都散了吧!去忙你们的。”
见此情状,宁雨菡又冲着他们摆了摆手。
闻言,初夏、碧桃、小喜子他们自是恭声应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倒是周嬷嬷,却还不肯就此离开,而是犹自侍立在宁雨菡身前:
“娘娘,您……陛下他……”
周嬷嬷到底年长,比之碧桃、初夏、小喜子他们,还是要细心一些。
因此,尽管瞧着娘娘好似好好的,周嬷嬷却也还是不能就此放下心来。
别看娘娘表面上,好似风轻云淡,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谁又知晓,娘娘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娘娘她会不会因此,而暗自伤怀呢?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待娘娘那是盛宠不断,也一直只驾临他们永安宫。
不客气的说,这些日子以来,娘娘不仅是宠冠后宫,更是椒房专宠。
而观娘娘和陛下,帝妃二人私底下的相处,两个人也端的是好的蜜里调油,浓情蜜意。
这会儿,陛下连个口信都没有,说不来永安宫,就不来永安宫,径直去了坤宁宫。
娘娘真的不伤心?不难过?
周嬷嬷觉得,这只怕不大可能!
就怕娘娘这会儿的从容淡定,都是装的!
那可就……
唉。
周嬷嬷有心想要开导宁雨菡,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导才好。
毕竟,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若是娘娘早已对陛下情根深种。
那……可就难办了!
将周嬷嬷这幅担忧不已,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尽数瞧在眼中,宁雨菡禁不住微一勾唇,摆了摆手,打断了周嬷嬷的话:
“本宫知晓嬷嬷你是在担心些什么。嬷嬷且放心!你想的那些事,是不会发生的。本宫很清楚本宫的处境和身份。臣妾臣妾,我与陛下,先是为臣,后才是为妾。他是君,而我是臣。
陛下他乃大胤之主、万乘之君,却并不是我宁雨菡一人的夫君,我自不应、也不会奢求陛下犹如一个寻常夫君、寻常男子那般爱我。”
更何况,这世间男子,有几人不是妻妾成群?
又有几人是真心的爱着他们的妻的?
宁雨菡于心中暗暗补充了这么一句,末了,又不由自嘲一笑:
呵,不对。
她连妻,都不是。
只是个妾。
宁雨菡唇角微翘,掠过一抹轻嘲,眸中一片清明:
“本宫虽贵为一品简淑妃,却也只是妃妾。自当恪守妃妾应尽的本分,不会心生任何逾越与不敬之心。皇后娘娘才是正宫,乃陛下嫡妻,陛下前往正宫皇后宫中,原也是应当。哪里由得旁的妃妾置喙?
本宫特别记得本宫自己个的身份,断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说着,宁雨菡又好笑的睨了周嬷嬷一眼,嗔道:
“嬷嬷,你们啊,真的是想太多!”
他们难不成真以为,她对昭文帝用情至深、情根深种?
不知道,是她演技太好,装得太像,还是周嬷嬷、初夏、碧桃他们都太过单纯。
这也忒好骗了吧?
思及此,宁雨菡不由得失笑。
爱上昭文帝,对他情根深种——
怎么可能?
宁雨菡表示,她是有多想不开,才会爱上一个拥有三宫六院,后宫无数佳丽的帝王呢?
别看这厮现如今,待她貌似还挺好。
就算如此,宁雨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