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心!”
翡翠见状,不由得大呼一声,冲过去死命抱住谢皇后,以免她跌落地面。
“皇后娘娘——”
眼见得皇后厥了过去,包括珊瑚在内的一众宫人,也都惊呼一声,齐齐围了过去。
一时间,坤宁宫内,好一阵兵荒马乱。
与此同时,崇德宫内
贤妃邓惠仪正坐于小几前,把玩着她珍爱的琉璃盏。
这琉璃盏,乃番邦贡品,当时还是太子的昭文帝见贤妃喜欢,特地赏赐于她。
为此,王贵妃还吃了好大一阵子干醋,那一年里,但凡遇到贤妃,都会阴阳怪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对此,贤妃也浑不在意,因为她是真的很喜欢手中的这个琉璃盏。
这些年来,她一直珍藏着,时不时会拿出来擦拭和把玩一番。
就在贤妃一边把玩着掌中那晶莹剔透的琉璃盏,一边不时用手中罗帕,擦拭着那琉璃盏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之际,贴身宫女如菊自外间走了进来。
她默默来到贤妃身旁侍立,面色却有些奇怪。
不断的翕合着嘴唇,时不时瞄贤妃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似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瞧见了如菊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贤妃忽的开口道:
“如菊,发生什么事了?你可是有事,要与本宫说?”
贤妃这番话,说的漫不经心,头也未曾抬一下,依旧自顾自把玩着手中琉璃盏。
而被点名的如菊闻言,则明显有些犹豫:
“呃,这……”
见她如此,侍立在另一侧的如梅,冲着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如菊不要犹豫,赶紧向主子回话。
如菊见状,一咬牙,这才踌躇着开口道:
“主子,据可靠消息,永安宫玲珑阁的宁宝林有孕了。经太医院一众太医们诊断,这宁宝林已经有孕三月有余了!”
“砰——”
闻言,原本正垂首把玩着琉璃盏的贤妃一怔,一个没留神,手上一松,那原本正握在手中的琉璃盏,倏然滑落,砰的一下砸在地面上,瞬间砸了个粉碎。
然而,此时,贤妃俨然已完全顾不上这只她极其珍爱的琉璃盏,而是倏然抬眸,一脸错愕又不可置信的望向如菊,眸中难掩戾气:
“你说什么?玲珑阁的宁氏有孕了?”
而且,还有孕三月有余?!
还是太医院一众太医给诊断出来的。
所以,这个宁氏,她还不是假孕。
是真的有孕三个月了。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
一时间,贤妃脸色数变,心中惊怒交加,原本娴静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哪里还有往日贤良淑德、一派贞静温和的模样?
如菊被如此模样的贤妃盯得直发抖,垂首讷讷唤着:
“娘娘——”
而一旁的如梅,则是担忧的望向贤妃,一迭声道:
“娘娘别气!别气!”
闻言,贤妃忽的冷冷一笑,笑容中,有一瞬间的狰狞:
“呵,真没看出来,这宁宝林倒是好手段!居然能有孕?未曾想,本宫终日打雁的,倒是被雁给啄了眼。好啊!当真是好得很!”
与此同时,静安宫内
王皇贵太妃正在侍弄她最珍爱的一株兰花,适才,已替这兰花除过草、施过肥,这会儿,王皇贵太妃正在用巾帕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兰花花瓣与枝叶上的尘土。
一旁的她的心腹——徐嬷嬷见状,不由笑道:
“这等事儿,哪里需劳动娘娘您?只管吩咐那些宫人来做便是!”
王皇贵太妃闻言,却是笑着摆了摆手:
“不必!这兰花娇贵得很。还是本宫亲自侍弄得好。若被宫人们粗手笨脚的,弄坏了我的兰花,本宫可有得心疼呐!”
徐嬷嬷闻言,也笑道:
“是这个理儿!”
言罢,主仆二人相视一笑,端的是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王皇贵太妃的另一名心腹——静安宫首领太监王忠义,忽的从外头窜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王忠义,倒是和皇后身边的珊瑚如出一辙,一进得殿内,便是颇有些沉不住气的囔囔起来。
徐嬷嬷见状,当即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个老货!安静点!能出什么大事啊?哪里值得你如此聒噪?”
对于徐嬷嬷的话,王皇贵太妃也深以为然。
是以,她只是头也不抬的轻“哦”了一声:
“哦?出什么事了?忠义,你倒是给本宫说叨说叨。”
一边这么说着,王皇贵太妃却是依旧头也不抬,继续用手中巾帕细细擦拭着兰花花瓣上的尘土。
不同于徐嬷嬷的不以为然与王皇贵太妃的淡定,王忠义则是一脸急色。
闻言,立时恭声道:
“娘娘,您还不知道吧?陛下后宫有人有孕了!是永安宫玲珑阁的宁宝林。她已经有孕三个多月了。”
闻言,王皇贵太妃一向和蔼的面容之上,忽的掠过一抹厉色,手上不由得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