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言重了,我不过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至于未来,一切还太过遥远,我只愿能平安诞下这个孩子,看着他健康成长。”
她话音未落,萧丰逸便觉得手上一麻,手掌不自觉被那只小手弹开。
还想说什么,一旁安禾嘻嘻笑道:“哥,你看你,又把瑶瑶弄害羞了。还是别说这些,赶紧去父王那里,不然父王又睡下了。”
萧丰逸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笑起来,“是我过于失态了,瑶瑶说得对,未来之事,我们一步步来便是。我这就去禀告父王,安排你们明日返程的事宜。”
言罢,他深深地看了瑶嘉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未言明的情感,随后转身离开营帐。
瑶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轻轻吐出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纷扰的思绪抛诸脑后。
转而,看向安禾。
那丫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中尽是八卦与探究。
“你那是什么眼神?”
安禾笑得越加灿烂,凑近瑶嘉耳边低声说:“看来我哥对你,可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哦。”
瑶嘉佯装生气地轻拍一下她的手臂,拉着她出了营帐。
“你哥是未来天子,这话以后千万别乱说,我可不想被他以后的后妃们针对。”
安禾轻嗤一声,不屑道:“我看她们谁敢?先不说旁人,就是如今的姜思蓉……”
安禾顿了顿,凑近她,“思蓉表姐走之前可来跟你告过别?”
瑶嘉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围场内的姜思蓉其实就是宋薇。
安禾点了点头,“德妃的事算是皇家丑闻,父王对外宣称德妃是病逝,萧丰礼是以叛国罪被流放,至于思蓉表姐,父王念她检举有功,令她与萧丰礼和离,算是没有受牵连。”
顾曦言和淮川去准备晚膳,白花花服了安神药睡下。
安禾挽着瑶嘉胳膊,到营地一处较为安静的角落。
两人并肩坐下,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地上,给这静谧的角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安禾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深邃,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瑶瑶,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安禾突然开口,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瑶嘉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疑惑:“羡慕我?为什么?”
安禾轻笑了一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你虽为天星阁主,却可以有很多退路,能选择自己将来要走的路,而我,从出生起,好像就被安排好了一切。父皇的期望,母后的叮嘱,还有那些无形的束缚,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鸟儿,虽然衣食无忧,却失去了自由飞翔的权利。”
瑶嘉轻叹口气,刚才自己看过姜思蓉留下的信件,发出的那声感慨,铁定被安禾听去了。
轻拍着她的手,笑道:“你也是,我不过是玩笑话,现在怀着孩子,要去环游诸国,也得等孩子落地长大才行。”
安禾眼眶微微泛红,努力挤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摇了摇头。
“瑶瑶,你不懂。我不是指现在,而是这辈子的感觉。我总觉得,自己活得太累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出了差错,就辜负了所有人的期望。”
“可是,你不同。你虽然肩上责任重大,但你总有办法让自己活得自在,有勇气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姜思蓉的选择,更是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即使前路未知,也要勇敢地活出自己的色彩。”
瑶嘉静静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前世因为萧丰逸的离世,安禾早早背负起家国重担,那份压抑与沉重,她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深刻。
而今,萧丰逸安然无恙,那这重担让他自己扛就好,安禾就可以高枕无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安禾,你个大傻子,你完全可以躺平啊。如今四海升平,你皇兄智勇双全,足以撑起整个大夏的江山,你何必自寻烦恼呢?你应该多为自己想想,去追寻那些让你真正快乐的事情。人生苦短,若不尽兴而活,岂不可惜?”
瑶嘉认真地望着安禾,眼中满是真诚与鼓励。
安禾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是被什么触动了心弦。
轻轻咬了咬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缓缓开口:“瑶瑶,你说得对。或许是我一直太过束缚自己了。我也应该试着去追寻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是总活在别人的期待里。”
瑶嘉微微一笑,一把揽住安禾肩膀:“这就对了嘛!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等我的孩子出生了,我们可以一起带着他们去探索这个世界,看看不同的风景,体验不同的人生,玩玩其他地域男人……”
安禾眼中闪着向往光芒,用力点了点头:“好!等你的孩子出生了,我们一定要一起,走遍大江南北,看遍天下美景!玩遍各色男人!”
两人相视大笑,夕阳的余晖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她们未来无限的可能。
次日一早,瑶嘉到主营内与皇帝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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