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电闪雷鸣,室内一片和谐。
明珏拿着棉巾为瑶嘉擦拭着头发,温柔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看到变天,他便赶紧往回赶,眼看着将要到达凌云宫,谁知雨竟然下来了。
还下的那样大,更没想到,瑶瑶会冒着那么大的雨去接他。
看到瑶嘉拿着伞向他奔来,他有既激动又欣喜,更多的是担忧。
瑶嘉抿唇,刚才一起沐浴,一连摸她额头好几次,怎的还不放心。
“没事,我现在的身体,结实着呢。”
明珏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棉巾,拿过梳妆台上的发梳,为瑶嘉梳头。
“即使泡了澡,也不能保证风寒不会入体,待会我熬些姜茶,睡前喝一碗。”
瑶嘉点头,“我喝一碗,你得喝两碗。”
蜜;明珏失笑,刚想说什么,就听红缨焦急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主上!主上!”
紧接着连门都未敲,径直进了瑶嘉卧室。
瑶嘉皱了皱眉,心道红缨何时变得跟青竹一般,这样毛毛躁躁?
“何事这般急切。”
红缨跑到瑶嘉榻前,一把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道:“主上,您快去看看宫主吧,他,他……”
“他怎么了?”
瑶嘉起身,见红缨眼眶泛红,难道是……
“难道蚀心蛊发作了?”
红缨重重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难不成他还没吃解药?”
红缨接着点头。
瑶嘉都不知道说叶思南什么好。
“带我去见他。”
明珏也立刻起身,“我与你一同去。”
红缨见状,立刻从地上起来,拦住明珏,“明大夫,您就别去了,您去了,宫主又该发火了。”
今日光是见主上接明大夫,宫主就气的想杀人,这要是再见他,也不用蚀心蛊疼死,估计就直接气死了。
瑶嘉拍了拍明珏的手,柔声道:“你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明珏点头,嘱咐瑶嘉别淋了雨。
瑶嘉点头,快步跟着红缨出了寝殿。
去往叶思南院子的路上,瑶嘉忍不住问红缨,“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坑?”
有解药不吃,纯属给人添堵,脑子有病,跟花花相比,根本就没法比,花花那般善解人意,怎么会和他是孪生兄弟。
一路疾步到叶思南院子,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瑶嘉心一紧,赶紧往里走。
见叶思南脸色苍白躺在床上,胸前衣襟敞开,一道狰狞的伤口,往外冒着鲜血。
地上丢着一件染满鲜血的中衣,和血染红了床单。
风炎焦急站在一旁,手里拿着药和绷带。
看到瑶嘉进来,仿若看到救星一般。
“主上,您可来了,快劝劝宫主,他一直不让属下为他上药包扎伤口。”
瑶嘉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抬手要去查看叶思南胸前伤口。
被他抬手挡开,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瑶嘉未回答他的话,只是伸着脑袋细细观察一下伤口。
伤口创面呈细线状,像是刀剑所伤。
瑶嘉疑惑看向红缨,“不是说他蚀心蛊发作吗?怎么,难不成蚀心蛊从胸口钻出来了?”
红缨也懵了,合着自己刚才是猜错了,尴尬的不知怎么解释。
风炎无奈提醒,“甭管是不是蚀心蛊发作,主上,求您劝劝宫主,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
瑶嘉刚被叶思南拒绝,自然不想理他,站在那里并不答话。
叶思南也没指望瑶嘉会管他,指不定这丫头还盼着他快些死,好给她的什么狗屁明珏大夫腾地方。
挣扎着坐起身,伸手去拿风炎手里的药和绷带。
奈何手刚伸出去,又牵扯到伤口,疼的皱起眉头。
风炎心底暗道:宫主怎么还是这般爱逞强,主上既然在这儿,就该装柔弱,博同情才是。
将手里的药和绷带往瑶嘉面前一送。
“主上,我们宫主身上的伤还是为救您所受,看在救命的份上,您也该照顾他一二才是,更何况,您如今还是他名义上的妻主,更应该疼惜他……”
“风炎!跟她说这些干嘛?我用不着她怜惜!”
叶思南捂着胸口,不悦得打断他的话。
风炎不忿,“宫主,您为了主上,为了南宫家受了多少伤,怕是自己都记不清楚,每次受伤回来属下都替您记得,前前后后,大大小小加上这次总共三十六处。
其中刀伤十六处,剑伤十二处,暗器八处。”
瑶嘉看着叶思南光溜溜的上身,除了胸口处那道她知道的剑伤,真看不出其余伤口都在哪里。
风炎似是看出瑶嘉疑惑,接着说:“从前受伤后,您都积极配合治疗,唯恐身上留下疤痕,为何今次却……难不成就是因为主上要同您和离,您便要这般自暴自弃?”
叶思南听着风炎越说越离谱,气到想骂人。
抬头见瑶嘉站在那里,一脸认真听着风炎说话,时不时还点点头,似乎在认同风炎的话。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