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村子,想到刘氏这个祸患,原本晚两日回城的打算取消,摆席庆祝一事也取消了,他们决定连日回城。
二人分头行动,林恬儿找到萧山,由他驾车送二人回城。宋宁轩找到萧老汉,让他组织一下村民,将山上能采到的一切可换钱的东西,都可以送到县里。
由他为大家卖钱,来换取更多的粮食做过冬的准备。
林恬儿回到家中快速的收拾一翻,将能收的干活全部装进玉镯里,随后等着宁轩回来一同坐上马车回到临水。
礼叔见公子连夜回来还在疑惑,不由得跟进了书房。
“公子不会是还想见徐大人吧?”礼叔担忧至极。
宋宁轩摇头,将山中发生的事情粗略地讲了一遍。
“礼叔,将人手调配一些,将周边的宅院买下来,让咱们的人住进去,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礼叔片刻不敢再耽搁,急忙领命而去。
经此一事,二人的生活变得低调起来,林恬儿不再当街义诊,而是以教授九悟针灸为由,每日在九善堂坐诊两个时辰,由九悟为病人免费看诊,她在一旁帮着把关。
学院的筹建也在如火如荼地
展开,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唯有粮食一块,因为苛捐杂税不断地上涨,粮食的价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
每年秋季,一石面只需400文,再掺杂一些干菜、杂面,够一家四口吃整个冬季,对于靠种地为生,全年赚不到一两银子的百姓而言,这个价钱他们已经是望尘莫及。
而今年庆炀帝三次加收田赋税,在淮河一带兴建行宫别苑,又征收徭役为其挖运河。
加上西垂荆州、雍州、凉州的战事胶着,粮食已经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黑面上涨到一两银子一石。
原本就低产的大米从一斗100文,上涨到800文,这已经不是粮价,而是天价!
秋收才过,多少人因为交不足税,临水西街便出现卖儿卖女的景象。
帝王昏庸,肆意妄为,简直是不给百姓活路。
林恬儿对此毫无办法,能做的唯有加大赈济力度,可她的力量如同萤火,杯水车薪。
林恬儿不由得想到,造成百姓辛苦劳作依旧吃不饱的局面,除了帝王昏庸加增税收,根本原因就是粮食的产量太低。
她能种出高产的蔬菜,是不是也能研种出高产粮食?
如果能培育出高产的小麦、玉米和水稻,像现代那样一亩高产三倍,还怕这一点税收吗?
只是眼下已是深秋,想实施这个计划也只能等明年开春。
而葡萄自从强行为她排金坷垃后,就一直昏昏欲睡没有醒,她看了一眼睡在一堆药材上的葡萄。
“葡萄,都是姐姐不好,让你睡了这么久,咱们的人参一百年了,你终于可以吃了,赶快好起来啊!”
现在她长经验了,解毒丹、消炎药这一类的应急药都会备一些,再不想让葡萄受苦。
葡萄却是嗜睡到毫无反应,林恬儿将那颗新鲜的人参放到他的怀里,趴在窗台处守着它。
喜鹊这会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回来,杜鹃见了略为疑惑。
“你不是去帮着舍馒头了吗,怎么赶回来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我得告诉夫人去。”
林恬儿就坐在窗前,见喜鹊如此,笑问她,“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喜鹊提着裙子走上前,绘声绘色道,“古县令被撤职啦,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是什么都察院的。”
她想了许久,终于记了起来,“叫检都御使罗祥,他一来就将人下了大狱,今天
公文都贴出来了,奴婢才一听说就跑回来告诉夫人,七大罪证呢!”
林恬儿坐正了身子,心中暗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惊动京城都察院来办他。
她想到宋宁轩知道古月兰陷害她时,当时他的反应十分愤怒。
今日一早宁轩便说要出去会朋友,难不成就是京都来的这位大人物?
“备车,咱们也去城门口看看。”七大罪,这位罗大人是怎么定的。
杜鹃忙替她准备出行穿的衣物,一边替林恬儿将常服换下,忍不住唏嘘。
“前几天,奴婢还见到那位萧姨娘去翠云楼买首饰呢,嚣张得跟个什么似的,没想到这么快古大人就完了。”
林恬儿想起萧荆花,不由得莞尔一笑,“如今看来,她拼了命的想过好日子,却落得罪妇一样的下场,还真是命薄。”
“奴婢听说她是因为怀孕了,才那般嚣张的,夫人您说,大人办案会不会因为她怀孕了,网开一面啊?”
林恬儿摇头,“不会,只是如此一来,她怕是真的有罪受了。”
她再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两个丫鬟一路坐马车,直奔城门口。
临水县本无什么大事,如今一县父母
官犯事,百姓哪有不瞧热闹的,她们的马车还未走近,便听到有人在高诵告示。
“庆炀十二年九月二十都察院督办古今实名举报贪墨一案,正式结案,古今涉嫌七大罪,罪证如下:一、懒政,衙门堆积案件上百,三年前旧案未审十件。其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