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一时反应不过来,这突如其来消息让他脑袋消化不了。
掏了掏耳朵问,“你说什么?”
他又看了一眼岑氏,瞪大了眼睛,“荆花她说的是真的?”
林恬儿觉得热闹看够了,于是推开窗子对着外面吵闹几人道。
“古县令,古小姐现在是病人,您这样大喊大叫会影响她休息,古小姐如今可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古今看到林恬儿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了,他指着林恬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夫人。
“她怎么在咱家?”
“自然是给月兰治病,宋夫人可是我好不容易请回来的。”
古今一副大受打击的表情,如今家丑全都被外人知晓,叫他这个县令还有何颜面出来。
“叫她走,叫她走!”
古今吼着。
岑氏也火了,她厉声尖叫道:“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这个女儿,这时叫宋夫人走了,我们的女儿也活不成了。”
“逆女,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死就死。”
他说着,身子不住地打晃,似是气狠了。
岑氏上前就捶打着古今,“你是做父亲的吗,你说这样的话,你让我也死吧!”
林恬儿在房内看着外面的闹剧忍不住勾唇。
这个老东西,谋划别人的时候一切理所应当,自己就受不住了。
她凉凉地道,“古大人放心,我是大夫,我看到的一切都不会说出去的。”
但别人会不会说出去,可就与她无关了。
萧荆花一脸担忧地给古今顺背,“老爷,您消消气,身体重要啊!”
古今如今已经顾不上林恬儿了,他上前就踹了秦风一脚。
“把这个畜生给我拉到刑房,一会我亲自处置。”
秦风没想到会如此,当即叫嚷,“大人,我与月兰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啊!”
岑氏面上有为难之色,到底没有说什么。
林恬儿这时却道:“古县令,棒打鸳鸯可是不道德的,如果这个护院真的出了什么事,古小姐后半生可怎么办啊?”
秦风忙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不住地点头,“是啊是啊,我会为月兰负责,我会娶她好好照顾一生的。”
古今压根不理他,质问岑氏,“这事萧苛可晓得?”
岑氏脸色又是一白,她觉得自己干了一件愚蠢的事,“这……”
林恬儿这回气死
人不偿命,人哪疼点哪!
“义兄自然知晓,岑夫人可是第一时间找到的萧苛,只是没承想这位护院恰好翻墙来私会古小姐,又被我义兄给逮着了。他这会可能是太过伤心了,所以走了。”
“啊…”
事情已经坏到如此,古今嚎叫一声,再也受不了这个打击,晕死过去。
外面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岑氏大喊,“老爷,老爷!”
林恬儿抓着古月兰的手,漫不经心地号着脉。
“古老爷不过是晕了,古小姐可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这才起了针还离不得人。你有和我大呼小叫的时间,不如找个大夫给古老爷看看。”
岑氏扬手就给萧荆花一个大巴掌。
“你就是个搅家精,自打你进门,这个家就没有消停一天,先是害我女儿昏迷,如今你又克老爷生病。来啊!”
她冲着下人喊,“把这个搅家精给我打出去!”
萧荆花神色大变。
“你们敢,我是老爷最宠爱的妾室!”
院里的几个婆子都不敢动,管家也不敢出手。
岑氏见此更加恨极,“妾室又如何,还不是一个玩物,如今老爷病了,这个
家我说了算,来呀!把这个丧门星给我卖到万花楼,出了事情我顶着。”
岑氏说完立即有人动了,管家也不敢拦着,只是为难地道,“老爷那边…”
“请九大夫过来,宋夫人这边分不得神。”
岑氏安排完,进屋走到林恬儿身边,连声安慰道,“我知道你和萧荆花有过节,如今我把她铲除了,这回你可以安心给我的女儿治病了。”
林恬儿眼皮子都没撩一下,只是盯着鸢儿给古月兰喂药。
“岑夫人莫要说得一切似是为了我一样。萧荆花何尝不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除不除她我都会尽力给古小姐治病。”
岑氏讪讪一笑,手里的帕子却是差点被她扯破,她没想到林恬儿竟是半分颜面也不给她!
古月兰这一次小产凶险万分,一直到天明才脱离危险。
岑氏拿出十两银子给林恬儿做酬谢。
“这一夜宋夫人辛苦,这是诊金。”
林恬儿笑笑,“岑夫人,十两银子可是请不动我出诊的,我能来,一是义兄求我,二是因为你许下的诺言!”
岑氏熬了一夜,担心了一夜,这会她强打精神应付。
见林恬儿再次不给她面子,还提什么诺言,一改先前的殷勤。
“月兰是救回来了,可你也说她今后都不能生育了,你根本没有治好她。”
“不能生育是因为耽搁救治的时间太久了,她失血过多损及根本,是你耽误了她而不是我没能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