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刚刚病情来看,只需小小一个引子,都会因为血压过高而导致血管破裂,轻则一辈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重则一命呜呼。”
阎梦菲声音里还带着哭腔,控诉道:“林恬儿,就算你说得有三分道理,可你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说话不知分寸诅咒当朝命官你就有罪!”
林恬儿看向赵志忠,“赵大人,我可是接了你的帖子才来参加宴席的
,请贴上可没注明我身份低就该夹尾巴行事。”
赵志中心中发苦,这不是应该注意的吗?
林恬儿又道:“我是山里来的,不懂你们官宦之间的弯弯道道,如果我知道你们嫌弃我身份低,要恭敬着你们说话,那我便不会来。方才让我治病时,怎么不嫌弃我出身低了?”
“这……”赵志忠忍不住又看向屏风,这话要他怎么回答?
林恬儿此时小脸已经冰寒一片,她冷冷地扫了阎梦菲一眼,“你嫌弃我说话难听,那你付诊金了吗?一千两黄金一针,你真当这血我是白放的!”
阎梦菲就没见过像林恬儿这样不知分寸的小民,她被众人捧惯了,连吵架都不会。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怎么不抢!”
阎洪风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女子不但医术了得,胆量也了得,女儿在她面前只有吃亏的份。
他伸手叫阎梦菲不要说话,恢复了当朝从四品大员的做派,压下怒焰脸色变得平和,语气也听不出异样,可他说出来的话能直接定林恬儿死罪。
“你出身低贱不懂规矩,本大人可以不予计较!故意害本官失血伤极身体,看在我头痛缓解的份上也不问你的罪!本官只问你,既然你用发簪就可解决,为何还要拖延时间,你这种行为与盼着本官一命呜呼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