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听到她的话,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伸着粉嫩嫩的小舌头舔她的手。
宋宁轩听了低声呵笑,“怎么会,我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说辞。”他说着,伸出手指去触碰葡萄的额毛。
“这么小,怕是还没有断奶吧,你要是没得东西喂它,我可以叫礼叔给你弄点羊奶回来。”
林恬儿知道,这世道羊奶极珍贵,没想到宋宁轩心肠这样好。
葡萄通人性,知道宋宁轩对它友善。在他抚摸自己时,半眯着黑溜溜的眼睛,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幸福的酣声。
“看,葡萄很喜欢你!”林恬儿笑得一脸开心。
宋宁轩轻笑,“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与你为伴,也是好事一件。”
林恬儿侧歪着头,看着他逗弄葡萄,心中感慨:他虽然身份不比萧苛,可其他的一切都胜萧苛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宋宁轩,你还没告诉我,像南开大师那样德高望重的人,你是怎么请到的?”
宋宁轩一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少女明眸皓齿,对他笑时,眼底秋水盈盈,嘴角还有一颗若有若无的梨涡,配上她如骨瓷一样干净无暇的肌肤,少女的美丽在无声绽放。
他心
中疑惑,从前也没觉得她长得这样好啊?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宋宁轩莫明地耳尖发烫,不由地轻咳了一声。
“林姑娘可相信,善缘结善果?”
林恬儿点头,她相信啊!因为她每做一件好事,都有功德落在她身上。
宋宁轩道:“因为你心善,所以大师才会相助,一切都是你的机缘造化。”
林恬儿轻哦了一声。
她发现,宋宁轩这人不愧是为君子,不居功,不自傲,在他身上,简直看不到半点缺点。
……
萧苛回到家,忍了几忍,最后决定质问母亲,“娘,林恬儿说那玉佩你并没有当,为何不还她?”
老太太眼神闪烁,愣了片刻后,忽地就炸了,“咋,你还怀疑起老娘了?我说当了就是当了。不然你走后家里少了壮劳力,那些年你爹又腰不好下不得地,那家里的日子是咋熬过来的?”
“我只能当了那玉佩换银钱,过去这么多年,当票都丢了。不然你以为我还能昧下一个小丫头的东西?”
萧苛一想到当年他不顾父母阻拦,非要去战场建功立业,就心生亏欠,忙道歉。
“娘,你别生气 ,我也就是问问。”
老太
太淬了一口唾沫,“定是那林恬儿在你耳边撺掇,我就说她不是个好的。奸懒馋滑,现在又多了个搬弄是非毛病,我看她就是生下来克我的。”
萧苛想起林恬儿那一脸反逆,不由得蹙了眉。可再一想到她那个家徒四壁的宅院,和林家当年对他的恩情,最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也是她父母的遗物,将来再补偿她吧!”
老太太扭过身就进了屋子,从脖子里拽出一块碧绿的玉佩。玉佩是个佛牌,背面刻着小小的林字,玉质细腻通透,做工精巧,她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
想到儿子的态度,开了炕柜,将玉佩锁进了匣子。
老太太锁好玉佩,坐在炕角沉吟。
林家也是外来户,他们能有这样好的家传玉佩,难不成祖上是富商或者大户?
“不行,就算那贱丫头有厉害的亲戚,我也不能让她相认,这玉佩,她别想拿回去!”
……
林恬儿家的老宅没有院墙,两男人在她家帮工,被时时刻刻注意宋宁轩的萧荆花看到,嫉妒的眼圈都红了。
她抬步就往这边走来。
礼叔是练家子,发现她过来,推了推自家公子。
宋宁轩眉头轻蹙,
“我先回院喝口茶,你多辛苦。”
萧荆花才过来,发现宋宁轩不见了,只好将怀中揣着的两颗梨子给礼叔。
“这是我爹从镇上带回来的梨,最是养人了,你带回去给宋公子尝尝?”
礼叔头都没抬,只道:“谢谢萧姑娘,我家公子吃不得寒性食物。”
萧荆花嘟了嘴,“礼叔,宋公子身体可是好了?刚我怎么见他也在这院子帮做活?”
林恬儿听到萧荆花的动静,见她又在自家院中转悠,端着洗红薯的泥水就泼了出去。
萧荆花被淋了一身泥水,当下就嚷了起来。
“哎呦,你没长眼睛啊!”
林恬儿挑眉,“哎呀,我这眼神不好很正常。倒是萧姑娘你,不是耳风最灵,最会通风报信的吗,怎么你这样一等一的眼力,都躲不开我一盆水啊?”
萧荆花抖落身上的泥水,表情扭曲地瞪着林恬儿,“你在说什么?”
林恬儿轻哼一声,“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别的地方我管不到,离我家远点。”
萧荆花气的狠狠踢了一脚破败的院墙,院墙顿时倒塌了一片,她扯着嗓子喊,“要不是礼叔在这,你以为我会踏进你家院门?你这
种招蜂引蝶,做风不检点的女人,我离你近都觉得晦气!”
忽然一个黑影不知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三跳两跳,对着萧荆花的脸就抓了下去。
萧荆花吓得尖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