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盯着初夏的人,看见她们走远了之后,其中一人立刻往城内跑,然后去了一家离烟雨楼最远的客栈里。
关上门后,拿起笔奋笔疾书着什么,很快,一张字条就写好了,然后拿出了一只信鸽,将字条绑在信鸽的腿上,开窗放了出去。
信鸽从初夏头顶飞过,被茂密的树叶遮挡,没有人发现。
初夏骑在马上,没有什么心情看周围的风景,也许是从小到大看得太多了,所以提不起兴趣。
不过,微风轻拂的感觉还是要比在屋子里好多了,至少,四周围绕的都是有生命的。
出城走了一段路,弥冬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跟初夏聊些什么,就和她并排走着,时不时歪头看她一下。
这周围的景物,初夏从小到大看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意。
弥冬见她还是那副样子,提议道:“很久都没和你一起比一比了,今天天气还不错,想不想赛一赛马?”
初夏听完面无表情地看着弥冬,弥冬以为她不愿意,于是说道:“没事,不想就算了,这样慢慢走也...”
“好。”话没说完,初夏就答应了。
弥冬很意外,惊讶过后又觉得十分开心,笑道:“好,目标就定到下个镇子,谁先到就算赢,怎么样?”
初夏点头,她不是想和弥冬赛马,只是希望能借此发泄一下心里积压的情绪。
在弥冬的一声令下,两匹马如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初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强烈的风了。
尽管吹的她眼睛发干,但还是希望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她想真的像风一样,自由自在地飘着,飘到每个地方,累了就停下,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所不在。
马跑的很快,这些都是烟雨楼万里挑一的神驹,所以初夏的眼前没过多久就出现了下一个镇子的城门。
弥冬本可以跑得更快,她的马是烟雨楼最好的,可是她不想超过初夏,就在后面两三丈的距离跟着。
看初夏跑得这么快,以为她很想赢,开心地认为她有了胜负欲,这个时候她又怎么能扫了初夏的兴呢,于是打定了主意,让初夏率先进城,她跟在后面,掌控好距离,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谁知道初夏的马跑得太快,一个没留神,踩到了路上的碎石上,马失前蹄,一下栽倒了。
初夏也因为巨大的前冲的力道,整个人被甩飞了出去,事发突然,初夏来不及反应,等到回过神来已经太晚了,直接撞到了路边的树上,一口气憋在胸口,晕了过去。
弥冬在她身后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想要立刻停下也是不可能的,于是放开了马镫,踩了一下马背垫脚,朝初夏飞了过去。
弥冬的马感觉到她离开之后就开始放慢了速度,不过并不明显,在经过初夏栽倒的地方也同样踩到了碎石,向前跌去,两匹马速度都不慢,这一下摔得不轻,躺在地上扑腾着马蹄,站不起来。
张泰带人在更远一点的地方跟着,在看到初夏摔倒时就已经开始减速了,所以并没有经过那些有碎石的地方。
等到他带人赶到的时候,弥冬已经简单地给初夏检查过了,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人晕了过去。
她担心撞得太狠,受了内伤,不敢再骑马颠簸,于是直接横抱起了初夏脚下用力,往不远处的城镇跑。
张泰见状赶紧和其余的人骑马跟上,在经过的碎石的时候速度不快,所以并没有像初夏和弥冬的马一样栽倒。
不过路上突然出现的一堆碎石,还是很让人怀疑的,张泰吩咐两个人留下,一方面是处理受伤的马匹,另一方面是调查一下这些碎石的来历。
张泰的怀疑合情合理,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初夏和弥冬的安全,所以他并没有亲自留下调查,而是带着剩下的两个人追赶弥冬。
弥冬轻功很好,抱着初夏也丝毫不费力,直接带着她进城到了医馆,也不管有没有其他病人,把初夏放在一边的床上,就揪着大夫过来看,但凡有人敢表达不满,弥冬都是回应一个飞踢。
大夫哪里还敢不听话,立刻就给初夏号脉,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位姑娘是不是受到了撞击?”
弥冬点头,严肃地问道:“是,就在刚才,严重吗?”
大夫:“不严重不严重,内脏没有出血的迹象。”
弥冬:“为什么会晕过去?”
大夫:“撞击有些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所以才晕过去的。”
弥冬:“有没有办法?”
大夫立刻点头:“有有有。”然后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根银针,对着初夏身上的一个穴位就扎了进去。
捏着银针刚转了两下,初夏就醒了过来,蜷缩着身体咳个不停,弥冬见状马上走过来帮她拍背顺气。
等到初夏缓过来一些才开口问道:“好点了吗?”
初夏点头:“嗯。”
弥冬继续:“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初夏如实回答:“还好,就是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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