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冬下不了手,扔下匕首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初夏等她走后才睁开眼睛,脸上没有欣喜也没有失望,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外站了很多人,都看到了刚才这一幕,但是都没人敢拦,如果弥冬连初夏都会杀的话,那进去劝她的人也大概率都活不成。
等到弥冬扔下匕首离开的时候,除了初夏,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小青这个时候才敢走进门。
不过还没说话,就被初夏赶了出去:“出去。”
小青:“小姐,你...”
初夏动怒了,吼道:“出去!”
小青被吓到了,连忙退了出去,初夏不顾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扶着桌子把门关上了。
脖子上的伤口不足以致命,但是如果不管不顾的话,用不了多久,血就会流干,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初夏在把人吼出去之后就开始觉得头晕,关上门就直接背靠着滑坐在了地上。
伤口处的血还在汩汩地流着,初夏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身体也开始发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初夏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觉得眼皮沉重无比,身体也乏的动不了一点,只有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还没死。
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初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伤口已经被绷带缠好了,触感稍稍有些湿润,八成是血渗了出来。
小青一直在旁边守着,看见初夏醒了过来,很兴奋:“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初夏摇头,然后撑着要坐起来,小青赶紧上前扶她靠在了床头,然后端了药过来。
初夏不知怎么的,醒了之后很渴,但是实在懒得说话,就干脆把药当水喝算了,几口就喝完了。
喝完之后想了想昨天的事情,她只记得自己把人赶了出去,然后靠门坐着,之后就晕了过去。
在她晕过去之后,小青听到门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急忙拍门喊道:“小姐,小姐。”
没有人回应,小青就大着胆子推门,结果发现根本推不开,瞬间就慌了神。
正准备去叫人的时候,回身就看见了去而复返的弥冬,脸上的怒意丝毫未消。
见到小青满脸慌张,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你怎么在外面?”
小青立刻回答:“楼主,小姐...小姐她在屋里,推不开门了。”
弥冬话听到一半就跑到了门口,用力推了一下,果然纹丝不动,她怕初夏在门后,强行打开会伤到她,于是往旁边一看,直接冲破了窗户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了初夏靠着门坐在地上,脖子上的伤口正在往外不停的冒血,半边衣服都已经被血浸透了,脸色白得吓人。
弥冬哪里顾得上思考,一把抱起了初夏放到床上,这个时候也有人跟着进了屋子,打开了门。
门一打开,小青还没进来,就听到弥冬大喊:“快去叫大夫。”
小青刚踏进一只脚,听到这句话之后就赶紧收了回去,然后跑着去叫大夫。
弥冬坐在床边,用力地按着初夏脖子上的伤口,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那一刀划得有多深,现在已经不是后悔两个字可以表达的了。
弥冬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伤口流出的血怎么捂都捂不住,突然,手背上滴落了什么东西,弥冬低头一看,透明的,落在手上,晕开了血迹。
她哭了,弥冬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更加不敢相信,从她记事起就没有哭过,现在居然因为初夏哭了。
但是现在容不得她多想,因为大夫已经急匆匆地跑进来了,弥冬抬头看清之后,向后挪了一下,让开了位置,不过捂在伤口上的手没有拿开。
大夫看到这么多血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蹲在了床边检查:“楼主。”
叫了一声弥冬,然后把她的手轻移开了,看清了初夏的伤口,立刻从药箱中拿东西出来止血包扎。
弥冬的手离开了初夏,她自己清晰地看到了手在发抖,立刻握紧了拳放了下去。
站起来看着大夫处理伤口,害怕极了,她怕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会彻底失去初夏,那一瞬间,她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等到伤口包扎完之后,大夫站起来准备向弥冬说明情况,弥冬不经意地咽了下口水,掩饰自己的紧张。
大夫的话让她松了口气:“楼主放心吧,虽然流血比较多,不过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她身体太弱了,恐怕要明天才能醒过来。”
弥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大夫继续说道:“我等会开些补血调养的药,等醒了之后喂她喝下就行了。”
弥冬接着问:“她如果不喝呢?”
大夫一愣,随即说道:“不喝也可以,恢复的慢些就是了,平日里也要注意饮食,影响不大。”
弥冬又问:“那要是,饭也不吃呢?”
大夫嘴角抖了一下:“楼主,您这话问的实在有点强人所难啊,别说病了,就是健康的人,不吃饭也撑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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