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差点就真的死掉了。 或许真的就像温颖所说的那样,他们磁场相克,在一起只会给对方带来不幸。 傅司宴见她毫不犹豫地推开自己,还不断让他离开,眼眸一下黯淡了。 “你没话对我说吗?”他问。 明溪咬了咬唇,说:“没有。”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决定了就要坚决一点。 “你真的,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男人眼眸里有说不出的伤,显得深邃极了。 明溪看得心脏狠狠一缩,但也仅是片刻,便垂下眼眸,淡淡道:“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但现在北境岛处于特殊时期,恕我不能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 明溪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 亲眼看着自己爱的人,为别人穿上婚礼服饰,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已经亲自体会过了。 同样的,穿着婚纱站在台上,而自己喜欢的人,却在台下作为来宾,这种感觉,并不会比那一次好。 所以,她拒绝体会。 说她自私也好,逃避也罢,总之既然决定断了就要断个干净。 “我要回去了,傅先生,你应该了解裴家,我劝你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男人对明溪的劝告,似的充耳未闻。 只是缓缓伸手,抚上明溪娇美的脸庞,“不对,溪溪,你在骗我......” 明溪凝望着他的眼瞳,那深邃的光,几乎要将她吸进去。 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尘封自己的心房,不让自己泄露出一点点迹象。 在待下去,她们两人都会陷入危险。 她假意不耐烦道:“傅司宴,我为什么要骗你,就像你看到这样,我要结婚......” “你不是真心的。” 男人猝不及防地抬起她的下巴,一个霸道强势的吻,毫不迟疑地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唔......傅司宴......” 明溪的声音都被男人吞了进去,他掐住她的下颚,身体紧密地贴合过来,不容拒绝地加深了这个吻。 明溪本能的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一只手攥住。 她两只手剧烈挣扎,本来有希望挣脱这个男人单手的束缚,却在触及一抹湿润后,停止了挣扎。 她想起,这个男人的手臂受伤了。 刚刚她碰到的湿润,应该是被血浸湿后的缠纱。 这么一想,她的一颗心便软了下来,不忍再触动男人的伤处。 男人也借着这个空隙,更加霸道地缠锢着她,汹涌炙热的吻在她唇上狠狠碾压下去,轻而易举地撬开她柔软的唇瓣,勾缠着小舌,攻城掠地。 面对男人的强壮,明溪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心里无比气恼他,竟这样不拘,在这样的境地吻她。 她现在还是别人的新娘...... 就算是假的,这个男人又不知道! 明溪所有的抗拒,面对这个男人都像是小猫挠痒痒,撼动不了他分毫。 她的身体本就受不得累,只能放弃挣扎。 但这样像是释放了一个信号,男人更为肆意吻她,似乎要将之前的空白时间,全都吻回来。 “呜......” 明溪被吻得氧气急缺,难受地哼了声。 这一声难受的呜咽,比什么样的挣扎都管用,男人再不舍,也不得不放过她的唇,让她呼吸。 只是他依旧把她抱在怀着,不愿放开,动作却很轻,怕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明溪慢慢地恢复了呼吸,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立马就伸手推他,却被男人一把捉住,然后轻轻握在掌心。 他眼眸因为刚刚的疯狂,染上一丝猩红,音色泛着冷:“还带着我的孩子,你想嫁给谁?” 因为这句孩子,让明溪被吻得昏沉的脑子,几乎瞬间恢复清明。 对啊,要保护孩子,还要让这个男人不受伤害。 她深吸了一口气,疏冷道:“这孩子在我肚子里,就是我的孩子,我跟你也没有婚姻关系,我想嫁给谁都可以。” 男人被她眼底的疏淡和冷漠,狠狠一戳。 明明刚刚还尝了她的甜美,一如往常,但怎么顷刻之间,她就变得离自己这么的远。 他声音低哑又泛着凉意,一字一句道:“我不允许。” 明溪冷笑道:“我不需要你的允许,傅先生,我结婚是真的,不是假的!” 这句话似乎在影射傅司宴那场假婚礼,她对那件事的介意,也表现得很明显。 傅司宴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低沉道:“那场婚礼是假的,因为什么,你不是......” “傅先生!” 明溪冷声打断他,说,“我不需要你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来爱我,我不需要这样的爱,你懂吗?” 男人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明溪却没有停顿,字字句句,近乎残忍道:“所以在你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不,明溪,我们没有结束......” 男人紧抓着她的手,泛红的眼眶,像是下一秒就会逼出泪来,“我不同意。” “傅先生,”明溪眼眶含泪叫他,“你知道那个过程我有多痛苦吗?” “在你的那场以为我好名义,保护我的计划里,我受到的伤害都是真真切切的。 就算我知道了你的难言之隐,是因为我,但那又怎样呢? 我没办法再说服自己再爱你了,我想过安稳的生活,找一个不会以任何方式伤害我的丈夫,你能明白吗?” 明溪说这些话时,感受都是真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一方面,她感恩傅司宴对她的付出一切。 可一旦回忆起被他的计划伤害的那些日子,她就很痛苦,并不想原谅他。 而且一段感情给两人都带来痛苦和伤害,那是不是说明这就不是一段好的感情。 或许,趁这个机会,彻底剥离掉两人的关系,也不是一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