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养三郎偏着头看了电文,又望着田中惠子那沮丧的表情,他倒是一笑。
田中惠子瞪了他一眼。
犬养三郎并没来气,倒还笑哈哈的:“不是有句谚语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随缘吧。再说对手太厉害了。这个烫手的山芋不接也好。”
田中惠子长叹一声:“怎么不一同炸死。”
犬养三郎在咒着小野,见她一时想不开,还是劝着:“我的好妹妹,知不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虽然站得高,看得远,也跌得重。这是必然的规律。按目前的时局来看,你没坐上那把交椅,这未常不是件好事呢。”
“事已至此,只有自我安慰才是上策。我们走吧。”
田中惠子转忧为喜的一笑的拿起电文。犬养三郎跟在后面。
小野正和妻子在说昨晚的经过。
美智子听得胆战心惊的抓着丈夫的手,流着泪水:“你是捡回来一条命。为什么他不要惠子去呢?”
小野还心有余悸:“也许他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吧。算他聪明,拉惠子垫背也是死路一条。”
美智子双手合十:“这真是老天保佑。”
小野不在任上,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没有敲门,田中惠子和犬养三郎闯了进来。
小野连忙起身迎接:“请坐。”
美智子也客气的喊:“稀客,稀客。”
田中惠子讥笑:“小野君悠闲了一晌,这下可不悠闲了。”
小野明知故问:“此话怎讲?”
田中惠子把电文递给小野:“你自己看吧。”
小野接过一看摇头:“我昨晚死里逃生,一颗炸弹就落在我和黑木君的身边,我赶忙一纵卧倒,才免于劫难。黑木君被炸得尸骨无存,我的脑袋至今被震荡得还在嗯嗯作响。你就回电将军,我以受伤,难以胜任。”
“小野君,我就回电去了。”
田中惠子和犬养三郎走了。
美智子笑笑的赞赏:“小野君,你做得对,也推 辞得合理,将军也不会责怪你。”
小野摸透了田中惠子的心思:“推是推不脱的,只能给惠子一阵子的欢喜。”
美智子问:“那是为什么?”
“你还看不出惠子的心思啊。黑木没来之前她就想把我挤垮,老在将军面前告我的阴状。我趁这机会让她上台多好,现在成全她,满足她的心愿,也就保全了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美智子点了点头。
小野用猜测的口气:“说不定她就会来。”
医院里,司令部的人都来看望田中将军。
参谋长说:“惠子来电,我就要小野临时代理,她又来电,小野轻伤,至今他的脑袋被炸得隆隆着响,不肯上任,是不是要……。”
田中将军知道参谋长要说什么:“惠子不行,连我手里的几张王牌都是对方的败将,她就更是不行。要小野带伤任职。”
参谋长:“嗨。”着。
田中惠子和犬养三郎又拿着电文来到小野住处。
美智子在做早点,对二人说:“惠子,三郎,小野君睡了。”
田中惠子把电文递给美智子:“我们就不打扰他的睡眠了。”
美智子送着:“惠子,三郎,你们好走。”看电文小野带伤任职 。这对她来说忧喜参半。
长条桌坐满了小野的下属军官。小野从后面的侧门出来。
全体军官起立齐声:“恭喜司令官复原职。”
小野欢喜的做着手势要众人坐下,众人坐下。他说:“承蒙众位的抬举,将军的错爱才能重新出山。”
众人拍着马屁:“也是司令的能耐。”
“我找军部要来了一个翻译,”小野喊着:“石桑,出来吧。和大家见见面。”
从司令部的仄门出来一个微胖,戴着眼镜,头戴皇军帽,三十岁左右的人。
“他就是新来的翻译,就是我们情报员石敬原的儿子石雨生,欢迎他来到县城为皇军服务。大家鼓掌。”
小野带头鼓起了掌。
一阵掌声过后。
石雨生向众人鞠躬:“望众人抬爱。”
小野又说:“我还给你们介绍一个人。廖桑,也出来吧。”
廖志强从后面走了出来。小野拿着他的手:“黑木给你们介绍过,根据形势的需要,对付县城周边的独立大队,由他组成一支别动队,人数不限。希望在场的人,对他这新成立的别动队能关照一下。”
众人:“嗨。”
廖志强向在场的人鞠躬:“望众人关照。”
小野欢喜的叮嘱:“希望各位尽其职责。”
众人:“嗨。”
散会后,在办公室的小野问:“廖桑,你们军统还在城里安插了人没有。”
廖志强说:“没有了。”
小野问:“这么久了怎么没人来和你联系,他们应该知道你叛变了。”
“也许吧。”廖志强没有用肯定的语气:“他们应该还不确定,我来的任务是用电台通知,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我的下线把纸条送到城隍庙里,我就不知放在哪个地方。在当时,你们怎么要打死我的下线,下线不死,这一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