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在分析的对众人说:“四具是被暗器所害,五具是扭脖子而亡。这就是四人所为。”
犬养三郎嚎啕大哭起来:“兄弟啊。你们死得冤呀。如果兵贵神速,你们还不得死啊。”
哭得北村内疚极了。
也哭得震撼了小野,他也有这样的认为,部队迅速赶到,这样的情况也许不会发生。犬养三郎带的日本武士,在他的心灵里都变成了支那人。平时对于犬养三郎仁慈都是看田中将军份上。他说:“他们一定是东北人,就地埋葬。”
“嗨。”士兵动起手来。
连北村都有这样的看,他鄙视了犬养三郎一眼,冷笑了一声跟在小野身后走了。
小野对身后的北村说:“我们就在刘家寨宿营。北村君,加强戒备。”
犬养三郎颓败极了,望着士兵掩埋了几个武士的尸体,拖着沉重的脚步也向刘家寨走去。
狗娃劝着:“长官,你就消消气吧,我们身处这样的环境,也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犬养三郎被狗娃的这一句更触动了他积压在心灵深处的不满,现在一并愤发出了出来。说:“日本人哪一个又瞧得起我。我又被谁瞧起过,就连惠子这未婚妻都有点歧视,她只不过是田中将军的养女,和我一样的中国人都来歧视。”
狗娃想着:连少佐级的军官都被歧视,我们这些当兵的就不如一条狗了。他可怜犬养三郎的同时,更可怜起自己来。也许是猩猩惜猩猩的原因,他一直跟犬养三郎的身后。
犬养三郎的部下给他安排了住房,到住房就倒在铺上睡了。
狗娃提醒说:“少佐,你还没吃饭吧?”
三郎没有吱声。
“少佐,我跟你端饭去。”狗娃说完就去了。
营地里,李汉文找着马大炮说:“师兄,我们今晚想去偷袭一下小野。”
马大炮听到去偷袭,他来兴趣了。说:“你们三个中队都已经分开,身边就只鸡嘴山的兄弟与小五子石头的二十多个兄弟。凭我们这些人去偷袭,会偷鸡不着反蚀把米。”
李汉文说:“师兄,你理解错了,就只小英,广蓉,你和我去骚扰他们指挥部一下。”
马大炮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豹子过来说:“什么差不多。”
李汉文说:“我们想去偷袭小野的指挥部。”
豹子来一个毛遂自荐的说:“我也要去。”
李汉文小声问:“师兄,他的身手如何?”
马大炮也小声:“还可以。”
狗娃端来饭菜提来酒,坐到他的床边说:“少佐,你的心情要开朗点,饭还是要吃,不然会把身子拖垮。不能自暴自弃,北村更会看不起中国人。”
三郎问:“我们队伍里还有多少个中国武士?”
狗娃说:“天天只有死的,没有增加的。就只剩下我和七月两人了。日本人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们还会把我们当人吗。其实那九个里,也有四个是日本武士。他们这样做,也同时把他们日本人看低了。”
犬养三郎劝说:“既然日本人不把你们当人,你们就弃暗投明,或者装成老百姓回家去种地,活着总比死了要强。在小野面前我给你报阵亡就是。”
七月来了,他说:“大哥,我们不能弃你而去,要死就死,要不是你收留我们,我们早已经死了。人在世上我们也风光了几年,值得了。大哥,要不我们一同去投奔新四军。”
狗娃说:“那个新四军长官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有人议论你们是孪生兄弟,到底是真是假。”
犬养三郎说:“我也不知道,他确实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他对我说是孪生兄弟。”
七月说:“是孪生兄弟就更好说话了。”
狗娃说:“我听人说,孪生兄弟死了一个,那一个也活不多久。真要活不多久,他也不能不考虑自己的生命。”
犬养三郎说:“我不能去,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中国人的血,我就是投过去也被他们枪毙。你们走吧。日本人的物质与兵源已经是濒临匮乏,连十五六岁的小孩子都拉来充当人数了。你说他们还能维持多久,可以说是在作垂死挣扎。你们再一有任务就装成死人,换上村民的衣服去逃生。”见七月还要说什么:“你们走吧,走一个算一个。”
李汉文五个人悄悄的来到岗哨旁边。闪到哨兵身后,用手腕挽住他脖子,另只手掌捂住他的嘴。拖到一棵树旁。把他按在地上,捂住他脖子的手从腿上抽出刀来,对准他的喉咙用日语问:“今晚的口令。”
岗哨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李汉文说:“说了就能活命。”
岗哨说:“顺风。”
李汉文一听还有童音。他不忍心杀掉这还没成人的孩子。只好把他捆起来,绑在树上堵上嘴。
广蓉说:“怎么不把他杀了。”
李汉文说:“他还是个孩子。”
马大炮走在前头,扭了一个岗哨的脖子。别看马大炮肥胖得像头猪,做这样的事灵敏得像只猴子。两人换上鬼子的服装时,李汉文对他的灵敏举起了大拇指。
马大炮在他耳边说:“师兄老了,哪能和你师弟比。师弟,穿了怎么这样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