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智子对丈夫说:“你这样纵容他,就是在害他,也给皇协军埋下了祸根。”
小野说:“此一时,彼一时,”
吴良新化装了一下:贴着胡子,挑着货郎担进了村,妇女们和老妈子们都围着那挑货郎担的选东西。
妇女甲说:“挑货郎担的人换了一个新老头啊。”
妇女乙说:“货郎担一定是赚钱,搞的人就多了。”
吴良新笑着说:“各位大姐婶婶们,小本生意又有什么赚头?人老了还不是混口饭吃而已。”
妇女老妈子选好自己喜爱的东西,付过钱回家去了。
吴良新挑着货郎担又摇晃着货郎鼓,大声的吆喝:“卖针线梳子夹子各种用品小百货啊。”
到一家财主人家门口时,屋里走出石敬原。
吴良新小声说:“小野要查出扈春生是哪里人,你知道吗?”
石敬原小声:“我现在不知道,我慢慢的跟你查。”
吴良新急躁的说:“我们查不出扈春生的住处,小野就会要杀几个人。所以,我们就急需弄清楚。”
石敬原难为情的说:“还急些我也没办法啊?买了一包针付过钱就回屋去了。”
石敬原来到姨太房门口说:“你们也该起来了吧。别人骂我活王八,我可没话回复啊。”
端阳在房里:“老爷,我们起来了。”
春妮儿大声的说:“急什么,别听他的,还亲一个了起床。”
石敬原站在房口听了只摇头。
大太太大声说:“这样的事还不敢进去打人,真是一个活王八,外面卖国求荣,认贼作父,愿当汉奸,家里愿当王八,样样都被我们石家人沾上了,出名了,石家老祖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石敬原把大太太拖开:“你少说两句好不好,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大太太冷笑的说:“当王八也是为了家里好,真是美其名曰,恬不为怪了。世间少有,真是世间少有。”说后大笑走开。
石敬原说:“我的大太太,你就是人不恼人,一张嘴怎么这样恼人。”
大太太愤怒的说:“你要真为了这个家,外面就别和日本人勾结,家里就干脆把这骚狐狸许给端阳,要他们远走高飞,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们也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实实过日子。我们这样的家,吃不完用不完。还有什么心不满,意不足的地方呢?你五十出头了,而局之年,还有多大造化。就为儿女着想,好不好。”
石敬原也来气了:“好,好。我依你的。把大太太推走,又来到姨太的房门边你去调查一下扈春生的老家在哪里”
端阳在房里说:“扈春生就是扈家沟的人,这还要去调查做什么?”
石敬原说:“一个挑货郎担的人急需要他的地址,你们就去买点东西说给他听。”
吴良新又摇响了货郎鼓,来到一家屋前。一位老太太和一位妇女出来选了几样东西。
吴良新说:“李村有一姓扈的老太太病重得快要死了,想见他儿子扈春生一眼,可扈春生还不知道呢?那扈老太太就要驾鹤西去了,可儿子迟迟不回来,老人就剩一口气咽不下。”
老太太说:“我去跟扈春生副大队长说一声,要他赶紧回去一趟,也跟老人会会活口。”
秋香说:“你刚才说李村的扈老太太啊?”
吴良新说:“是啊。他儿子叫扈春生啊。是不是你们大队长我就不知道了。”
秋香对走远了的婆母喊:“妈。那不是这个扈春生副大队长的妈。”
老人没有听到继续走着。
吴良新问:“那你们这扈春生副大队长又是哪里人呢?”
秋香疑惑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吴良新挑起货郎担敷衍说:“不干什么,这同名同姓的人还挺多呢。”
秋香越看吴良新越生疑,就追赶老人去了。
吴良新也觉得那妇女的眼光有点异常,挑着担子赶紧走了。
春妮儿穿好衣服出来找那货郎担的人却不见了,只看见秋香婆媳,只好回转身进屋。
秋香赶上妈,这人还不知是什么人?加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他说李村的扈春生,大队长又不是李村的。
老太太说:“他说这个扈春生也好,那个扈春生也好,我见这个人就有怀疑,虽然我耳朵背,可眼睛看得清,他胡子再多也遮不住他那口暴牙,他就是侦缉队的吴良新。”
秋香说:“妈,我们就去跟大队长说说这情况。”
扈春生和李汉文正在商量事情。
李汉文说:“老扈,我们什么时候转移。早转移就多一份保险系数。”
“我就去通知。”扈春生刚出门碰着秋香说:“你们婆媳都来了啊。快进来坐。”
李汉文起身迎接:“坐,坐,坐。”
老太太说:“大队长,我们有情况向你们反映。来一个挑货郎担的人就是吴良新。”
李汉文说:“大妈,您坐下来慢慢说。”
老太太说:“你就是新来的大队长吧。我说不清,让我儿媳秋香说吧。她比我说得清楚些。”
秋香说:“刚才这个挑货郎担的人问我,扈春生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