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结巴说:“大当家的,鬼子打我们鸡嘴山,这下独立大队不会坐山观虎斗了。”
马大炮说:“四当家的,你也不要说别人的冤枉话,他们虽没直接来我们鸡嘴山参战,他们也去打鬼子营地,兵书上说那叫什么啊?”
郑老头五十多,身体健壮,说:“大当家的,那叫围魏救赵。”
马大炮高兴的连连说:“对,对,对,那叫围魏救赵,鬼子不就撤兵了吗。他们装扮我的模样去杀大队长,那是挑起我们鸡嘴山与新四军不和,想我们师兄弟打起来,我才没那么蠢呢。”
郑老头笑着:“看不出大当家的还粗中有细,这都是跟师父学的吧。”
马大炮说起前辈来夸耀着:“我的师父和师叔是谁啊,他们精通阴阳八卦奇门遁甲,师兄弟二人时常在一起商讨,我在旁虽然听得多却是过水丘,我也不是这方面的料子,所以学不会。”
郑老头问:“你师弟呢?”
马大炮说:“他比我行多了,我师叔把他着重点培养的。他去北京读过两年书,后来又到日本鬼子那里去过,也学会了说鬼话。”
马大炮的话说得众人笑起来。
纪云笑着说:“大当家的,那是日语,不叫鬼话。”
马大炮坚持的说:“都喊他们做鬼子,不是鬼话是什么话,听我师叔说他从鬼子那里回来到新四军里当了营长。佐藤装扮我这模样的去袭击新四军的独立大队长和政委,你看是不是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今天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像不像我。这么久了还没听见枪声。你看烦不烦。”
纪云劝着:“大哥,别急,只要你把渔网装好,就不怕没有鱼来钻你的网。”
马大炮嘿嘿的笑,边挽起袖子,解开胸前的纽扣,露出满胸脯的胸毛。说:“我们的老二处处比我想得好一点。我就是耐不住这性子。今天听老二的,我要耐住性子,就是等到日落西山,我也等他个够。让我好好的痛打这小日本。”
石虎调侃的说:“大,大哥,就凭大哥这胸脯的毛都要把小鬼子吓得一个半半死。”
马大炮得意的说:“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把它露出来呢。”
正说时,只听炮的轰隆声。
纪云惊喜的说:“大哥,你听,陈家沟那边传来了枪炮声,战斗不是打响了吗。”
炮弹是从半山腰上飞来的,一个满脸胡茬身体微胖的日军中佐,名叫佐藤在指挥。他在高处用望远镜一看皇协军和新四军在肉搏。他把指挥刀一举喊:“开炮。”
十门迫击炮齐发时,四门的装弹士兵分先后倒在炮架边。日军炮兵遭到突然袭击,佐藤闪到一棵大树边,用望远镜向后面望。只见二十多个新四军向他的炮兵射击。怒叫:“我们后面怎么有新四军,向后面还击。”
士兵转过来还击着。
佐藤喊着:“电讯员,发报司令官,急派援兵。”
电讯员就在佐藤两米的地方,把电台摆好,响起有节啪的嘀哒声。
小林望着被炸死的新四军喜欢得咧嘴大笑。紧接着的是枪声大作。
王二虎痛哭这些炸弹是来炸新四军的,怎么把我们兄弟一同炸了。
王三虎咬着牙流着泪说:“这些日本鬼子把我们当炮灰了。”
在后面五个当官的皇协军官都痛哭着。
小林在怒斥:“哭什么。往山下冲啊。司令官对新上任的大队长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你们不听我的话是吗。”抬起手枪叭的一声,一个皇协军军官倒在血泊中。
王二虎见他的兄弟被皇军打死,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手中的枪向小林一点,小林也倒下了。活着的几个铁杆哥们怕小林没死,跑过去用枪托打,用脚踢。
王二虎抱起死者痛哭:“六弟啊。是我对不起你啊。我没保护好你。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赡养到老。”
那几个把小林打得脑袋开了花后也来到死者边痛哭。
王三虎满脸泪痕的说:“二哥,六弟已死,现在新四军不来,就是日本人来,我们快走吧。”
小四子擦着泪说:“二哥,三哥说得对,不管谁来都对我们不利。”
小五子还在哽咽说:“二哥,四哥说的没错,前后都有新四军,我们还只能从右边撤退。”
二虎叹一声说:“我带一百多人来连自己都只剩下五个了,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大哥与兄弟们。”
石头说:“四位哥,快点走吧。再磨磨蹭蹭就会被活提,日本人看到我们打死他们的人了,也会把我们打死。”
几个人快步走着。
鬼子电讯员双手递电报给佐藤:“长官,司令官回电。”
佐藤接过电文纸:“佐藤君,坚持一个小时,大部队马上赶到。”
新四军战士从山上冲下来:“缴枪不杀。 缴枪不杀。”
五个人把枪放下举手投降。一个战士把他们的枪拿走。
新四军战士大叫:“走。”
几个人无奈的举手走着。
李汉文和弟子从山上下来说:“慢。”
众人停下来,都望着李汉文。
王二虎被打死兄弟的悲伤还没消除,这里又被新四军俘虏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