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是拍花子吧?我去问问怎么回事。”锦络紧张的往楼梯口跑。
顾飒抓住她的手腕,想到了什么:“你去找蛮瑟,不要让他再出事了,我来问问这个春妮娘。”
蛮瑟如果知道妹妹不见了,可能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事情还没分明之前,闹大了不见得是好事。
她快步下楼,找到坐在人堆里哭泣的女人。
春妮娘三十岁左右,肤色粗糙,农家妇人的模样。
她拿着一件将孩子的衣服,无助和人们说着事情经过:“孩子就说冷,我回去拿了件衣服,就那么步的事情,孩子就不见了,你们说说我可怎么办哦。”
顾飒挤进人群:“大嫂……”
“姑娘,你见到我闺女了?”春妮娘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拿着衣服扑到了她怀里:“求求你姑娘,你是个好人,你帮我找找我女儿吧,她叫春妮,才七岁,你一定要帮我找找她啊。”
衣服上有股特殊的香味,顾飒瞬间感觉有点怪异,她的舌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得僵硬,石头一般说不出一个字。
不对!
这香味有问题!
她心下警觉,挣开春妮娘要走,可是春妮娘的手像是钳子般,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根本不跪她挣脱的机会。
“姑娘,你看,这是我闺女的衣服,你有没有看到她?她刚才就在这里的,你看到她了吗?”
就是这几句话的功夫,顾飒的僵硬蔓延全身。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的意识很清醒,手脚也很软,似乎能动弹,但就是不受她自己控制。
顾飒唇瓣颤抖,说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字词。
春妮娘立即贴上耳朵,一脸惊喜的点点头:“什么?你见到了?在天桥那边?姑娘,你行行好,求求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说着,搀着顾飒的手臂,近乎是半拽着她往天桥那边走。
有一些人要跟上去看热闹,可不知道哪来的一支商队,骑着马牵着骆驼的突然出现,见她们两个人的身影给冲散了。
顾飒就像是个提线木偶,被春妮娘抓着手腕一路飞奔,迅速钻进一辆马车。
“走!”
马车飞快的跑起来,冲出街道,拐进一条小巷,离开了喧嚣的闹市。
春妮娘一直看着车后面,确定没人跟踪,用衣袖蹭去脸上的鼻子眼泪,换了张阴沉的面孔。
“姑娘别怕,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请姑娘见个人。”
顾飒敛眸,长睫遮住了眼底的蔚动。
马车走了很久,在一片林子前停下。
春妮娘搀着顾飒的手走下马车,着手在她身上搜了一番。
手腕上的十字弓弩,腰间的金针医包,小腿上的匕首……
“姑娘,你出门带这些东西呢?”
顾飒:……带这么多东西,不还是被你们下了黑手吗?
防不胜防都防不住,不带点防身的家伙能安心?
春妮娘又搜了一遍,确定顾飒身上没有危险的兵器了,将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入她的口中。
“姑娘从这边往前走三十步远,会看到一个小桥,桥上有人在等姑娘。”
药丸的有股特殊的腥膻味,很呛人。
顾飒咳嗽了两声,舌头软了些:“我的人呢?”
“姑娘放心,她很好,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放她回去了。”
“你们还真是……”
煞费苦心。
那么大张旗鼓的搞人贩子拍花子的手段,就是为了让她来这里?
是什么人这么会玩呢?
清澈的河水穿过石桥的墩石,潺潺流向下流。
一个穿着青色短衣,露出手肘和小腿的青年正扯着一条鱼网,在桥上来回走动。
“水至清则无鱼……这里的水清澈见底,又是急流,不会有鱼的。”顾飒走上石桥。
青年束着玉冠,发髻有些松散,几缕碎发滑落脸庞。
他拉起渔网:“姑娘有所不知,再清的水,也会有那么一两条漏网之鱼,况且,我也并不是在打鱼。”
“你不打鱼,玩什么渔网?”
“不打鱼就不能玩渔网吗?姑娘也不是君夙折真正的妻子,不也是帮着他对付这个波谲云诡的朝堂吗?”青年看着她笑个不停。
他的笑容热烈真诚,但是顾飒却总感觉这张脸上的笑容有点假。
她倚在石栏上,悠然的眺望远方的山林:“殿下费尽心机的将我弄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知道我是谁?”青年的笑纹一颤。
“不知道!”
“……那你?”
“你身上穿的虽然是寻常百姓的短衣,料子却是皇族专用的贡绸,玉冠是稀少的冷玉材质,刻的又是蟠龙纹络,这是皇子们才能佩戴的花纹,凡夫俗子哪个敢僭越?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能猜出你的身份应该尊贵的皇子殿下。”
“有意思。”青年看着她,眼神中多了些炽热的玩味。
他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突然道:“我改主意了!”
“这话何解?”
“在你来这里之前,本王是想和你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