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穗乐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背着未婚妻出来幽会别的女人,难道还怕别人说吗?王楚明同志,你要不就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先把家里的婚事解除,再和别的女同志交往。别跟个畜牲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渣到掉粉了。”
可怜王楚明从未听过这么难听的话,人被气得发抖,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却硬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庄梅梅晶莹的泪水决堤而出:“不许你侮辱楚明哥,我们是清白的,我们的友谊比水晶还要纯洁。楚明哥是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你只管伤害我,不要伤害他!”
王楚明深深地望着她,眼底深情涌动,一股不可抑制的震颤从灵魂深处窜上来。
梅梅啊,你可真是我的知己!
我王楚明有生之年,绝不负你!
短短一分钟,王楚明心里便做出了无比重要的决定。他冷静下来,镇定地与他们谈判:“今天我们来宁县,什么也没看到,也没有遇到任何人。周书记、姜干事,我知道你们有底气,不怕举报,但你们也不想要节外生枝吧?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今天就当大家没有遇见过。”
周瑞华侧头,用眼神询问姜晓穗。
姜晓穗余光瞧见熊哥松了口气,眼眸微抬,看见王楚明那副笃定又神气的自信神态。
不知为何,胃里竟有些翻江倒海。
出于本心,她不愿意让男女主的奸情自由发展下去,但从实际情况出发,王楚明的提议无疑是有利的。
而且这样一来,双方互相捏着对方的把柄,至少短期内,大家都是安全的。
可杜红那边……算了,真出了事,她和周瑞华有公社顶着不打紧,但熊哥就麻烦了。
双方谈妥后,立即分开。
姜晓穗向熊哥表示歉意与安慰,随即和周瑞华、阿井去县汽车站坐车。
巧的是,庄梅梅和王楚明也坐了同一班车,双方目光相接,然后当做不认识,各自找位子坐下来。
姜晓穗注意到阿井频频与庄梅梅暗送秋波,心里有些厌恶,还有些担心。不管这小子未来怎么样,现阶段却是个不定时炸弹,绝对不能让他和庄梅梅走得太近,免得坏了他们的大事。
汽车到了阳县,他们转乘回公社的巴士,辗转回到公社后,这才真正与那二人分开。
“楚明,我们真要这么算了吗?我觉得他们绝对有问题。”
王楚明爱怜地抚摸着女人的脸蛋,神情款款地说:“梅梅,别管他们了。我下半年就要转业回来,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问题。你再忍一忍,等我转业的单位确定下来,马上和杜红解除婚约,到时候你就不用在溪水大队受苦。”
庄梅梅眼睛一亮,雀跃地问:“真的吗?楚明哥,你真得决定好了吗?”
王楚明露出温柔的笑意,手指揉着她的嘴唇,凑近了说:“傻姑娘,这还有假?梅梅,我爱你,你是我王楚明的女人,我不会叫你受一点委屈。最后半年了,等到十月份,我的转业结果就能确定下来。为了我,再忍半年好吗?”
庄梅梅乖巧地点头,接着又问:“那杜红怎么办,下个月的订婚宴你们还要办吗?”
王楚明脸上露出一抹厌恶,皱了皱眉,回答说:“总要哄哄她,我想转到好一点的单位,少不得要那老丈人帮帮忙。你放心,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碰都不会碰她一下。我的心和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一个人。”
“楚明哥……”庄梅梅感动地依偎进他怀里,垂下眼睛,遮住眼底复杂的心思。
算了,这男人好歹当个备胎。有机会还得在田良井那边做做功夫,要是嫁给那个男人,下半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一个基层干部,要是没有田良井作比较,也不是不能将就,可她明明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不是吗?
“姜干事,你们溪水大队是不是风水特别好,怎么一个两个女同志都长得这么漂亮?”阿井骑着自行车,兴奋地问道。
公社到河滩的路上需要骑自行车,姜晓穗和周瑞华共骑一辆,把另一辆让给阿井,她坐在周瑞华身后,慢悠悠地说:“庄梅梅不是你能把持得住的女人,我劝你收收心。”
“哎,瞧不起人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啊,姜干事,这女人喜欢男人看得可不是长相,而是能力。”阿井大着嗓门喊,“你别看我长得其貌不扬,可我们大队里,适龄女社员那就没有一个不喜欢我的,都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哩!”
“你们大队的女社员口味够重的,是不是思想教育没到位,回头我得跟支书好好说说。”
“嘿,你咋还埋汰人呢?”阿井不乐意了,“难道你看不出来,那个庄梅梅对我有意思吗?”
姜晓穗瞧了他一眼:“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背人不道长短,她的事我不跟你多说,但你要知道,我是认真地劝你。”
“嗐,我知道。你这女领导吧,能力强、力气大、性子野,熊哥和王楚明都吓不住你。我阿井难得佩服女人,你算一个。不过姜干事,你相信我,那庄梅梅对我真有意思,她八成被我的魅力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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