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安推开他的手,瘪着嘴角:“我不是祸国妖妃,你别沉迷”
李怀瑾“噗嗤”一笑“你就是本王的小妖精”
少女大脑白了一瞬,他昨日说恐会嗜欲,今日说她是妖精,她往远处挪去:
“从来都是你狐媚诱骗我,我何时是妖精了”
李怀瑾忍不住凑近她唇边,闻着少女肌肤淡雅清香之气:
“妻冷若冰霜,夫甘之若饴,你若勾我,我恐疯”
穆锦安立马伸出手指捂住他的嘴,李怀瑾挑眉一笑,握着她的手指,帮她搓热掌心,将落在她怀中的针线拿起,放在一边,少年眉眼冷峻:
“为何尝药”
穆锦安转眸瞥见那药盏,他怎会知道,她担心草原人多眼杂,若是有人下毒:
“我帮你试试温度”
李怀瑾食指弯曲,在她鼻梁上滑下,担忧不已:
“还撒谎,若药有毒,你先尝药,这比要我的命还残忍”
穆锦安捏着他的脸颊,他的肌肤不似自己光滑,摸着他上唇肌肤有点扎,她话锋一转:
“怀瑾,过段日子,我给你刮胡子”
李怀瑾手指抚着上唇下巴,少年脸颊微红,结结巴巴:
“你会..刮吗”
穆锦安凑近看了看,淡淡一点,她好奇起来,很想试试,恨不得现在就去拿刀:
“我不会,但我见过表哥刮胡子”
李怀瑾往后躲了躲:“那..再说”
他格外严肃看着穆锦安:“南宫御应是十八九岁,将弱冠之年,还未娶妻,不可耽搁”
穆锦安又拿过那衣衫,握在手中,笑吟吟道:“这是我姑姑该操心的事”
李怀瑾拽着她的手臂,一板一眼:“他救了你,你自是要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穆锦安疑惑不解:“哦,我能做什么?”
李怀瑾清了清嗓子,背挺直,捏着她的下巴:“待他来此,你劝说他早日成亲”
穆锦安眨巴着眼:“知道了”
李怀瑾眉眼含笑,满意至极,又叮嘱道:“此后,不许尝药,若再尝药,我便不理你”
穆锦安:“那我让兔子尝药”
李怀瑾想起今日她与耶律昌所言,整日闷气,她怎不作解释,还能专心绣衣裳,欷雀族老王突发疾病,恐他人刻意为之。
近日观此族争夺王位之人,耶律昌可配与李元漾分出胜负。
人,怎会将到手珍宝,拱手相让,一旦耶律昌称王,他不会放穆锦安离开。
少年猛然一言:“你与耶律昌,我不同意”
穆锦安这才明白,他为何将书拿反,连忙安慰着他:
“不过缓兵之计,各取所需”
李怀瑾指尖按压在眉心,这世间有太多邪恶之人,尤其是这种老狐狸:
“这老东西,做他的春秋大梦”
“是时候,让他动手”
穆锦安手捻茶瓯,两人默契十足:“干杯”
积雪化水,顺着青黄草地缓入河流,少女一袭红衣,眸光锐利,手中利剑破鞘而出,剑舞长空,招式犀利似流星,威力如雷霆万钧。
李怀瑾站在一旁瞧着她的武功,她忽停下,羽睫遮住眼底黯然,内心茫然:
“我的内力,快耗尽了,这样下去,我怎能是他们的对手”
穆锦安转身之际,见少年气定神闲,此前被弓箭围攻,王帐内他救她时,那股强大无敌的内力,如深海巨浪,高山磐石。
她垂眸沉思:“若我也有那样的内力”
只听一声:
“娘子,奚王已派人请三次”莓萝气喘吁吁。
今日是李元漾生辰,她偷瞥一眼,李怀瑾脸色铁青乌黑。
李元漾近日总设宴,大小宴席十场,有时一日两宴,要求她一同出席。
李怀瑾去宴席见她与李元漾坐与一处,心有不悦,在宴席上,她更是不敢乱吃一口,饿着肚子。
她上前想搀扶着他,他手臂躲开,拄着手杖:
“这宴席没完没了是吗,不许去”
穆锦安扯着他的衣袖,笑吟吟道:“怀瑾,你也一起去”
李怀瑾手臂搭在她肩上,故意使劲压着她,少女任凭少年发泄着怒火,用力撑着他的身子,两人向着王帐走去。
他见她一言不发,心中愧疚,缓松开手,李元漾本是在远处王帐,不知从何处而来。
老远喊着“小公主”
穆锦安回眸望去,他一袭碧玉石茶白长衫,是中原服饰,跑着奔向她,眼眸亮晶晶:
“小公主,今日是本王生辰,你可准备生辰礼?”
少女心头被刺痛,他分明是故意在李怀瑾面前这样奔跑。
她窥视一眼李怀瑾眼色,只觉少年眼底的肃杀之气,暗沉厚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穆锦安凝视冷语:
“你生辰与本公主何干”
李元漾拿出一枚白玉簪,玉质通透细腻:“待会在宴席,将此簪赠与本王”
穆锦安:“闪开”
李元漾挡住她的去路,虽是笑着,但语气充满威胁:
“公主,你国掳走勇士,你的人每日在草原帮扶穷苦,族人暂原宥,你要功亏一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