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昌县城这次没有被匈奴大军攻下来,其中原因一是工程的器械不足,二是不应该在一个门进攻。
这次赵生准备也不足,而且队伍里可用的热武器也不足,全部依靠冷兵器和周全的护甲,这才致使自己的人员伤亡较少。
大部分人都是受伤,而且是盔甲被打坏了才受伤。
“公子,明天只能继续这样守城,但是我害怕他们会同时攻击两门,或者三个城门,那就麻烦了。”
赵龙心里在演算敌人的打算,他找到赵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的,我也是第一次打这样的战役,当我们没有那些炸弹和枪支子弹后,战力明显有些混乱。”
赵生以前是雇佣兵,用的武器自然和现在不同,尤其是面对几万人的攻击,他以前心里有准备,但是今天在城楼上看到这么多的敌人时,多少还是有些心慌。
“这样,明天不管敌人是怎样的打法,今天将子弹和手雷集中一下,先打他们一个下马威,还有今天你用火烧也是个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
赵龙见赵生还谦虚起来,笑道:“我以前在边军打过仗,见多了也就知道得多,我这就下去准备,明天来一个斩首行动。”
陈大手里拿着陌刀,依旧不露声色地看着两人的对话,今天他几次想上阵杀敌,都被赵生拉了回来。
赵生似乎看见陈大不高兴的样子,站在房间一声不吭,不像平时还说说话,于是他问道:“陈大,你是不是因为今天不让你去杀敌,不开心了?”
陈大不说话,嘴巴气鼓鼓的。
“嘿!你信不信明天减少你的饭量?”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谁知道陈大还认真了。
“反正我也没有去杀敌,减少就减少呗。”
看着陈大开口就能噎死人的话,赵生笑道:“不是我不让你上,你看白天的箭矢满天飞,你有护甲吗?别到时候人还没有砍到,自己变成了刺猬。”
陈大的体型实在有些偏大,军营里当时也没有给他准备铠甲,在栾城他就是一个随从,也不需要穿这些。
“好好好!”赵生看着陈大倔强的样子,笑着说道:“明天我找县令,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盔甲,给你搞一副,到时候你也可以上城楼拼杀。”
陈大见赵生同意自己能上城楼杀匈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第二天,匈奴大军决定兵分两路,一路攻西门,另一路攻北门。因为他们担心今天定州会有大军过来,所以他们采用的战略是北门先攻击,然后西门迅速出击。
为了达到奇效,头一天夜里,他们就将登城梯藏在了城楼下,而且还不在城门的主位置,有意避开守城将士的注意。
赵生心里也在想,匈奴会不会出现几路大军过来,于是他设想和分析了一下敌军可能攻击的位置。
匈奴的军营驻扎的位置有点偏西北方向,所以,赵生就将军队多倾斜一些人在西门,以防万一。
他不信匈奴会再次攻击南门,所以他放了一支预备力量,防止东门被偷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程巨树得知匈奴撤军,于是沿着山脚的路朝着广昌县的西门外几里,直奔那兰桂放的大营而去。
太阳刚刚照耀在城头,山脚下还露着白霜,匈奴大军有二万人攻来,领头之人正是那兰桂放。
北门的鼓声响起,士兵齐齐上了墙头,只是这次上面多了两组强弩。
这是昨天晚上连夜将马车上的强弩拆下,安装在城楼之上,今天他们打算首战干掉敌人的领将,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领头的敌将居然是那兰桂放。
两万人冲上去,那兰桂放再带着一万人进攻,前后距离保持有五百步的样子,他要等第一支防御盾牌阵形组织好,自己这时候上前,就能让人继续朝着上面射箭。
这样的厮杀,进攻方都是使用盾兵朝前,后面跟着登城的士兵,尤其是护送登城梯的人,手里的盾牌一个都不会少。
就在前沿的冲锋的人靠近城墙只有一百步的时候,居然这次没有箭矢射过来,这一反常的现象让匈奴的军队感到奇怪,但也加快了这些人的奔跑速度。
后面五百步距离的那兰桂放也是疑惑,难道城楼上没有人?不应该呀?
他还在思考着,就看见左右两只强弩之箭射向他,战场杀伐多年的肌肉记忆,促使他本能地往后倒下,这样箭矢就会飞走。
七八百步的强弩,这时候被发现也很正常,但是居高临下的射杀,就不是平射那么简单,而且是两支箭一起过来。
一支箭射在了他的马鞍前端,爆破后箭头扎进了马背,马鞍因为爆破将那兰桂放震起,使得他本能地有点失去平衡。
而另一支箭钉在了他的后腰,爆破后箭矢的铁头,沿着他腰椎骨第三节直接穿过。
那兰桂放落马,后背出现很大的一个血洞,被人扶起的时候,人基本上是软的,说什么也站不起来。
前方抬着登城梯阵形的人,突然发现地上出现冒烟的圆柱体,不一会就产生了爆炸。
城楼上的人知道这是手雷,是前天没有参战赵生亲卫身上的,还有护卫队的人也有这些武器。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