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只啄木鸟正站在一棵树上,对着枝杆啄个不停。
困得不行的李小鱼,愣是被...醒了。
前面是模糊不清的视线。
耳边是低压的...
她咬紧牙关,一把拽住扣在腰上的大手,定了定神,回头冲着某人无奈地说:“肚子饿了,该吃早饭了。”
顾绯不语,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继续做自己的事。
见他不打算说话,李小鱼刚准备说话,随着律......
她眼睫猛地一颤。
剩下的话全部憋了回去。
她拧了拧眉,五指牢牢抓住顾绯的手,稳住自己的身形,一开口声音断断续续:“顾...绯,我饿了,该...吃...早饭了。”
她每说一个字,顾绯便加重一分。
不管她说什么,顾绯就是不语,就像一只勤奋的小动物,专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霎时,李小鱼脑子一白。
整个人像被人从马车上重重推到地上,摔的狼狈无比。
只能捂着抽搐地身体,大口呼吸。
顾绯搂住李小鱼的肩膀,让她与自己面对面,深邃的眼眸注视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在她冒出细汗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旋即翻身下床,随着窸窣声,开门声响起。
两刻钟左右,他提着水进来。
屏风后,氤氲的水雾缭绕,李小鱼望着对面神色清和的男人。
嘶哑的声音没好气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话?”
顾绯往水中看了一眼,放下手帕,抬眸望着她,眼睫眨了眨,略带委屈地道:“小鱼昨晚嫌我话多,不让我说话。”
他还委屈上了?
李小鱼秀眉一拧,认真回想了一下,十分确认:“我没有不让你说话。”
见状,顾绯把昨晚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完,李小鱼嘴角抽了抽:“是你先挑衅我,我才说的那句话,而且不是不让你说,只是让你不要说挑衅我的话而已。”
“是么?”顾绯敛了下眸。
“当......”
刚说了一个字,见某人拿着帕子的手,似有似无地从自己膝盖上划过。
她顿时明白了什么。
嘶了一声,啧啧道:“好家伙,原来你是狐狸的尾巴,深藏不露呀,故意的啊。”
见她往后缩了缩,顾绯顺势逼近。
抱着她坐到自己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无辜的笑,话语间是一点都不装了,语调缓慢:“是,我故意的,小鱼这么久才发现......”
见他眼神在自己身上游走,李小鱼脖子一缩,脸瞬间了下去。
“还来?我真的饿了,肚子饿的咕咕响了。”
她昨晚反击过,主打一个没用。
被压制的明明白白。
顾绯就是逗逗她,没打算来真的,故作烦恼道:“我是有这个打算,小鱼要吃饭,我只能让自己改个吃饭时间。”
这乖巧的模样让李小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绿茶起来,也没别人什么事了。
按规矩李小鱼要去敬茶,顾绯双亲已不在世,敬茶的对象只有卿良,卿良向来不喜欢这些繁琐的规矩,昨晚便给顾绯打了招呼。
不用让小鱼去敬茶。
倒是李武起的很早,他坐在大厅抽着旱烟,在等顾绯给他敬茶。
王桂花起来发现身边没人,在偌大的府邸找人,找来找去在大厅找到了人,见他沉着脸孤独地坐在那儿。
她迷惑地问:“你坐这儿干什么?”
没等来敬茶的三女婿,倒等来自家媳妇,李武一向爱面子。
他咳一声,望了望视野开阔的大厅,来了一句:“这儿宽敞,椅子又舒服,我来这里抽烟。”
王桂花跟着也瞧了瞧。
厅堂是很敞亮,不过他们休息的厢房院子也不小,专门跑这来抽烟?
她也没多问,只道:“别抽了,走去吃饭。”
早饭他们没等到顾绯和李小鱼,倒是吃午饭的时候等到了,看着大口吃饭三女儿,再瞧着细嚼慢咽的三女婿。
一想到这女婿没给自己敬茶,李武很不开心。
他眼珠时不时瞟顾绯一眼,就跟瞪他似的,在他瞟第一眼的时候,顾绯就注意到了。
虽不知道他为何瞪自己,顾绯想,总归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放下筷子,淡然问道:“你眼睛进东西了?需要帮你看看吗?”
顾绯从不喊李武岳丈,大家都知道。
随着他的眼神齐齐看过去,看着那一双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李武拿起筷子,怏怏回道:“可能进沙子了。”
王迁也是会拆台的人,他回头看了看天空。
傻乎乎地道:“岳丈,外面天气很好,空中并无风沙啊。”
这小傻子纯纯触李武头上。
训不了三女婿,他还训不了大女婿,鼓起眼睛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我说沙子进了眼,沙子就进了眼,我是你老丈人,你不许反驳我。”
“哦,我错了。”
见爹凶自家相公,李小燕给王迁夹了一筷子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