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小王也刚睡醒。
看到李小鱼从外面回来,他打着哈欠问道:“你出去过?”
闻言,女子也没瞒他。
“我去了一趟韩府,韩老说等两天给我消息。”
事情没定下来,李小鱼也没在皇城租房,而是在客栈住了几天。
韩老很守信,他没让李小鱼多等。
去到韩府那天,李小鱼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一进书房,她礼貌颔首:“民女见过韩老。”
“过来坐。”
韩老指了下书桌对面的位置。
短短几日要查一个女子的背景,没那么容易,但他查到了一点其他消息。
比如一年半前,他一位从前的学生退任,来皇城看望自己。
曾向自己推荐了一名画师。
他看过那名画师所作的凶手画像,风格与他见过的画师风格迥然不同,比起写意的风格,那名画师的风格更偏写实。
当时学生用略微叹息的语气说,可惜这名画师不在临安国。
他便打消了邀人来皇城做事的念头。
想不到,如今这位亲自找上府。
等人坐下,他把桌上画纸推到对面,用着和蔼但是严肃地声音说:“打开看看。”
看着眼前有些陈旧感的纸,李小鱼缓缓划开。
当看到纸上人的相貌,她挑了下眉。
齐意这幅画像不是应该在县令手里吗?
她敛了下眸,恭敬且不解地问:“韩老,请问这幅凶手画像为何会在您这里?”
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韩老捋了捋胡子,笑道:“新皇上任,朝廷鼓励有才能的女子施展才华为民办事,碍于我朝从建朝初期就无这样的条例,至使新皇登基近两年,一直无女子主动应邀。”
“这幅画是我一位学生退任来皇城看我,说有位女子画师很厉害,我看了画像当即想邀她来此,可惜。”
他顿了顿,笑意更浓:“学生说她离开了临安国。”
听到这里,李小鱼也明白那位学生是谁了。
她身姿端正,笑容明媚大方,并无局促或是惧意。
见状,韩老甚感欣慰,“学生说那位姑娘姓李,名小鱼,李姑娘,你说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李小鱼笑着朝他点头,平静地说两个字:“算吧。”
聊完这些,韩老开始说正事。
他把一封书信交给她,叮嘱道:“你虽能力出众,但没经过考试,加之女子身份受限,立马让你进刑部为引起其他同僚的不满,需先将你调到皇城附近的周边县城,等你做出成绩,再将你调进刑部。”
听完,李小鱼只是敛了敛眸,没有异议。
从韩府出来,她望着下着大雪的天空,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信。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边走边自语道:“又要开始上班咯。”
她任职的地方叫椒长县,小王看完信,发现小王妃没打算带上自己,他气的咬牙。
最后自己用了点手段,拿到了椒长县衙役一职。
二人同时到达衙门。
听说有位女画师要来上任,这么稀奇的人谁不喜欢看热闹,大家都早早在门口等着,县令没来,他让师爷接待。
师爷是个稍微有些胖的男人。
看到一身劲装的女子下来,他眼中染着几分轻蔑。
李小鱼一下马,就跟他的视线对上了。
见状,她理解性地点了下头,从怀里拿出韩老给的信封,上来双手递过去。
“见过......”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她递过去的信封从师爷指尖划掉,在空中打了两个旋,稳稳落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衙役抿嘴偷笑。
小王下意识地弯腰去捡,李小鱼眯了下眸,单手拦住他。
随后站直腰背,双手背在身后。
清澈的桃花眼笑眯眯地凝着面带不屑的男人,沉稳的声音夹杂着关心:“师爷可是手受伤了?”
瞧着这位五官甜美,一看就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女子。
师爷轻蔑地说:“作为一名画师,你就是这样随便给人定病?我手看着像有病的人?”
说话的同时,他转身把手举给其他衙役看。
衙役们配合着他,一个比一个笑的开心:“我们师爷可健康了,你生病他都不会生病。”
闻言,李小鱼哦了一声。
她背在身后的双手,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左手背。
挑眉笑道:“既然师爷手没问题,为何连一封信都拿不了?我国摄政王能单手持长缨枪守护蜀地百姓,你一四肢健全的人,却连一封信都拿不了,怎么为百姓正义?”
话越说到后面,她面色笑意不减,声音却越来越冷。
听到她拿摄政王说事,师爷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作为衙门的老油条,他有的是办法。
蔑视地看着她,嘲讽道:“李画师还没开始做事,就开始学会教训人了,你记住这里是衙门,不是你家中闺房,没人会让着你。”
这句带侮辱性的话,听的小王不爽。
他捏着拳头,想教训教训师爷。
李小鱼背着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