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意掐住李小鱼的下巴,那双眼睛跟蛇一样,冰冷刺寒,声音亦是如此:“你父女俩挺会玩,一个在前面演戏,一个在后面照顾人。”
快速收回思绪,李小鱼装作听不明白。
她露出讨好的笑容,“齐公子,不是你们要我把他喂胖吗?怎么现在又怪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她下巴倏然一疼。
力道大的像要下巴被卸了似的,她拧了拧眉。
连个疼字都没喊。
“在安平国有一所监狱,关押在里面的罪犯个个胖如死猪,你猜猜他们为何没有好吃好喝也能长胖?”
齐县令开口说话了。
不愧是老畜生,说起话来威胁力比齐意更强。
李小鱼扭了下头,未把下巴从齐意手上挪开,她看了眼对面一直不停骂骂咧咧的李武。
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父子俩极其恭维的笑道:“齐老爷见多识广,我一个土包子哪会知道呀,要不你说说怎么喂胖的?等我回去我按照你们办法实行。”
听到回去二字,父子俩像听到了大笑话。
齐意甩开李小鱼,笑得跟个妖怪一样:“哈哈哈哈...回去?”
“你和你爹对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们就在这里”,说着齐意侧着过,手指着平台上那一堆骨头。
双眼眯起,他走近拿起一个头骨,像在闻浓香一样。
贪婪的吸了一口。
这操作看得李小鱼头麻一皮,接着齐意又舔了头骨一口,就连李武也目瞪口呆。
少了他的骂声,密室一下安静了。
齐意就像中了迷幻似的,沿着头骨的前额,一路往下。
停在只是骸骨的嘴巴上,近乎贪婪地吸来吸去。
这一幕,看得李氏父女胃里翻滚,加之这里面一直就有一股恶臭味,两人偏过头。
同时吐了。
“呕...”
“呕...恶心到老子了。”
疯靡的气氛被破坏,齐意父子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放下头骨,齐意也不跟他们废话,脱掉外衫,挽起衣袖,走到一个角落里挑挑选选。
听着叮儿当的声音,齐老爷已经能想到接下来的美好了。
“你的头”,他指着李小鱼,又指向她右边的男子,疯癫地说:“你的脸。”
最后指向李武,他没说话了。
一副很为难的表情,似乎想不到要留他什么东西。
思考了半晌,来了一句:“你太老了,全身上下没有值得留下的地方,你就看着,等我跟我儿享受完了,再把你弄死扔去喂野狗。”
“啥子?”
这话,瞬间让李武从呆滞中回过神。
他低头瞧了瞧自己,都要死了,他也不再畏畏缩缩。
梗着脖子朝齐老爷骂道:“你个老杂种,老子今年才三十八,浑身上下都是宝。”
好歹当了几十年的县令,齐老爷岂能忍受他的辱骂。
上去就是狠狠几巴掌甩他脸上。
顿时,李武那张老脸留下了几个鲜明的巴掌印,这次不止嘴角有血,鼻血都打出来了。
看着鼻血流到他嘴里,一股眩晕感冒上来。
李小鱼别开头,使劲甩了甩脑袋。
她旁边那位被捆绑的男子注意到她的动作,眼眸划过一抹沉。
这时,齐意挑好工具回来。
他走到李小鱼面前,说:“爹,过来帮忙,先弄这个。”
齐老爷走到那男子面前,威严的说道:“我儿,先扒了这张脸。”
闻言,齐意皱眉。
声音里带着不满:“爹,每次抓到两个人,你总要跟我唱反调,听我一次行不行?”
“不行,今日我寿辰,一切听我的。”
李小鱼还在想怎么脱身,和让他们把当年杀人的事套出来。
结果....她什么都没做。
这父子俩自己争论起来了,还越吵越凶。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神经病。
她刚在心里骂完,身边那位男子开口了:“别吵了,我脸皮厚,先剥我的。”
几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他。
齐意父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沉默了片刻。
两人各拿着一把小刀,那刀刃很薄,跟薄片一样。
他们将男子的头发捋到脑袋,那张阴柔的脸露出来,当看到那双狭长的眼睛。
眼神平静又带着几分慵懒。
她心中一顿。
同时升起一股疑惑。
这人的眼神为何有点像顾绯?
就在她疑惑间,李武大声喊道:“好兄弟,若我和老三有机会逃出去,我会给你上香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好兄弟。”
随着李武二百五一样的问话,齐意父子靠近男人,同时靠近的还有那薄刀。
眼看刀刃贴在他下颚,要刺进皮肤。
他右手从锁链的圆孔里往下一滑,右手往身后一背,左手从衣袖里抽出一把软剑。
眨眼的功夫,软剑斩断困住左手的铁链,横着一剑滑向那父子二人。
他动作太快,齐意父子甚是来不及反应。
两人腹部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