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林家看了李小燕,她恢复的还不错,林大山也所收敛。
走的时候,王桂花又哭了。
看着她哭,李小鱼沉了口气,把手帕递给她擦眼泪。
隔天,李梅早早就来了顾家。
得知她还没吃早饭,李小鱼从自己碗里分了一半,等教她吃完饭再练完拳,已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送走小姑娘,她带上柴刀背上背篓,往里放了一个水袋。
顾绯拿着竹棍。
两人把狗放在家里,再做了一些烙饼,随后往山上走去。
走之前,她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顾绯治眼睛的草药不太好找,她便带着他去了更远的山中,这秋季天气本就慢慢凉了下去。
一进深山里,到处都是一眼望不到顶端的树。
泛黄的树叶倾洒在四周,澄黄一片,空气中都是树叶的清香味,闻着很舒服。
唯独就是冷,冷意扑面而来,李小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偏头看向走了这么久,一滴汗都没有流的男人,她有些担忧地说:“顾绯,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钻出条蛇来呀?”
虽然已到十月下旬,蛇还没有冬眠,出没是正常的。
为了不吓到她,他说:“别离我太远。”
一听到他没有否定的话,李小鱼哪敢走远呀,她树也不砍了。
全程跟在顾绯身边,走哪她跟哪。
听着紧随其后的脚步声,顾绯不疾不徐地问:“不去砍树?”
李小鱼往四周瞧瞧看看,生怕一会草丛下面钻出个什么东西来,抿着唇摇头。
乖乖回道:“一会下山随便找个地方砍吧。”
知她是在害怕,顾绯停下脚步,侧首温声对她说:“害怕就拉住我的衣角。”
对此,李小鱼一点都不带犹豫。
赶忙往前又走了两步,一把揽起衣裳一角,紧紧攥在手里。
随着顾绯继续往前走,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其实我胆子挺大的...”
她胆子真的不小,蚊虫老鼠蚂蟥她都不怕。
就怕蛇这种变温动物。
每种草药都有属于它本身的特殊味道,顾绯依靠多年训练,凭着嗅觉找得认真。
但丝毫不影响他回答女子的话,淡声道:“听出来了。”
看他走的艰难,她干脆上去扶着他的手臂,用柴刀给他开路。
阳光从茂密地树林照射进来,落在身上,带着丝丝的暖意,前者开路后者注意着周围动静。
就像两位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的平凡夫妻。
两人在山上找到下午,感受到日照减少,顾绯说:“走吧,改日再来。”
闻言,李小鱼仰头望着天空。
点头道:“回家吧。”
一路临近山脚,李小鱼才挑了一棵树砍,把柴段装进背篓,她动作极轻地把顾绯采的草药放在表面。
这些草药她一个都不认识。
只是看顾绯摘的时候动作很小心,即使不珍贵也显得珍贵了起来。
师爷那边还在调查。
这些日子除了做生意那两天,一部分两人都在往山上跑。
进城的时候她去买了本书,又去鲁班铺找了个师傅打了一个浴桶。
转眼来到十一月。
这日她和顾绯没去山上找药材,她要去村口等送浴桶的木匠师傅,后者在堂屋作画。
望着天空,看时间差不多了。
一想到可以泡澡,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兴奋,“顾绯,我去村口了哦,等会回来。”
打浴桶这事,她没有瞒着男人。
所以顾绯知道她去做什么,温声叮嘱道:“路上慢点走。”
“知道知道。”
看着她离开家,小瓜娃子也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得亏今天胖鹦鹉没在家。
否则又得跟它干一架。
浴桶是个大物件,板车拉到村口,村里人想看不见都不行。
往顾家的路都是田坎,所以得辛苦师傅扛上去。
李小鱼也爽快,给师傅加了几文钱,师傅二话不说扛起来就走。
那些在地里种庄稼的人看见了,调侃道:“小鱼啊,这么大个浴桶,要跟你男人洗鸳鸯浴啊。”
这话立即引起了其他人的笑声。
李小鱼也不恼,她也笑呵呵地回:“婶子,我看你挺想跟你男人洗鸳鸯浴的,就是吧,不知道你和叔谁把谁压死。”
村里人时不时就来两句荤段子。
一听她这话,大家笑得更开心,纷纷打起了调侃起了他夫妻二人。
胖婶笑不出来了,胖叔更笑不出来。
他黑着脸瞪了眼自家女人,责怪道:“你惹谁不好,惹她这个疯子,李武和李广昌被她打什么样了,你看不到啊。”
吃了瘪,胖婶也不高兴。
顶嘴道:“我哪想得到这疯丫头的嘴,荤素不忌啊。”
“闭嘴,给老子干活吧你。”
孙翠翠从山上的地里摘菜回来,听到村民的议论,再望着渐渐消失的身影。
看着那木质大浴桶,她心里跟土狗儿挠一样。
等傍晚李广昌回来,她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