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工作原因,李小鱼想事情习惯多个角度考虑。
李富贵担起水桶往回走,她拿着绳子跟在后面,“目前只是猜测。”
“那若是真的呢。”
想想上门女婿,李富贵浑身似被针扎一样难受。
毕竟他家只有他一个独生子。
李小鱼双手背在身后,食指一下一下扣着绳子表面。
若有所思地说:“你先别急着肯定,这只是其中一个猜想,从另一个角度想,事情至少还有几种可能。”
“哪几种可能?”,李富贵不太能明白。
女子慢慢跟他分析,“其中一个就是你说的上门女婿。”
“第二种可能,是那位师傅单纯欣赏你,所以不收学徒礼。”
李富贵是个急性子,他刚想问木匠女儿看到自己,害羞的跑掉又怎么说,便听到李小鱼略带嘶哑地声音缓缓说道:
“第三种可能便是木匠女儿并非喜欢你,人家纯属脸皮薄,看到男人容易害羞红脸。”
她说完这句话,李富贵正好爬完所有石台阶。
他担着两桶水直接转身,水桶也跟着转,李小鱼赶紧往台阶下走了好几步,才避免水桶砸到脸。
“对呀,我怎么没想过,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
看着他表情由沉闷转为笑脸,李小鱼用手扶着水桶边缘。
无奈的笑道:“你别激动。”
瞧见她的动作,李富贵才发现自己差点伤了她,想伸手看她有没有事,现在担着水又不方便。
急忙跟她道歉,“小鱼抱歉抱歉,差点伤了你。”
李小鱼哪会在意这些,笑着摆摆手,“我没事,你能帮我挑水,我就该感激涕零,走吧。”
两人继续往顾家走。
李富贵看着是个二流子,实则心思不深,他问李小鱼该怎么知道木匠师傅是何意。
两人是朋友,后者自然乐于告诉如何解决这种事。
听着脚步声一前一后进院,再听着李小鱼教李富贵如何处理人际关系,再听着他们从厨房走出来的脚步声。
顾绯此刻很冷静,冷静到李小鱼一进堂屋,感觉跟进了冰窟一样。
她打了一个冷颤,邀请李富贵进屋坐。
“你进来坐会,我上次买了米糕回来,我拿给你吃”,一个盒子有八块米糕,顾绯只吃了一块。
有米糕吃,李富贵很开心。
他看向坐在板凳上气质不像瘸子的男人,想到奶奶的叮嘱,果断摇头。
露出爽朗的笑容,说道:“不坐了,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商量事的,我吃块米糕就走。”
李小鱼顺着他的视线,看了坐姿优雅的男人一眼。
大概想到了什么。
抿了下唇,也不再多说,回房拿出盒子,走到李富贵面前。
为了谢谢他帮忙挑水,在他拿了一块的时候,她又往他手里塞了三块,“你爱吃,多拿点。”
李富贵别的爱好没有,就爱吃糕点。
李小鱼给的有点多了,她家里还有一个男人,基本一大半都给自己了,他们吃啥啊。
拿着手里三块米糕,大步往后退。
“三块够了,再给,你们没得吃了。”
“没事,到时候再买就行”,顾绯两天才吃了一块,她想,他应该不爱吃。
听到她这句话,顾绯把毛笔放在砚台处。
神色晦暗难懂。
李富贵说什么也不再多拿米糕,他跟李小鱼又闲聊了几句,随后跟顾绯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
他前脚刚走,紧接着顾绯就对转身要回房放盒子的女子,说了意味深长的三个字。
“他爱吃…”
李小鱼刚要进房间,闻声,脚步一顿,偏头看着他的侧脸,眉宇微拢。
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刚想问他想说什么,就听到他不带一丝起伏的声音像带着一层寒霜向自己袭来。
“李小鱼,你自己说过我在的这半年内,你会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不会跟别人眉来眼去,现在当我死了?”
他在说什么?
抱着盒子面向着他,双眉拧紧,不明所以地回道:“人家富贵帮我担水,还跟我是朋友,而且这米糕你不爱吃,放在家里也容易坏。”
“他爱吃,我多给几块怎么了?”
她回答的直接又坦然,说她是个钢铁直女,也不足为过。
顾绯知不能怪她不在意,一个时刻想杀她的人,除了巴不得送走之外,要她往其他方面想。
那比做噩梦还可怕。
沉默了一刻,他压住心底的阴郁,放柔了声音:“你怎知我不爱吃?”
没发现他转变了思路,李小鱼听着他些许温和的声音,抱着盒子走到桌前,在他旁边的板凳上坐下。
瘪了下嘴,颇为无奈地说:“你两天就吃了一块。”
“人对喜欢吃的食物,不说大吃特吃,怎么也不会只吃一块,只吃一块只能说明不喜欢。”
被她说中了,顾绯脸上没有丝毫窘迫。
到过他那种高度,几乎很少事情能让他把心思写在脸上。
“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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