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娃子直接屋檐冲下来,嘴里喊着:“倒了,倒了。”
闻言,顾绯立即伸出了手。
就在李小鱼即将摔倒在地,顾绯抓了两次才抓到她的手。
把人半搂在怀里,他伸出两指探了她的额头,随后又搭在她手腕处。
眉宇微皱,心生疑惑。
脉象平稳,为何会晕倒?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小鱼醒了,她望向四周,发现自己在房间里。
见顾绯坐在床边,她揉了揉额头,缓缓坐起来。
哑然向他说:“谢谢。”
顾绯侧首看向她,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端倪,冷静问道:“上次晕倒姑且可以说是受到惊吓,这次又为何?”
他希望李小鱼不要说什么哭晕这种没脑子的话。
后者也确实不会说,为了活命,她可老实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乖乖吐出三个字。
“我晕血。”
“晕血?”,顾绯知道晕血症,李小鱼是他遇到第一个有这症状的人。
女子瘪着嘴,颇为无奈地点头,“嗯。”
顾绯瞬间想起两人第一次正式搭话的事,他问了出来。
听到他提这事,李小鱼后往一靠,双手枕在后脑勺,洒脱的笑道:“我那是强行忍着的。”
她揉了揉鼻子,“我当时以为你是得罪了大富人家,被他们打成这样丢到我们这里,抱着你够惨了,得把你照顾好的心态,所以忍住了。”
话音刚落,顾绯脸色微沉,亦如他的声音:“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谁都有尊严,李小鱼再没皮没脸,她也有。
她看着男人的脸,轻笑出声:“我现在不会可怜你了,你就是再惨,处境也比我好啊。”
自己的命顶多剩一年,她干啥要去可怜一个有过好日子的人。
何况顾绯太过冷静。
像他这样的人,心理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自尊亦是。
但这样的人...心也特狠。
“最好如此”,起身之前,顾绯又道:“起来吃饭。”
坐到板凳上,看着桌上两碗黄不拉几的糊糊,李小鱼抬眸看向对面。
见顾绯拿起筷子,泰然自若地吃着碗中的糊糊,她抿唇浅浅呼了口气,也拿起筷子吃。
顾绯知道自己做的有多难吃,从容地对对面之人说:“嫌难吃,可以不吃。”
她端起碗直接刨了两口。
无所谓地回道:“是挺难吃,不过能咽得下。”
闻言,顾绯眼帘微敛。
片刻之后,听到刨饭的声音,他也拿起筷子继续吃。
见他继续吃饭,李小鱼把碗往下放了点,抬起双眸定定的瞅着他,无奈的摇头。
非得听实话。
下午,李小鱼在家里问顾绯以前见过的犯人都长什么模样。
后者知道她想做什么。
想着她能把那难吃的饭全部吃完,便告诉了她。
一个平静的讲,一个认真的听。
平淡又娴静。
与此同时,王桂花和李花花在何一海家里,帮忙处理月底请客的野味。
何一海是孤儿,按理说成亲之前,女方不该去帮忙的。
王桂花想着他是孤儿,大女儿与三女儿就嫁的随便,二女儿她想多照顾一下,便跟李武说了这事。
李武挨了李小鱼一顿打,正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呢。
见她们要去帮忙,反正何一海给了十两银子和一头野猪当聘礼,便随他们去了。
为了这次成亲,何一海打了不少猎物。
兔子野猪都有。
看到何一海在扒兔皮,李花花思索了一下,从钱袋里拿出了二十文钱。
她走到男人面前,因为经常板着脸,她不太爱笑,就容易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一海,我想从你这里买一只兔子。”
听着她客气的话,何一海再看着手中的兔子,以为她是怎么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
冷硬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慌乱:“花花,你平时绣手帕赚的钱都拿来补贴家用了,我俩也要成亲了,你要兔子就直接拿,何必跟我客气。”
看他这般着急,李花花板着脸解释道:“我是想买了送给小鱼。”
本来折磨顾绯的事,应该是她去的。
要不是父母说话太大声,阴差阳错被小鱼听到,她也不至于干出那糊涂事。
在李花花心里,她觉得做哥哥姐姐的,保护妹妹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今天同娘来一海家里时,听到娘说小鱼打爹时说的那番话,她突然意识原来不知不觉中,妹妹也在开始保护家人了。
这让她心里对小鱼的愧疚又深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她喜欢何一海,喜欢了那么多年。
“送给小鱼?”,何一海疑惑地问。
李花花点头,“她手臂受伤了,我想买只兔子给她补补。”
何一海低头看着扒了一半皮的兔子,想了想,真诚对她说:“你再拿只野鸡给她,我俩这事,虽然她上次看起来好像真的不在意,但怎么说确实也是一种伤害。”
最后何一海没有收钱,李花花怕李小鱼误会。
她让王桂花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