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历练任务,在外游荡也好。
时七又开始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委屈巴巴,哭得……让黑傲硬了。
“别哭了。”
时七掩面哽咽着,眼泪并没有停止。
黑傲唇瓣紧绷成条直线,他垂眸凝视着时七:“你再哭我就对你耍流氓了。”
嗝。
时七将眼泪憋了回去,瞪着双杏儿眼看着黑傲,眼泪还在她眼眶打着转,因为情绪激动,她白嫩的脸上布了层浅浅樱粉。
“羊……羊兄弟。”
“我姓黑。”
“……黑兄弟。”
黑傲凑过去,鼻尖几乎抵上她的脸蛋,黑傲挑唇一笑,声音哑哑,语气邪邪:“我看起来很黑吗。”
嘤……
时七要被吓晕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头姓黑的痞子羊缠上了自个儿,她刚成年,资历尚浅,修为也不高,别说跑了,就怕没等转身就被他头顶那双黑角顶破了肚皮,和地上那头黄皮黑纹的大虫一样……
时七捂着肚子,开始疼了。
她小心后退两步,声音抖得厉害:“你……你别靠过来。”
黑傲也是闲得慌,看她反应像是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便觉有趣,戏弄之心更浓。
黑傲有意逼近:“为何不能靠过来。”
“我……我晕。”
他又靠近些许:“晕什么?你不吃我吗?放心,我这头小绵羊是不会反抗的。”
盯着他胸上的血,嗅着那浓重的铁锈腥气,又想起地上那头开膛破肚的大虫,受惊过度还晕血的时七身子晃了晃,直直向黑傲倒去。
晕了。
真晕了。
黑羚寨位于麒麟山北,与天狼族对头,中间隔着四座山岭,二族多年不和,谁也不见谁,谁也不看谁。
居住在黑羚寨的族民们热血好斗,英勇能战,就算有他族觊觎黑羚寨肥沃的土地,却也不敢轻易冒犯。
而黑傲,正是黑羚族的下任统治者。
黑傲的父母在他年幼时便去世,留下他被长老一旸抚养长大。黑傲天资聪慧,咒术一看便会,是天生的领导者,奈何他不服管教,四处滋事,所到之处叫苦连天,导致族人对他颇有怨言,可他修为高,别人打不过,只敢在背后埋怨,不敢当面挑衅。
当黑傲带着昏迷的时七回族时,族人连连摇头。
更有人去找长老通风报信:“黑傲掳了个可人儿的姑娘回来!”
于是时七一睁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个屋子,正躺在张黑色的大床上,而窗外正围着看热闹的数头小绵羊们。
时七心头一颤,赶忙将幔帐拉下,小心缩到了床的角落里。
她双手环膝,大脑一片空白。
完了……
时七瑟瑟发抖,她来到羊族了。
也许 ……也许是好事。
时七自我安慰着,三项历练有两项要在黑羚族进行,其中是拿到族长的镇灵戒,还有是……是……羊……鞭?
时七挠挠头,当时被吓得有些懵,隐约听到这俩个字没错。
可在完成历练前,她要如何在这可怕的黑羚寨生存呢?就怕他们一会儿就拆穿了她的身份,将她大卸八块去喂狗……
时七越想越难过,又埋头啜泣起来。
她觉着这辈子的眼泪都在今天流光了,哭着哭着,时七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擦干净眼泪,揉了揉通红的鼻尖。
喂狗……
狗……
时七眼睛顿时亮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而出。
一些好奇的羊正趴在窗户上往里好奇的张望着,有幔帐遮着,这些羊也看不见时七的脸,隐约见着她的身影和从里面传来的低低的哭泣声。
“她干嘛哭?”
“能不哭吗,我要是被那恶霸掳来,我也哭。”
“说的也是。”族人点头应和着,冲幔帐里的时七投去怜悯的眼神,“我们要不先去给她挖个坑吧。”、
“挖坑干啥?”
“落黑傲手上,估计活不过三天,到时候好给她埋了,不然暴尸野地多可怜。”
“也是……你低点声,别让她听见了。”
已经听见了。
时七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