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等人不敢辩解,唯唯答应着,此时明玉已经回过神来,眼底掠过一丝阴色,随若无其事的笑道:“仪妃可真是眼尖,本宫都未发现呢。”
“臣妾也是刚好看到,这些人定是见贵妃还在坐月中,管不了他们,所以对小公主疏忽大意。”
明玉笑一笑,从纪由手中取过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摆放着一块雕工精细的白玉,应该就是她刚才说的那一块福禄双全玉佩了,“来,把长乐抱过来,本宫亲自为她戴上。”
黄氏就是怕她会对长乐不利,才借口根本没有的奶渍,将长乐抱在怀中,哪里又敢让她为长乐戴上,正想着该如何拒绝时,阿罗上前一步道:“娘娘,小公主还小,戴不了玉佩,不如交由奴婢收起来,等小公主长大一些再为她戴。”
明玉睨了她一眼,凉声道:“若是本宫不同意呢?你是否就这么一直拦在本宫面前?”
阿罗低头道:“奴婢不敢。”话虽如此,她的脚步却不曾移动半分。
明玉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冷笑一声,道:“罢了,本宫也不勉强,这玉佩……就交由你收着吧。”
阿罗恭敬地接过锦
盒,垂声道:“奴婢代小公主谢过娘娘。”
明玉移开目光,道:“仪妃,本宫还想与娴贵妃说说话,你可要一起过去?”
听得她要走,黄氏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将长乐交给奶娘抱着后,道:“臣妾陪娘娘一起去。”
“好。”明玉微笑着说出这个字,随即朝纪由使了个眼色,后者微微点头,待得黄氏主仆过来时,他也跟着迈步往明玉那边走去,一只脚故意挡在锦屏脚前,没有留意的锦屏顿时被他绊倒,整个人往前跌去,在跌倒时,不慎碰到了摆在桌上的玻璃罩子,连带着一起摔落在地。
这玻璃罩子乃是脆弱之物,所以宫人每次端捧摆放之时都很小心,就怕磕了碰了,如今被这么一摔,当场粉碎,里面的蝴蝶皆飞了出来。
明玉见状,当即道:“赶紧去把门关了,别让大阿哥辛苦抓来的蝴蝶飞走。”
宫人回过神来,赶紧依着她的话,将门窗给关了起来,那些蝴蝶飞不出去,只能在屋子里打转。
黄氏回过神来,对正捧着划伤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的锦屏道:“怎么如此不小心,摔倒也罢了,还将大阿哥的玻璃罩子
也给打破了?”
锦屏委屈地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经过纪公公身边的时候,被他绊了一下,一时没站稳,所以…”
黄氏将目光转向纪由,后者连忙道:“娘娘恕罪,奴才刚才是想过去扶主子的,结果不小心绊着了锦屏姑娘,奴才不是有意的。”
毕竟不是大事,且又当着明玉的面,黄氏不便多言,道:“罢了,只是可惜了这玻璃罩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明玉言道:“本宫那里倒是有一个,晚一些本宫让人拿来。”说罢,她对宫人道:“如今最要紧的是将这些蝴蝶抓起来,赶紧去拿捕网过来,另外再多叫几个善于捕蝶的人进来。”
宫人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开了道门缝出去,在等待的过程中,黄氏等人并未留意到头顶那些蝴蝶飞得越来越快,像是……焦燥不安。
过了一会儿,之前出去的宫人带了人还有捕网与笼子进来,按理来说,带着凉意的天气,应该让那些蝴蝶飞行迟缓才是,可是在捉捕那些蝴蝶时,却发现蝴蝶飞行的速度很快,往往他们还没挥网,就已经飞走了,抓了半天也未曾捉到一
只,令那些宫人暗自奇怪。
齐宽没留意到这个异常,见他们一直捕空,不悦地道:“一个个都提起精神来,别有气无力的,赶紧将这些蝴蝶抓起来。”
“齐公公,不是……”宫人刚说了几个字,眼前便是一花,一只蝴蝶撞在他脸上,像是在试图攻击他。
齐宽看到这一幕,暗自奇怪,从未听说过蝴蝶会攻击人的,还是说这只蝴蝶只是惊慌之下乱飞,不甚撞到的?
齐宽这个念头还没有转完,便听到惊呼之声,定神看去,只见十数只蝴蝶全部如刚才那般往众人身上脸上撞去,哪怕是被撞得掉在地上,也会再次飞起,直至折翅,无法再飞起为止。
黄氏一边挥手挡开那些前赴后继的蝴蝶一边道:“这些蝴蝶是怎么了?疯了不成?”
明玉蹙着眉头道:“是啊,怎么好端端的攻击起人来了?”
纪由一边护着明玉一边对那些呆站在原地的太监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蝴蝶抓了,别让它们伤到人。”
宫人回过神来,连连答应,执网捕捉,其实就算蝴蝶飞撞,它们微小的力气也伤不到人,可是宫人一动手,那些蝴
蝶受惊之下,更加疯狂,像是全然不顾性命一般。
阿罗一时大意,被一只蝴蝶翅膀上微小如花粉的鳞片弄到了眼睛,传来阵阵刺痛,令她无法睁眼。与此同时,她听到明玉的惊呼声,“小心!”
阿罗勉强睁开刺痛的双眼,只见明玉正捂着长乐小小的脸,她一下子就慌了,疾步奔过去,不顾尊卑之别,一把推开明玉,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齐宽与黄氏也围了过来,至于明玉那边,纪由将之扶住后,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