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想了一会,道:“你说的也是,但本宫总怕皇上会有所疑心,不肯尽信永璋的话,毕竟皇上那个人,疑心一向很重。”
愉妃笑道:“不错,皇上的疑心是很重,要不然也不会盯着本宫不放了,但三阿哥不同,他是一个小孩子,皇上一定会相信,这也是本宫选三阿哥的做为这个目击者的原因所在。”
自从她发现弘历疑心自己后,就一直不敢有所动作,未过多久,小全子又发现他只要一出了延禧宫,就会有人在后面盯着,冬梅他们几个也是如此。
愉妃知道,盯着他们的人,必是弘历所派,只要不找到编造灾星一事的人,这样的监视盯梢就不会停止,这件事拖得越久,对她就越不利,一定要尽快找一个替死鬼。
陆氏……就是她与金氏商量过后的替死鬼。
她买通了一个在御膳房做事的下人,做了两个有问题的如意卷,并且在上面做了暗记;当日,她之所以让小全子去永琪那桌,就是为了找到那两个有问题的如意卷,分别让永琪与永璋吃下。
虽然永琪有事,她这个做额娘的很心疼,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若连这么一些小小的事情都
舍不得,还成大事。
在他们药性发作,腹痛难捺的时候,金氏就趁机进言,去了陆氏的景仁宫,以便施行她们的计划。
小全子让冬梅在净房里侍候永琪,自己则除下外衣,露出事先穿在里面的白衣,然后又戴上假发,咬着猩红的假舌,故意让永璋看到。做完这一切后,再回到净房,将那身白衣还有假发、假舌除下,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永琪虽然看到了这一切,但他实在太小,连清楚表达一件稍微复杂的事情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是这样的事了;再加上身边一直有人,更是无法说出去。
至于永璋,回去后待得身子舒服一些,便与金氏说了此事,金氏照着之前商量的那样,装作很害怕,不许永璋再提;但她身边的宫人,却一直明着暗着示意永璋将这件事告诉弘历,永璋果然中计,告诉宫人,说今日去养心殿便将这件事告诉弘历。
金氏一得知,便命人将愉妃请了过来,除了等待消息之外,还有一起商议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金氏又等了一会儿,道:“柳眉,你去养心殿打听一下,看有什么消息。”
不等柳眉答应,愉妃便道:
“不可,皇上会派人盯着本宫,就有可能派人盯着你,柳眉这一去,说不定会坏了咱们所有的计划。”
“那就这样干等着?”面对金氏的询问,她看了一眼西洋进贡来的自鸣钟道:“再等半个时辰,若是还没消息,就以三阿哥久去未归为由,让人去养心殿打听。”
“那好吧。”金氏无奈地等着,在度日如年地熬过半个时辰后,当即命柳眉出去打听,得来的消息令她精神一振,弘历命四喜搜查景仁宫,他自己也带着永璋一并过去。
金氏欣喜地道:“看来咱们的计划成了,皇上没有疑心呢!”
愉妃起身道:“本宫早就说过,皇上不会对三阿哥起疑的,偏你就是喜欢瞎担心。好了,现在可以去景仁宫了。”
这下子轮到金氏犹豫了,“就这么过去吗?不会坏了咱们的计划?”
愉妃笑言道:“皇上突然带着三阿哥去景仁宫,你这个做额娘的过去看看,有什么问题?至于本宫,正好遇上了,陪着你一道过去,这也说得通啊。”
金氏想想也是,逐与愉妃一起往景仁宫走去。一踏进宫门,就听到陆氏哭泣喊冤的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皆
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色,随即加快脚步,来到正殿,在朝脸色阴沉的弘历行了一礼后,金氏故作茫然地道:“皇上,臣妾听说您带永璋来了庆嫔这里,便过来看看,这……这是出什么事了?”
弘历没有理会她,永璋奔到金氏身边,小声道:“额娘,您之前不是一直被鬼吓得睡不着吗?皇阿玛好像……找到那个鬼了。”
金氏慌声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还有啊,忘了额娘与你说过不许提这个吗?”
永璋有些急切地道:“不是啊,皇阿玛真的抓到了,但是那个鬼并不是真正的鬼。”
金氏蹙眉道:“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啊,本宫怎么越听越糊涂。”
愉妃随即道:“是啊,三阿哥你说的清楚一些,什么叫不是真正的鬼?”
永璋正想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陆氏已是哭嚎道:“皇上,这些东西不是臣妾的,臣妾从未编造过什么流言,更不曾害过贵妃娘娘,一切与臣妾无关。”
弘历寒声道:“既与你无关,这些东西为何会在你宫中?”
陆氏盯着自己身前的东西,哭着摇头道:“臣妾不 知道,应该……是有人
想要嫁祸臣妾,求皇上明查!”
“嫁祸?”弘历冷笑道:“永璋那日亲眼在你宫中看到有人扮成鬼,而这些东西,也是从你宫中搜出来的,难道还会有假?”
愉妃看到陆氏身前的东西,惊呼一声,脱口道:“扮成鬼?难道臣妾们之前所见的鬼,是有人假扮的?”
弘历冷声道:“不错,朕在庆嫔宫中搜到这些假发假舌还有白衣,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