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子没有做过,贵妃娘娘您不要胡说。”柳眉朝弘历跪下道:“皇上,主子是冤枉的,她没有害人,求您相信主子!”
瑕月续言道:“嘉妃眼见自己阴谋被拆穿,怕被皇上降罪,就使出一招苦肉计,意图将罪名栽赃给仪妃,这么做虽然危险一些,但只要饶幸不死,就可以全身而退,换了本宫,怕是也会这么做。”
康德禄激动地道:“那只是娘娘您的想法,主子从未这样想过,她是被人所害。”
瑕月冷声道:“是受害还是使计之人,你心中最清楚,康德禄,你与柳眉罪犯欺君,可知罪?”
“奴才没有,奴才冤枉。”康德禄连连磕头,朝弘历哀声道:“皇上,奴才与主子之言,无一句虚假,是贵妃娘娘蓄意冤枉!再说……如果主子做的是鞋帽,为何宫人都说不曾见过,连三阿哥也这么说?”
这一点瑕月也想不通,金氏是临时想出的苦肉计,不可能提前与人串供,其它宫人也就罢了,连永璋也说没有见过,实在有些奇怪。
正自不解之时,锦屏上前屈膝道:“皇上,娘娘,奴婢记起刚才有一阵子没看到康德禄,他会不会
就是趁着这个时候,去了永和宫?”
康德禄脸色难看地道:“你不要胡说,我一直都在这里,何曾离开过。”
瑕月凝思片刻,道:“锦屏,你确定康德禄离开过吗?”
锦屏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刚才人很多,再加上一直在与柳眉争辩衣裳的事,所以没有太过留意,但确实有那么一会儿没见到康德禄。”
愉妃闻言,道:“既是这样,就将永和宫的宫人传来重新再问一遍。”
瑕月摇头道:“没有用的,若他们真与康德禄串供,又怎么会将实话说出来。”
愉妃冷声道:“臣妾不相信他们在严刑讯问下也不说实话。”
瑕月瞥了她一眼,道:“万一康德禄没有与他们串供,咱们这么做,岂非屈打成招?”
“那依娘娘的意思,应该怎么做?”面对愉妃的话语,瑕月默然不语,在一番思量后,道:“皇上,虽然永和宫的人不能做证,但康德禄这么一路过去,必然有人曾经看到,只要延着去永和宫的路,一路问过去,应该可以寻到线索。”
她这句话,令康德禄头皮发麻,这个娴贵妃好生缜密的心思,居然连这一点也让她想到了,该
死的,刚才一路来回,确实曾遇到几个宫人,若是被娴贵妃找到,那主子的罪名就算坐实了。
康德禄慌得浑身直冒冷汗,但是他什么都不能说,一旦说了,就是心虚,只能被迫听着弘历的回答。
对于瑕月的提议,弘历颔首道:“这也是个办法,四喜,你与阿罗一起沿路去问,一有消息,就立刻前来回禀。”
待得他们二人离去后,瑕月道:“皇上,他们这一路打听,怕是需一些时间,这会儿午时已过,想必皆是有些腹饿,臣妾让御膳房送些点心过来,垫垫饥可好?”
“也好。”见弘历答应,瑕月命知春去御膳房传话,很快,御膳房便送了各色的糕点来,各人分别取用了几块,随后就是等四喜他们的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日影渐斜,却始终不见两人回来,正当弘历有些失去耐心之时,四喜与阿罗快步走了进去,众人之中,最紧张的莫过于康德禄与柳眉,不过在瞧见二人身后没有其他人之时,皆是松了一口气,照此情形看来,应该是没找到能够指认康德禄的人。
弘历打量了朝自己行礼的二人一眼,道:“可是无人见过康
德禄?”
阿罗看了一眼旁边的康德禄,眸中出现一丝冷笑,她低下头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与喜公公寻到一个叫小张子的太监,不过他才刚入宫没多久,不识得康公公,所以无法确定当时所见的人是谁,需要亲眼辩认方可,此刻正在外面候着。”
听得这话,弘历精神一振,连忙道:“立刻传他进来。”
与弘历相反的是康德禄二人,一时之间,仿佛从云端跌到深渊之中,浑身直冒冷汗,暗自祈祷那个人认不出康德禄来。
阿罗起身去传召,不一会儿,一个小太监随阿罗走了进来,在他战战兢兢地行过礼后,瑕月道:“小张子,你抬起头来看看,此处是否有你见过的那个人。”
“嗻!”小张子依言抬头,在四下张望了一番后,指着康德禄道:“启禀娘娘,奴才看到的人就是他。”
瑕月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康德禄一眼,续问道:“你是在何时何时见到他的?”
小张子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启禀娘娘,是在今儿个卯时左右,奴才当时正在永和宫附近洒扫,看到他走过来,然后进了永和宫,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他又走了出来。”
康德禄颤声道:“没有,奴才没回过永和宫,他一定是受了阿罗的收买,故意说这样的话冤枉奴才。”
小张子听得这话,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人收奴才,奴才真的看到这位公公了。”
四喜沉声道:“康德禄,咱家与阿罗姑娘一起寻到的小张子,你说他受了阿罗姑娘的收买,难不成连咱家也被收买了吗?”
康德禄连忙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