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嫔一脸感激地道:“有劳娘娘挂心了,他们做事很利索,很能帮得上忙。”
“那就好,本宫之前还担心他们匆匆忙忙派出来的人做事不当。”如此说着,瑕月转而道:“仪妃知道愉嫔昨日险些小产,很是挂念,今儿个一早就来找本宫,说要一起来探望愉嫔。”
愉嫔眸中掠过一丝异色,面上则是一派感激之色,“仪妃娘娘有心了,其实歇了一夜,臣妾已经没有大碍了。”
黄氏忍着心中的不喜,道:“本宫来得匆忙,没准备什么东西,待会儿让锦屏送些血燕过来给愉嫔补身,还望愉嫔不要嫌弃。”
“娘娘太过客气了,臣妾实在受之有愧。”愉嫔话音刚落,瑕月便道:“既是仪妃的一片心意,瑜嫔收下就是了,这般推辞,反而生份了姐妹之情。仪妃是雍正六年入的潜邸,愉嫔则是雍正九年,咱们三人至少做了九年的姐妹,虽非亲生手足,却也相差仿佛了,愉嫔你说是不是?”
愉嫔无比感激地道:“娘娘说的极是,能够有二位娘娘照拂,实在是臣妾三生之幸。”
瑕月与黄氏就着宫人端来的椅子坐下后,道:“既是亲如姐妹,那本
宫有一个疑问,还望愉嫔妹妹为本宫开解。”
愉嫔温顺地道:“只要是臣妾所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瑕月微一点头,说出一句令愉嫔骇然失色的话道:“愉嫔既是对仪妃有怀疑,为何不当着本宫的面说,非要等本宫走了之后,再单独告诉皇上?若这就是愉嫔所谓的亲如姐妹,那本宫可真要伤心了。还有仪妃,她虽与你有些误会,但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再加上仪妃又一向与人为善,试问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愉嫔定一定神,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臣妾并不曾与皇上说过这些,二位娘娘从何处听来这些子虚乌有的话?”
黄氏忍不住道:“是不是子虚乌有,愉嫔心中最清楚,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臣妾确实没有,臣妾……”不等愉嫔说下去,瑕月便道:“好了,彼此皆心知肚明的事,愉嫔再一味否认,只会令本宫觉得你更虚伪。其实……”她嗤笑一声道:“什么姐妹,什么情谊,在瑜嫔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当年瑜嫔与富察挽秀交好,情义深厚,结果也不过是心存利用罢了,甚至在富察挽秀
死后,还要加害她的遗子。”
愉嫔缓缓沉下脸,冷声道:“若贵妃娘娘此来,就是为了与臣妾说这番话,那么臣妾已经听完了,贵妃娘娘请回吧。”
瑕月没有理会她的话,径直道:“你昨日之所以不肯在本宫面前说出对仪妃的怀疑,并非只是担心本宫帮着仪妃说话那么简单;而是你怀疑整件事是本宫与仪妃合谋,要加害你腹中龙胎,本宫说的对不对?”
愉嫔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她没想到瑕月如此厉害,竟然一下子看透她的心思,正想着该如何应对,瑕月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管愉嫔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宫都要告诉你一句,这次的事,与本宫还有仪妃都毫无关系,假以时日,本宫一定会替瑜嫔查个水落石出。”
此刻,愉嫔已是定下神来,冷笑道:“任谁做了恶事都不会承认,试问二位娘娘又怎会例外呢。”
瑕月并未因她的话而生气,笑意淡淡地道:“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信了,罢了,就当本宫什么都没说过吧,愉嫔好自为之。”
在目送瑕月二人离去后,愉嫔盯着冬梅与小全子,寒声道:“是谁将本宫所说的话泄露出去的?
”
冬梅与小全子连连摇头,冬梅更是道:“未得主子允许,奴婢万万不敢乱传主子的话,望主子明鉴。”
愉嫔厉声道:“当时除了皇上与本宫之外,就只有你们二人还有四喜,若不是你们,难不成会是皇上吗?”
“当真不是奴才所说。”这般说了一句,小全子忽地道:“奴才想起来了,昨儿个夜里,皇上歇在重华宫,会否……真是皇上?”
愉嫔脸色难看地道:“你说什么,皇上歇在重华宫,本宫怎么不知道?”
小全子慌忙跪下道:“奴才该死,奴才担心主子会动胎气,所以之前不敢如实相告。”
“仪妃!”愉嫔恨恨地一捶床榻,厉声道:“出了这种事,她居然还能哄得皇上留宿重华宫,还将本宫的怀疑都告诉她,真是好本事!”
冬梅连忙劝道:“主子息怒,周太医说过,您万万不可激动,否则万一再动胎气,那可就麻烦了,指不定娴贵妃她们今日来,就是想要故意激怒主子,您切莫要中了她们的奸计。”
愉嫔抚着高高耸起的腹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如今最要紧的是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余下
的,皆可以留待以后再说。”
待得愉嫔气息平顺了一些后,小全子小心翼翼地道:“主子,那临渊池边的事……”
愉嫔深吸一口气,道:“由着他们去查,查到是何人就是何人,本宫皆不过问;何人曾害过本宫,针对过本宫,本宫皆心中有数,待得来日,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说到此处,她冷笑一声道:“娴贵妃自恃恩宠,以为可以在后宫中只手遮天,殊不知恩宠既